德王看了他半天,最终点点头道:“也好,南疆的事,本王一直欠你一个人情,这一次,就当还你了,邵津可以回家,但没有允许,不准跨出家‘门’半步。-..-”
“多谢太子!”池中天早料到了德王会答应,毕竟他确实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这个人情,他其实没打算这么早用掉,可现在也没办法了。
池中天没有亲自去接邵津,而是让叶落带着几个人去的,德王已经跟刑部打了招呼,没费什么周折就把人带出来了。
叶落为了不让池中天的心情更坏,在回家之前,特意找了个地方让邵津洗了个澡,把头发整理了一番,又换上一件新衣服,这才回到了家里。
来到大厅的时候,邵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面的池中天,他快跑两步,马上跪在了地上。
“师父,徒弟给您丢脸了。”
秋蝉看到邵津回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碍于池中天在一旁,她也不好太表‘露’出来。
︽±哈,m.“你看你干的好事!”池中天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吓了众人一大跳。
这时候,叶落赶紧把屋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会客厅中,就只剩下了池中天和秋蝉以及邵津三人。
“师父,我错了。”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做事用不用脑子?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找上你?”池中天接着说道。
“公子,您别骂他了,这事我也有责任,那些人演戏实在是太像了,从头到尾都看不到破绽。”
“废话!能让你看出来那还是演戏吗?”
“师父,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和秋蝉姐无关。”邵津抬起头来说道。
“邵津,你太不争气了,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咱俩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用得着那套虚的吗?你想给我买礼物我很高兴,可是你得动动脑子,有些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明白吗!这次如果不是我来了,你小子得在大牢里被折磨死。”
邵津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默不作声。
骂了几句,池中天的心也软了。
“你先起来,坐下吧。”
“多谢师父。”邵津赶紧站起来坐在了旁边。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秋蝉告诉我了,我也打听了一下,这多半是那个温如在害你,但他未必是主谋,主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的哥哥,温锦。”
“师父,我不认识温锦。”
“你不认识我认识,当年我还揍过那小子一顿,你在禁卫军里风头太盛,这兄弟俩的怨气正好撒在咱爷俩身上了,算起来这事儿还多少有我一点责任,不过,你做事还是不动脑子,不多想想。”
“师父,我现在想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如果所有的地方都对劲,那就是最大的不对劲,这件事的入手点很好找,要洗脱你的罪名,就得‘弄’清楚那些税银去了哪里。”
“师父,我……”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现在你也出不去,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事情我来办。”
说完,池中天就出去了。
“秋蝉姐,我师父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邵津慢吞吞地说道。
“不会,你师父还是很疼你的,不然,他连他的婚事都放下了,急匆匆赶来帮你。”
……
出去之后,池中天就看到刑部的衙役们已经来到了这里,为了不造成坏影响,他们都是穿的普通人的衣服,不过池中天一眼就能认出来。
看到这些人,池中天也没什么,带着叶落就马上离开了。
“庄主,此事没有头绪,属下之见,不妨您直接去找皇上。”
“去找皇上做什么?”
“无论如何,不能毁了邵津的前程。”
池中天和叶落骑着马走在街上,听到叶落的话之后,池中天微微一笑道:“不行,皇上很了解我的‘性’子,如果我这样去找他,那就说明我心里没底,害怕了,也就间接说邵津有罪了。”
叶落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可如果不这样,那咱们怎么办呢?”
“叶落,其实事情并不想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庄主有什么高见?”
“这件事,显然是有人用税银来陷害邵津,但高明之处就是在于,他们不是直接把税银塞给邵津,而是假意让邵津去帮他们一个忙,把税银当做酬金,其实把税银给邵津才是主要的,至于帮忙,那不过是让这个税银能比较合理的让邵津接受罢了。”
“庄主言之有理。”
“如果是陷害邵津,只是觊觎他的位置或者是嫉妒他的话,可以用别的办法,为什么要用税银这种东西呢?要知道,税银可不是一般人能轻而易举‘弄’来的,这样做,危险很大。”
“是,属下也觉得用税银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确实有人抢走了税银,而抢走税银的人,急于要把抢走税银的罪名安在别人的头上,这样,就可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从而让这个真正抢走税银的人,逍遥法外!”
听到这话,叶落忽然勒住马缰,瞪着眼问道:“按您所说,陷害邵津的和抢走税银的,是同一个人?”
“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换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陷害邵津的和想得到税银的,是同一个人。”
“哦?”叶落面‘露’疑问,似乎没太明白。
“他不一定是抢走税银的嘛,有些事,可以假借他手,哈哈。”
虽说池中天分析了一些,可是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要想得到证据,还得去查。
池中天虽然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可是朝廷中他的人脉也是越来越少了,刘迎辉已经被派往外地任职,当年神武龙扬卫的人也都不京城了,数来数去,能帮忙的,也就只有雍‘门’子狄了。
又回到雍‘门’子狄家的时候,他见到了雍‘门’子狄和雍‘门’震两人。
“池兄,我就知道你还得来。”一见到他,雍‘门’子狄就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