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分?”金驰倒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
“是啊,所以,我这气得难受啊。”池中天气呼呼地说道。
“那还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了!这也太过分了!”金驰也觉得孤傲云把事情做的有点绝了。
“是啊,所以,我就找了雪鹜宫的北灵萱,还有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去了一趟滨麟山庄,把个孤傲云弄得狼狈不堪,最后,他只好花钱消灾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我说,你小子倒是和北灵萱的关系,走的很近啊。”金驰话里有话地说道。
“各有所需吧,我确实需要她的帮忙,而她,如果以后想在中原江湖上立足,有我的帮助,也会更顺利一些。”池中天直言不讳地说道。
“如果仅仅是单纯的互相帮忙,那就好说,只是,可别有一些别的事情啊。”金驰说到这里,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伯父,您这话是?”
“你看,你和北灵萱都正值风华正茂,这郎才女貌的,你说...是吧。”金驰说到这里,还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现在池中天却是听出來金驰的意思了。
“伯父您说笑了,这是沒影的事。”池中天大大方方地说道。
“哈哈,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不必太在意。”金驰说道。
“哈哈,我知道您是说笑呢。”池中天也笑着说道。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也就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金驰就打算留池中天吃顿饭,池中天想着时间反正还早,也就答应了下來。
吃完之后,池中天也就告辞离开了烟云堂。
现在如果去找赵为贤,还为时过早,大白天的,容易引人注意,还是等到夜里再说吧。
不过,现在,有一个地方,是必须要去看看的。
池中天顺着记忆,很快就來到了昨晚他跟踪那个人所到的地方,也就是那个蒋宅。
白天了,这里果然热闹,看这宅院,应该也是个当官的,但是,门口却沒有守卫,显然,是官职品级还不够。
池中天在朝中也是露过面的,所以他不敢大摇大摆地进去,只能想别的办法去探听一下,这里的主人是谁了。
就在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蒋宅的大门,却忽然开了。
只见从里面,飞快地走出來一群人,个个都是普通人的打扮,有一个老妇人,还有两个中年女人,以及几个孩子,另外,还有几个更年轻一点的人,男女都有,他们身上还都带着包裹,看样子像是出远门。
这些人出來之后,就焦急地站在大门口等待,不一会儿,几辆马车,从不远处驶了过來,正好停在了门前。
马车刚刚停好,这些人就有序不乱地钻进了马车里,看他们进马车的顺序和速度,池中天就知道,这绝对是早就安排好的。
等到人都上去之后,马车很快就驶离了这里。
这个场面,让池中天看到,很是诧异。
这是怎么个情况?
就在他琢磨不清楚的时候,又有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來。
这个人,是个中年男人,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穿的也是普通的衣服,他出來之后,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一眼,才选定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池中天看到这个人走远了,心里实在是琢磨不透,这宅子里的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过,如果现在是赵为贤在这里,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了。
昨晚深夜,蒋达从赵为贤那里回來之后,就开始反复琢磨,越想,他越觉得不对头。
赵为贤现在已经失势,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那么,一旦断水的事情被捅出來,赵为贤能躲的过去?
如果连赵为贤都躲不过去,那还指望他能帮自己?
蒋达绝对不相信。
还有,赵为贤说让自己去买通狱卒,这不是让自己又坐实一个罪名吗?万一将來出事,那狱卒肯定会出來指认他,那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來想去,蒋达都觉得这个忙,帮不得。
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了就有可能送命,这送命的事,谁会干?
可是,不帮的话,赵为贤会不会怪罪他?
就在蒋达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忽然间,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现在,手里有赵为贤刚刚给的五万两黄金,这笔钱,如果自己找个沒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的话,够一家子人过上十几年的了。
蒋达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一妻一妾,还有三个孩子,这就是他全部的亲人了。
所幸的是,他的亲人,都和他住在一起,也就是说,他要走,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走。
蒋达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不躲开,自己的命搭进去不说,连带着家人,也得被殃及。
这也是沒办法的事,谁让赵为贤让他办得这个事,本來就是个诛九族的事呢。
私放钦犯,这可了不得。
再加上赵为贤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以前赵为贤是九省巡查总督,见官都大一阶,谁看到不得笑呵呵的,现如今呢?竟然被软禁在家里了。
唉,生不逢时啊。
用了很短的时间,蒋达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计划着让自己的家人先行一步,到京城郊外的偏僻地方先暂避一时,而他自己,则是留下來把一些事情处理干净,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一个沒有人认识的地方,过他们的小日子去了。
可以说,如意算盘打的真不错。
可怜了赵为贤,恐怕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去给他办事,给他帮忙呢。
好半天之后,池中天才缓过神來,他决定去打听一下,这个人是谁。
要想打听这个宅子里的人,还不算难事,很快,池中天就知道了,原來住在这个宅子里的,是刑部的一个主事,名叫蒋达。
因为是深夜里看到的,加上刚刚也沒看清楚,所以池中天无法确定那个最后出來的男人,是不是昨晚从赵为贤家中出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