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雍云剑对扶羽圣教的价值,不比碧霞神功低。
“既然如此,不知道大长老还有什么吩咐吗?”孤傲云问道。
“没了没了,孤庄主真是痛快人!”勒玛扎贡笑着答道。
“好,既然没了,那就请大长老回禀贵教主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只是,到时候还希望贵教要信守诺言才是。”、
孤傲云的话,明显是在提醒他,可别耍无赖。
“孤庄主真是小瞧了我们,你放心好了!”勒玛扎贡大气地说道。
就在孤傲云准备送他回去的时候,忽然间,脑子里一闪,马上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来。
“对了,勒玛大长老,有一件事,我还真得跟你说一声。”
“什么事?”勒玛扎贡问道。
“前段日子,咱们联手去打压武林势力的时候,我曾经用到的那块令牌,你还记得?”孤傲云问道。
勒玛扎贡微微琢磨了一下,马上点头道:“记得,不就是赵为贤的那块令牌吗?怎么了?”
“出事了,赵为贤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犯了把柄,他已经派人悄悄的来给我传话了,让我把用他令牌的事情,全部隐瞒下来,丝毫不得外泄。”
“这件事好办,我们圣教中的人,一定会保守秘密的。”勒玛扎贡斩钉截铁地说道。
“只要你们不露痕迹,我这边就好收拾,此事不容小觑,赵为贤现在已经自身难保,如果被皇帝查出来我用过赵为贤的令牌,那皇帝非得派兵来镇压我不可!”
从孤傲云的口气中,勒玛扎贡能听的出来,他对朝廷是很忌惮的。
“你放心!”勒玛扎贡这时候只能坚定地回答。
送走勒玛扎贡之后,孤傲云便回到了房中准备接着睡觉,但是很奇怪,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满脑子里,全都是充斥着各种权欲和争斗,让他的脑袋里是一团乱麻。
翻来覆去的,他也睡不着,这人一旦睡不着,就想干点别的事。
孤傲云这个人,对女色一向敬而远之,喝酒也不嗜好,唯一喜欢的,就是练武。
可是大半夜的练武,实在不太合理,所以,他决定找个人谈谈心,聊聊关于武学上的事情。
按说,以孤傲云目前的境界,能和他聊武学的人,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难道滨麟山庄里有吗?
还别说,以前没有,现在,还真有了。
他一个人悄悄走出屋子之后,便朝着滨麟山庄的后面走去,穿过那座花园之后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座阁楼前。
这座阁楼,是孤傲云的父亲孤水流生前所居住的地方,自从孤水流去世之后,这座阁楼就给封死了,除了每年孤水流的祭日的时候孤傲云会到这里来呆上半天之外,其余的时候,谁也不会来这里。
这座阁楼的外面杂草丛生,好像多少年都没人打扫一样,即便是在深夜,也能感受到这片荒凉和萧瑟,以及那令人发寒的气氛。
“出来。”
孤傲云站在阁楼的门外呆了半天,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不出来了,你进来吧。”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
“哼,你就不能别这么懒?”
“不是懒,是我不想出来。”
孤傲云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扇门,从来没有上过锁,但是却从来没人有人敢擅自推门进去。
进去之后,孤傲云马上就反手把门关上了。
“你没事也出去转转,别跟个死人一般。”孤傲云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因为附近似乎没有人。
“我死不了,我倒是怕你死呢。”
“屁话,你肯定比我早死,放心吧!”
孤傲云说完之后,似乎不想理这个人了,直接就推开里面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虽然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孤傲云却似乎很熟悉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就找来一个火折子,打着之后就顺手点亮了一盏烛灯。
有了微弱的灯光之后,孤傲云便回头朝旁边看了一眼,一扇灰色的小门,就在前面。
孤傲云走过去在门上摸索了一番,不知道怎么回事,门就给打开了。
里面倒是很明亮,空间倒是不大,不过,却很干净。
“住的如何?”
孤傲云开口问道。
此刻,前面一张床铺上,正盘腿坐着一个老者,正是玄天派的云岩大师。
池中天和玄天派的人都听说了,孤傲云根本就没把云岩大师关押在滨麟山庄里,但是殊不知,他就是把云岩大师关押在了这里,只不过,除了孤傲云知道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当然,可能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应该不能算一个人了。
“不敢劳烦孤庄主挂怀。”听声音,云岩大师虽然略显疲惫,但身体似乎没什么大碍。
“大师可别这么说,孤某人可是天天挂念大师啊。”孤傲云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拽过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孤庄主玩笑话了,有一个武功绝顶的人在外面,贫道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听了这话,孤傲云神色一变,马上说道:“武功绝顶的人?谁啊?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岩大师笑了笑道:“贫道虽然是个废人了,但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时候,孤傲云心里可不平静了,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能知道外面有人看着他,这代表了什么。
“大师,你果然是武学奇才,孤某人佩服!”
这句话,可能是孤傲云最为由衷的一句话,他是个武痴,抛开恩怨不说,云岩大师这种武学名宿,他是最乐意结交的。
“唉,孤庄主这是笑话贫道吧,贫道身为你的阶下囚,何谈佩服一说?”云岩大师淡淡地答道。
“大师,说起来,我还真是好奇,那天你若是不出现,我孤某人就算能有胜算,也要费一番周折,可偏偏为何你却愿意以身犯险呢?”
孤傲云问完之后,就饶有兴趣地倾斜了身子,似乎很想听听云岩大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