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被人掳走了?”云凤张大嘴巴问道。
“是的,刚才有咱们的人从昆仑山赶来,信是赵长老亲笔写的,太夫人被人掳走,下落不明。”
“谁这么大的胆子!”雷虎怒吼一声道。
“现在还不知道,宫主,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收拾一下,马上动身!”
“是!”
事发突然,又十分紧急,北灵萱丝毫不敢耽误,凌墨烟在她心中是世上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能出事。
就用了半个时辰,北灵萱就收拾好了,然后找了四匹快马,四个人就跨上马朝着雪鹜宫而去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可以说北灵萱的心里都快要冒火了。
......
北灵萱着急忙慌的,而雍门子狄和麦俊,这时候也是心急如焚。
东莽山中的那条小路,他们确实找到了,而且很容易就找到了。
只不过,找到的很容易,可是走起来,太难了。
这哪里是路,走几步就是个小土坡,然后又走几步,又是坑坑洼洼的破石堆。
想好好的走几步,根本不可能。
这条路,真不适合人走,找一些牛羊马兴许会好很多。
这时候,他们真心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匹牛,一匹马或者一只羊,这样他们就不用受罪了。
“麦将军,这样的路,咱们得走多久啊。”雍门子狄的脚底全是水泡,已经疼痛难忍而且还偶有奇痒,他已经在强忍着了。
麦俊比他强不到哪里去,两条腿也是又酸又麻,幸亏刚刚休息了好一阵子,要不然早就躺下了。
“是啊,据说这还是最好走的路,这种路都是最好走的不说了不说了,省点力气赶路吧!”
为了到了之后能马上战斗,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把盔甲重新穿上了。
走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之后,路就稍微好走一些了,至少没那么多土坡,可以走一会儿平地,免得爬上爬下。
“三爷,他们来了。”
此刻,在距离麦俊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山腰上,一伙数百人的山贼,正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山上。
赵三爷盘踞此地多年,虽说是山贼,但日子过得都很清苦,因为这地方平时几乎没有人来,打家劫舍更是无从谈起,只能时不时地去青西湖附近搜罗一些过往的渔船,然后再弄一些山里的野兽,运气好了,弄到一些药材卖了,也能换一些钱花。
好在这里的山贼胃口也不大,只要能吃饱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
所以,这一次,当雍门子狄和麦俊他们出现的时候,赵三爷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听说是官兵,赵三爷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高兴了起来。
赵三爷心思很缜密,这条小路不是在昆仑山一带住个十几二十年的人,是肯定不会知道的,而且特别难走,一般人根本不会选择这条路,但这条路确实是通向西平城最近的路,一堆官兵,放着好路大路不走而走这条路,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想赶紧到西平城。
官兵这么着急,那就更好猜测了。
加上最近西平城又在打仗。
赵三爷一下子就心里透亮了。
这伙人肯定是着急去西平城打仗的,肯定是一刻也不敢耽搁,那既然他们一刻都不敢耽搁,那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好机会。
“知道了,按我的吩咐做,记住,谁也不准冲下去,让他们准备好,要是谈崩了,听我一声令下,就把那些石头推下去,我看他们到时候怎么过去!”赵三爷很恶毒,他让人准备了一些巨石堆在山上,这些巨石一旦分别从两侧滚下,那么狭窄地道路势必会被堵住,就算搬开,那也得耗费不少工夫。
“三爷,知道了!”
很快,麦俊和雍门子狄就已经来到了他们能看到的地方了。
赵三爷的人都躲在山上的树木草丛中,这时候赵三爷把头抬起来往下面一看,忍不住也是一阵唏嘘。
看这阵势,人还不少呢。
“下面的人,停下!”
赵三爷当机立断,马上站起来喊了一句。
两座山之间并不远,所以赵三爷这一喊,马上就有了回声,整条小路的人都快听到了。
麦俊和雍门子狄马上就停了下来,而且麦俊同时还挥动了一下手臂,示意后面的人都停下来。
“来了。”雍门子狄和麦俊早有准备,所以也不惊慌。
这么多人从这里过,要是山贼不知道,那这些山贼干脆叫笨蛋算了。
“是赵三爷吗?”雍门子狄看不到人,但是他猜测,应该是赵三爷。
赵三爷在上面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心说这些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号?
“下面的人,可怜可怜兄弟们,扔下几个钱财,破财咯,消灾咯,前面大路通大道,大路上面朋友多,朋友义气不能丢,赐点钱财买棉衣。”
赵三爷一张口就喊了一段话,这是他们山贼的惯用话,一般这么喊一通,别人也就明白了。
麦俊笑了笑,然后雍门子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三爷,好说好说,兄弟们不容易,这里有银票一百两,请三爷笑纳。”
说着,雍门子狄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了地上。
“兄弟怕是笑话我吗吧,这冰天雪地的,你给张银票,弟兄们去哪儿换呢?还是拿白花花的银子吧。”
赵三爷一听这人一开口就是一百两,心里一喜,知道是遇上大鱼了,而且,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伙官兵肯定是急着去打仗的。
西疆一带朝廷一向不怎么重视,所以这里的普通老百姓对官府的畏惧程度,远不如中原的老百姓,更何况这些山贼了,官兵根本吓不住他们。
雍门子狄一愣,他身上只有银票,哪来那么多银子?谁没事儿弄一百两银子放在身上,又不是在家,这是去打仗。
“三爷高抬贵手,出门在外,身上没有银子,只有银票,要不我再加一百两!”雍门子狄喊道。
“兄弟,还是拿银子吧。”
赵三爷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