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
黄勇都能闻到气味,那说明别人肯定也闻到了,甚至说港口中的那些人,都闻到了。
或许黄勇不会说什么,但是万一有哪个多嘴的人顺口说出去怎么办?俗话说的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真是哪天被一个不该听到这件事的人听到了,岂不是坏事了?
欧阳南可以用金钱收买黄勇,但是总不能把港口中的所有人都收买了吧?
带着阴晴不变地脸色回到船上之后,很快就被伊则麻吕看到了。
“哎?欧阳堂主,我记得您带来四个随从呢吧,怎么现在还剩下三个?那个呢?”
伊则麻吕没先问他为何脸色不好,而是先问了一个刚刚发现的问题。
欧阳南心情不太好,所以便冷冷地回答道:“他是本地人,探亲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欧阳堂主,咱们马上就开船,请进来吧。”
大岛井这时候端着一个托盘正走了过来,看到欧阳南之后就顺口说了一声。
进到船舱之后,宫本直义也在,那两个护卫倒是不在了。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运送东西这么不小心?”
一坐下,欧阳南就劈头盖脸地来了这么一句。
“嗯?”
他这么一说,把所有人都弄得迷糊了。
“欧阳堂主,您这是?”
“你们真是太不小心!刚刚有人告诉我,这华亭港市舶司的黄提举闻到了火药味儿!”欧阳南厉声说道。
“这......”
倭东国的三个人顿时面面相觑,好像很不可思议似得。
“我们运送的是火炮,自然就有火药,有火药肯定就有火药的味道啊。”伊则麻吕说道。
“那你们就不能想办法掩盖一下吗?你们这下可是给我们找了大麻烦了!”欧阳南越说越气,差点想骂人了。
事情办完,红夷炮顺利地交到了扶羽圣教的手中,钱也拿到了,倭东国这三个人都很高兴,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
......
“大长老,咱们是直接往回赶,还是找个地方先歇歇?”
扶羽圣教一行上百人,此刻正推着二十辆独轮车走在路上,此刻他们已经到了一条小路上。
鬼天,兽天还有灵天等三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还一个则是走在中间,勒玛扎贡则独自在一旁压阵。
“我想了一下,靠咱们的人想运回去,还是有难度的,要不这样,我们连夜赶路,临安城不远了,那可是行省最大的城镇了,总督府都在那里,大镖局一定也有不少,我们干脆雇镖局的人帮咱们送过去,路上即便遇到什么麻烦,也有镖局的人帮咱们解决。”勒玛扎贡一边走一边答道。
鬼天点点头道:“这样最好,只要能把东西顺利地运回去,花点银子不算什么!”
“那是自然,几百万两都花了,还差这点钱吗?”勒玛扎贡笑呵呵地说道。
“那咱们今天晚上就在松江府过夜吧,明天一早就往临安城赶,这段路咱们来的时候也看了,没什么麻烦。”鬼天提议道。
“嗯,这样,你带几个人,先赶到松江府,安排一下。”
“是!”
鬼天答应一声之后,随便带了几个人,都骑上马就朝着前面疾驰而去。
......
“首领,事情办完了,这是他们给的钱。”
“放下吧,我叮嘱你的事你办了吗?”
“放心吧首领,属下已经派了一个精明的弟子一路跟上去了,那可是咱们这里有名的鬼机灵,让他去,保管耽误不了事!”
“好,一定要弄清楚,倭东国的这些人是把火炮卖给谁了,卖到哪里去了,这样,将来就算有麻烦,咱们也好解决。”
“首领,这些倭东国的人,我总觉得没安什么好心,咱们是不是冒险了点儿?”
“冒险是必要的,我也有我的打算,这件事你抓紧盯着点,记住,有任何消息传回来,马上告诉我,不能有片刻耽误,记住了吗?”
“是!”
......
两天之后,扶羽圣教的人就到了临安城外了。
这么多东西要进城,肯定会受到守城士兵的盘问,毕竟临安城可是总督府所在的地方,肯定比别的地方严格许多。
勒玛扎贡和几个人商量了之后,就觉得把红夷炮留在城外藏起来,派人看守,而他则是到临安城找一家有实力的镖局,直接在城外就绕道走了。
这件事,别人办勒玛扎贡是肯定不放心的,只有他自己去。
到了临安城,稍微打听了一下,勒玛扎贡就打听出来了,临安城最大的镖局,叫萧山镖局,总镖头叫曹刚,在江南武林也是赫赫有名,外号一刀夺魂,惯用兵器是一柄四尺唐刀,萧山镖局也是附近有名的江南第一镖局,势力庞大,虽然比不过金驰,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小瞧的。
打听到了之后,勒玛扎贡就一路走着来到了萧山镖局。
贵为江南第一镖局的萧山镖局,很是气派,朱红色地大门,门口两根通红地柱子,十二个镖师分列两边,有点朝廷衙门的感觉。
勒玛扎贡来到镖局门口之后,就走过去说明了来意,很快,一个劲装打扮地男子就出来将他请进了会客厅之中。
到了会客厅之后,那个男子就自我介绍了一番,他是萧山镖局的二镖头,叫左元,一般的雇主,都是他来招呼。
“先生,敢问贵姓?”
落座之后,左元就客气地问了一句。
“不敢,贱姓马。”勒玛扎贡随口编了一个。
“马先生,请问您是送货物,还是送人?”
“送货也送人。”勒玛扎贡笑着答道。
“多少货?多少人?”
“货不多,二十辆独轮车,外加一百来个人。”
听完之后,左元接着问道:“送到哪里?”
“南疆。”
“南疆?那么远啊!”
“是啊,货物贵重,我们自己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怕路上遇到山贼,而一般的小镖局我们又不敢找,所以就找到您这里来了。”勒玛扎贡谦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