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那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傲霜雪安排完之后,还没忘问上一句。
“等两天吧,我估算着,最快也得明晚才能见分晓,你不必太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沈邟安慰道。
“沈公,您都这么说了,我还担心什么!”
名闻天下的毒郎中都说不会有危险,傲霜雪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这一夜,傲霜雪都一直守在池中天的房前,一步都没有离开,刘伯来劝了几次,她都拒绝了。
因为要继续给池中天治毒,所以沈邟这一晚就没走,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来到了池中天的房前,他先是让人扯了一块很大的布挡在门前,然后他飞快地推开门进去之后,又飞快地把门关上了。
傲霜雪急得不行,非要跟进去看看,但是沈邟说了,绝对不行。
没多久,沈邟就走了出来,这一次他面色要比昨晚轻松一些。
“不错,内功真是深厚,性命应该无忧了,只是要醒过来,还得一段时间。”沈邟说道。
傲霜雪一听,马上就用手飞快地拍着前胸,一边拍一边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天助我也!”
“我还真是奇怪,中天的武功,我知道,什么人能将他伤的这么重?”沈邟好奇地问道。
“唉,都是师兄太过焦虑,侯府中出了些事情,他可能心神不宁,所以就着了道,而且,看这暗器的手法,对方也是个高手,至少比我要厉害。”傲霜雪淡淡地说道。
“这几天,你们可小心一些,千万别让那人再来了。”沈邟叮嘱道。
“这您放心!我已经派人把山庄全部给围了起来,别说是人了,一只鸟都别想进来!”傲霜雪一脸凝重地说道。
......
池中天出事之后,承齐侯是焦虑万分,他曾经亲自去了一次,但是还没到山庄门口,就让冥叶的人给拦了下来,无论承齐侯怎么说,冥叶的人也不同意他进去,想着可能是预防万一,所以,承齐侯也就没有勉强,只好回到了侯府中。
这天晚上,承齐侯一口东西都没吃,他实在吃不下去,他现在知道池中天之所以昨天去而复返,肯定是猜到了什么,来帮自己的,结果,没想到却被别人给暗算了。
“侯爷,您好歹吃点东西吧。”
一个仆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这时候,承齐侯正在卧房中喝茶。
“不吃,放那里吧。”承齐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仆人将饭放下。
这仆人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应该是跟在承齐侯身边很多年的人,所以很是心疼地劝道:“您身子正弱,不能总这么不吃东西啊,池公子您就别担心了,他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
这仆人显然也知道承齐侯的心事。
承齐侯叹了口气道:“我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一身的血,真是吓人,这怎么可能没事。”
又劝了几句之后,见承齐侯还是不想吃,仆人也只得作罢,将饭又端了出去。
因为池中天的事,所以现在侯府上下都觉得这杀手可能就是想把池中天引出来对付他,侯爷,并不是他们的目标。
当然,有几个护卫也觉得此事很是蹊跷,你想对付池中天,不如直接去找他,何必在侯府里闹出动静呢?
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不过,好在现在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承齐侯知道这段时间这些护卫都辛苦的要命,所以刚刚就吩咐他们都回去歇息,不要再守在门前了。
这几个护卫可能也真累了,所以就没勉强,承齐侯吩咐完之后,他们就都各自回房了,除了正常的几个巡夜的之外,承齐侯的门前,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人都在的时候,没什么大事,这人刚刚都撤走,事情反倒来了。
不知不觉,大概已经到了丑时末刻了,这个时候,往往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承齐侯用了池中天送他的百年灵芝液之后,身体感觉大为好转,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沉稳了许多。
其实承齐侯之所以身体越来越虚弱,很大一层原因就是睡的不好,这一旦睡不好,人可不就越来越虚吗?
就在此时,忽然间,一个人影,悄悄地出现在了承齐侯卧房的房顶上。
这个人影步法很是轻盈,他先是来来回回地走了一趟,然后就悄悄纵身跃下,整个过程丝毫没有声音,显然,轻功很是不错。
落地之后,这个人便紧张地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动静之后,他便往承齐侯卧房的门前走去。
来到门口,他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这一推并没有推动,于是他便抽出一把短刀,插进门缝中,来回动了几下,就把门给打开了。
“吱呀”一声传来,这个人明显呆了一下,推开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如此寂静的时候,也是格外刺耳的。
好在,并没有吸引人过来。
这个人悄悄地闪进了屋子里,然后便从背上摘下了一个东西,长长的,看样子像是一把剑。
“啪”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还点亮了一个火折,微弱的灯光,很快就照亮了屋子里的一部分。
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看样子,肯定是承齐侯了。
只不过他睡得很熟,所以这点亮光,并没有让他惊醒。
“唉,你总算来了。”
突然!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显然,这个声音不是这个人发出来的,因为这个人听到声音之后,明显地是愣了一下。
“真不容易!”随着声音的落下,躺在床上的人,竟然坐了起来。
这个潜入进来的人显然是没有料到,他惊讶地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火折举了起来。
一时间,坐在床上的这个人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起初,他还呆了一小下,只是再一次定睛看过去之后,就仿佛见到鬼一样了,身体竟然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怎么会是你!”
这声音是又尖锐又激动,恐怕方圆十里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