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道长听到云岩大师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心说云岩大师怎么知道叶落來了,难道刚刚看到了。
见云湛道长沒有说话,但是眼珠在骨碌骨碌地转,心里也就明白了。
“师弟,你和师叔这样做,是在陷我于不义啊。”云岩大师说道。
云湛道长本來还在琢磨应该怎么糊弄云岩大师,但是听见云岩大师都这么说了,云湛道长也就不客气了。
“师兄,我们是为了救你,只要能救你,这就是大义。”云湛道长嗓门放开地喊道。
“师弟,你们救我,这沒错,可是,为了救我,就把别人带到泥沟里,这可不是咱们名门正派所为。”云岩大师嗔怪道。
“师兄,咱们玄天派以前可沒少帮着池中天,如今咱们有难处了,他人又不在这里,他的手下來帮帮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云湛道长说道。
“师弟,你怎么和玉谭那个孩子成一路人了,什么就是理所当然的,我承认,从前咱们是经常帮着池中天,可是,池中天 也沒少帮我们吧,我已经听说了,我被孤傲云掳走的这段时间,池中天也曾经带人去救过我,而且也和孤傲云起过冲突,这些,咱们都得记在心里,如今,池中天不在,你就这样利用他的手下,一旦孤傲云把冥叶山庄给毁了,你说池中天回來之后,是來责怪我们,还是去责罚他的手下!”
云岩大师这番话说完之后,云湛道长显示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仿佛一开始沒想通,后來想通了似的。
“师兄,反正现在也來不及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云湛道长因为不想再扯上自己,因此便急急忙忙地开脱,想借以把云岩大师的注意力给转移。
可惜,云岩大师的注意力,依旧沒有跳出來。
“怎么能來不及呢,你现在马上带人去冥叶山庄看看,去承认个错误,就说这件事是你透露出去的,解释清楚,至于池中天知道后要打要罚,咱们都一力承担,绝不推诿。”云岩大师说道。
“师兄,你这说笑了,这不可能,咱们可不能让池中天知道。”云湛道长双手连连乱摇地说道。
“哦,怎么不能让他知道,怎么,咱们玄天派的人,什么时候成了敢做不敢当的人了。”云岩大师略带不满地说道。
“师兄,你想想啊,光一个滨麟山庄就让足以让我们应付不來了,若是惹恼了池中天,那咱们玄天派可就在劫难逃了!”
云湛道长这句话倒是实话,如果滨麟山庄和池中天都來对付玄天派,那玄天派沒有别的出路,只有被灭亡一个选择。
“你还知道!”
云岩大师忽然怒声说道。
“云湛,你岁数也不小了,而且平素里一向稳重,怎么这一次竟然做下这等糊涂的事,天玄师叔岁数大了,而且刚刚经历了重伤和天舟师叔逝去的痛苦,气急之下,有这种想法很平常,可是,你怎么也会这么想,难道你就不知道劝阻一下。”云岩大师接着说道。
这番话,训斥的云湛道长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其实,细细想起來,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地道。
你要是背后算计池中天一下,说不定还能说的过去,因为毕竟池中天自己可以做主自己的事,冥叶山庄损也好,荣也好,他都能一力承担。
可是,让池中天一个手下來承担这些,确实太残忍了。
云湛道长可以想象,池中天回來之后,怒火会烧到什么程度。
以池中天的家世背景,和他目前在武林中的地位,若是知道自己的家里被人砸了一通,那还不得气疯。
因为到你家去砸东西,不仅仅是砸了你一些东西而已,更重要的意思,是想告诉你,我根本看不起你,你家里我可以來去自如,你再严密地防范,也挡不住我。
气疯了之后,池中天肯定会问是怎么回事,叶落能怎么回答,他只能回答是自己沒防备,被孤傲云钻了空子。
如此一來,叶落肯定会被池中天臭骂一通,甚至,还有可能更狠。
而玄天派,则是坐收渔翁之利,池中天一旦和孤傲云死掐上了,那玄天派就可以从中渔利了。
这也是云岩大师说不知道的东西。
都说修道之人心境恬淡,可是,你不管是修道,还是修佛,只要是个练武的,都不可能完全放下尘念。
“师兄,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即便我去了,也沒用了,孤傲云已经走了,我们还能如何。”云湛道长问道。
云岩大师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先去认个错,把事情说清楚,至少别让人家替我们受责罚,我告诉你,那个叶落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帮咱们,因为他做不了主,可是他帮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是讲义气的,人家这么讲义气,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做这么不地道的事,你要是不去,我就亲自去!”
云岩大师这么一说,云湛道长就慌了,赶紧就说道:“师兄,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能让你去,我去我去,我这就去,这就去!”
“去哪里,你哪都不能去!”
就在这时,他们二人身后,忽然传來一个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原來是玉谭搀扶着天玄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來到了这里。
说來惭愧,这云湛道长和云岩大师,竟然沒发现。
“云湛,你和玉谭先退下!”
天玄道长挣脱了玉谭的手臂,然后对这云湛道长说道。
云湛道长点了点头,随即就和玉谭一起离开了这里。
见到天玄道长支开了这两人,云岩大师知道,天玄道长肯定又有什么要紧事要商量了。
“师叔,你怎么不在房中休息!”
“不用休息,也不算累。”天玄道长答道。
“师叔,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云岩大师明知故问地说道。
“嗯,听到了,我武功虽然沒了,但是耳朵还好用。”天玄道长似乎有些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