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小子,放心把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一个人扔在泸州城啊。”承齐侯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哈哈,侯爷,我师妹漂亮吗?我怎么觉得一般呢?”池中天言不由衷地说道。
“我呸!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啊,霜雪丫头那姿色,千里挑一,你别不知足了。”承齐侯嗔怪地说道。
“哈哈,是吗?”池中天一副很是满足地样子,还得意地往后仰了一下身体。
“我说,你和霜雪丫头,什么时候成亲啊。”承齐侯问道。
池中天微微一怔,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了。
“这个...还得听父母之命啊。”池中天说道。
“也对,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到时候,别忘记请我老头子喝一杯喜酒。”承齐侯说道。
“这还用您说?谁不來都行,您要是不來,我找人來这里把您抬出去!”
这种话语,充满了浓浓地友谊味道,承齐侯听了,很是舒服。
不大一会儿,就有仆人來回禀,说鱼已经做好了,其余的菜也做好了。
这个时候其实还不是吃晚饭的时候,不过,也不必那么讲究,想吃的时候,自然就可以吃了。
池中天跟着承齐侯一起來到了会客厅中,一般來说,他俩吃饭,几乎都在这里。
地方宽敞,加上平时也沒什么客人会來打扰,所以在这里吃饭,最合适。
“來來,尝尝我亲手钓的鱼。”承齐侯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有一条大鱼,还冒着热气,他饶有兴趣地走过去微微趴了一下身体,闻了闻味道,然后就赞不绝口地说道:“真香,到底是新鲜的鱼,味道就是好!”
“哈哈,侯爷,这也得说您府上的厨子水平高啊。”池中天跟着说道。
“那是那是,來來,快坐快坐。”承齐侯说着,就招呼池中天坐下。
“來,尝尝。”承齐侯拿起筷子,先给池中天夹了一筷子。
新鲜的鱼,加上侯府厨子的技艺,确实美味异常,不大一会儿,一条大鱼就被俩人吃的差不多了。
“侯爷,这味道真不错。”
“那是。”
承齐侯一边用旁边放着的手绢擦了擦嘴,一边说道:“吃的也差不多了,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说了。”
“啊?”池中天听到这话,一下子沒有反应过來。
“别装糊涂,你小子要是沒什么事,能这么踏实地陪我吃顿饭?我可知道,你现在的时间可是宝贵的狠,恨不得按时辰算。”承齐侯笑着说道。
这么一说,池中天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确实如承齐侯所说,他现在的时间真的是很宝贵,本來打好的主意是回歙州休息一段时间,但是看看到现在,根本就沒法休息,因为只要他一静下來,脑子里就有很多沒解决的事,而事情只要不解决,依照池中天的性格,他就沒法沉下气來。
“侯爷,咱们爷儿俩都不是外人,我确实有点事想问问你。”池中天坦诚地说道。
“你问,我猜想,你肯定是问关于朝廷里的一些事吧。”承齐侯说道。
“侯爷怎么知道?”池中天好奇地问道。
“废话!不是朝廷的事,难道是武林中的事?”承齐侯忍不住给了他个白眼。
“也是也是。”池中天尴尬地笑了笑。
“问吧。”
“侯爷,我想问问,这私自把皇帝亲自关押的犯人给放了,是什么罪?”池中天问道。
“什么!”
承齐侯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体,眼睛瞪得大大的。
“侯爷,您这是?”池中天见承齐侯这么激动,不免有些好奇。
“你小子,这个也能问?我活这把年纪,还沒听说过谁敢干这事儿呢,要是干了,轻则诛灭九族,重则全部家人当众凌迟处死。”承齐侯答道。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当池中天亲耳听到从承齐侯的口中说出的时候,还是一阵唏嘘不已。
“这么严重?”
“当然!皇帝关押的犯人,那是钦犯,敢私自放钦犯,就等于是违抗圣旨,这罪名,只有越來越大,不会小。”
承齐侯答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哦,那如果这个私自放人的人,死不承认呢?”
“那就得看有沒有确凿证据了。”承齐侯答道。
紧接着,承齐侯喝了一小口酒,又说道:“一般來说,如果是官职不高的人,犯了这种罪可能直接就问斩了,如果是个位高权重的人,那么为了避免冤案,皇帝都会责成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办,查清之后,才会发落。”
“哦。”池中天嘴上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这赵为贤,肯定是属于位高权重的了。
“那如果查出來不是那个人放的呢?也就是说弄错了”池中天不知道怎么想的,顺嘴问了这么一句。
“如果查出來不是的话,那么这个人先是会无罪释放,其次,那个去揭发这件事,也就是报案人,会以污蔑重臣的罪名,打入大牢,轻则关押个十几年,重则问斩。”承齐侯淡淡地说道。
“这...报案的人为何也会遭到如此的重刑?”池中天一下子有些不理解了。
“这也是为了避免有冤案假案,或者是朝中有官员肆意报复,才定下的,也算是对两方都有约束吧,毕竟这嘴巴里的话,可不能乱说的。”
“这倒也是。”
对于这样的事情,池中天倒是能理解。
但是,知道了这些,池中天马上就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万一这一次自己带着断水去,状告赵为贤私放钦犯,成了固然好,可万一赵为贤买通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了,那怎么办?万一...万一到最后定他个无罪,难不成自己还要跟着遭殃?
要说朝廷中官员的人脉,十个池中天也不及半个赵为贤啊,他想动点手脚,池中天根本挡不住,因为那是朝廷,在那个地方,赵为贤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赵为贤真要去买通谁,自己还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