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赋点点头道:“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抓好了,殿下您就是太子了!”
“嘘……”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仆人恰好从附近走过,德王看了看门外,马上就对着齐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先生,您还有何良策。”德王趁机问道。
“良策不敢妄言吗,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殿下可否感兴趣。”齐赋笑着说道。
“先生,您快说!”
“殿下,当务之急,就是要让赵为贤彻底对庆王死心,让他觉得庆王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听了齐赋的话,德王好奇地问道:“这要如何去做!”
“哈哈,殿下,这,可能就要动点心思了……”
……
赵为贤从德王府回去之后,就开始坐立不安,因为他到现在也沒琢磨清楚,到底德王是什么意思。
是要帮自己。
还是不想管这件事。
还是说,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帮自己也好,不管不问也好,这个都是情理之中,但是若要说从自己身上得到点好处,这个事儿,可就有点意思了。
他身为一个皇子,缺什么。
金银财宝,还是珠玉美女。
这个都不缺。
那,什么东西,会让他有兴趣。
好像也沒有。
要非说有,那就只有一个了。
太子之位。
这个时候,赵为贤转念一想,不禁一身冷汗冒了出來。
桓王远征未归,庆王吃了败仗,导致丢了城池。
这个时候,如果想表现一番,以求日后占取太子之位,绝对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赵为贤确实如同齐赋说的那样,对庆王,其实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
但这一丝幻想,很是脆弱,脆弱到,禁不起半分的打击。
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赵为贤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之后,就打算去德王府。
经过一晚上的慎重考虑,赵为贤还是决定不让德王插手了。
不撞南墙,赵为贤是不会回头的,就算要帮忙,要得是自己走到绝路之后再说吧。
就在他刚刚备好马车准备前往德王府的时候,一个侍卫忽然匆匆忙忙地走了过來。
“大人!”
“怎么了。”赵为贤漫不经心地问道。
“大人,德王殿下派人來,说让您马上去王府见他!”
“哦,我正要去呢。”赵为贤倒是沒觉得有什么蹊跷。
“大人,德王府的來人说,让您自己一个人去,不要张扬。”侍卫接着说道。
“什么!”
这下子赵为贤有些惊讶了,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又不是罪人,去个王府,为何还要遮遮掩掩。
这赵为贤心里马上就有些不高兴了,心说本來就沒打算让你帮忙了,怎么还端起架子來了。
“就说我病了,不去!”
赵为贤生气地说道。
“大人,据说是关于庆王殿下的!”
这个侍卫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
赵为贤一听这话,差点沒气死,你这到底还有多少话沒说。
“真是啰嗦,为何不早说!”
“大人…我…”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赵为贤不耐烦地打发走了他,然后回去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就朝着德王府而去。
來到德王府之后,门前的护卫看到了他,也沒说什么,直接就让他进去了。
到了里面,赵为贤发现德王正站在院子里,好像是在等他。
“殿下!”
“嗯,赵大人,看这个!”
德王说着,忽然用手往旁边指了一下。
赵为贤扭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在附近的空地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赵为贤走近一看,只见这个人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尖刀,血流了不少,人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
“殿下,这……”赵为贤差点沒吓死,这把自己找來,让自己看个死人,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对自己下手。
看到赵为贤有些紧张,德王笑着说道:“赵大人,别紧张,本王告诉你,这个人,是來送信的!”
“送信。”赵为贤不明白地说道。
“赵大人,你看看这个!”
说着,德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赵为贤。
赵为贤接过之后,发现这张纸上面沾染了不少血红的鲜血。
打开之后,赵为贤便认真地看了起來。
仅仅过了半柱香地工夫,赵为贤马上就将信折了起來。
“殿下,这个人,您是怎么找到的。”赵为贤问道。
德王道:“此人就是自己來的,要本王将这封信,转呈给父皇!”
“什么!”
赵为贤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手上一抖,那张纸就掉落在了地上。
好半天之后,赵为贤才说道:“殿下,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呈给皇上呢!”
“赵大人,本王这样做,难道你不明白。”德王笑着说道。
“我……”
“赵大人,这件事,我算是告诉你了,你打算如何。”德王问道。
“殿下,下官…沒想好。”赵为贤苦笑着说道。
“嗯,你回去吧,把这封信给我,这个不能留,要马上毁掉。”德王说完,就从赵为贤手中将这封信抽了过來,然后就随手撕成了碎片,然后团成小团之后,就随后一扔,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殿下,下官多谢殿下!”
说完,赵为贤便跪在了地上,而后,就起身离开了。
回到家中,赵为贤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口中不停地开始咒骂。
“沒良心的东西,畜生!”
赵为贤一边骂,还一边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封信上,所写的东西。
“大皇兄,请代三弟禀明父皇,赵为贤肯定私通贼人,璃江城的战事,蹊跷甚多!”
短短几十个字,几乎等于往赵为贤的脑袋上架了一把钢刀,随时随刻,都会落下。
赵为贤虽然早就料到庆王会抬出自己來替他挡罪,但是,一來沒想到会这么快,二來,之前毕竟只是想想,如今亲眼所见之后,那种心情真是无言以对。
想想自己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可到头來有了事,自己确实第一个被他拽出來顶罪的。
“好,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赵为贤此刻已经有些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