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玄天派会从我这里要人?把陆醉柳带走?”池中天问道。.:
“差不多,我觉得是这个意思。”傲霜雪答道。
“哎呀,这可不好办了。”
从刚才傲霜雪的一番话中,池中天就已经觉察到了,这件事,好像自己还真疏忽了。
当初郑清萍来要人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旁边,还有个玄天派呢,要记得,当初陆醉柳那一剑,可是插进了云岩大师的身体里,受害最深的,应该是玄天派才对。
当初玄天派把陆醉柳交给自己,就和傲霜雪说的一样,是无暇顾及,现在有了缓口气的工夫,玄天派肯定想着要要人了。
“看来,我得亲自去玄天派走一趟了。”池中天默默地说道。
“这个是自然的,你不去说还能谁去?”傲霜雪笑着说道。
“好吧,事不宜迟,让人给我备马,我这就去。”池中天说完,就站了起来。
“你说你也是,好歹留个人在身边,紫渔那边我都让她找冯前辈去了,你这下倒好,叶落秋蝉全留在那里了,看你以后有点事,还使唤谁。”傲霜雪很是不满地嘟囔道。
“使唤你呗。”池中天说完,就走了出去。
“想得美!”
傲霜雪一边嘀咕了一句,一边就去让刘伯备马了。
现在池中天毕竟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而且还是冥叶山庄的庄主,这排场,也不能太寒酸了。
跟随的人,他也没找别人,就让冥叶中的几个人跟着一起了,反正去玄天派,也不用担心安危的问题。
当然,到了玄天派之后,陆醉柳这件事,肯定不好过,所以池中天一路上都在琢磨应该怎么和玄天派的人解释解释。
就这么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齐云山下。
“庄主,要不要我前去通禀?”一个冥叶说道。
“不必了,我直接去就好了。”
池中天说完,就嘱咐两个人留在山下照看马匹,然后带着其余的两个人,就朝山上走去。
经过山门的时候,池中天发现竟然无人阻拦,而且看守山门的人也全部都不见了,这倒是太稀奇了,无论是哪个门派,门户大开总是禁忌吧。
池中天很是疑惑地琢磨了一阵,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快点朝上面走去。
很快,池中天就来到了山上,真武太素宫门前的广场上,人并不多,只有几个道士在来回走动着,和往常热闹的景象想必,简直是大相径庭。
“来者何人?”
就在池中天准备找个人问一下的时候,从一侧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就走出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
“在下池中天,特来拜会玉虔道长。”池中天恭敬地说道。
“哦,原来是池庄主,请您在此稍候,我这就去通禀。”
玄天派的人不敢说都认识池中天,但肯定全都知道这个名字。
没多久,玉虔道长就穿着一身素净的淡蓝色道袍从真武太素宫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弟子。
“池庄主,你可回来了!”
仿佛是有急事找池中天一般,玉虔一看到池中天,那语气中就透露出了急迫和焦灼。
“道长见谅,中天俗事太多,回来之后听闻道长有要事找我,所以我马上就来了。”池中天答道。
“好好,来,进来说。”说着,玉虔就将池中天请进了真武太素宫中。
只是,当玉虔坐在了原本云岩大师的主位上之时,池中天的眼神中,仿佛露出了一丝疑惑。
虽然听说云岩大师在被孤傲云带走之前,曾经传命将掌门之位传给玉虔,但是,江湖上的同道一直对此颇有微词,而且,大多数的人也都觉得这是权宜之计,了不起你玉虔就是暂时代替云岩大师主持门中事务而已,至于接任掌门,以玉虔的武功和修为,那还是相差太远。
只不过玄天派中除了天玄道长和云岩大师之外,并无其他武功高强者,所以,玉虔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好在这算起来也是玄天派的家事,人家想坐在什么位置,和自己一个外人有什么干系,这么一想,池中天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了。
“道长,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池中天问道。
玉虔点点头道:“确实有急事,不知道凤凰门的陆醉柳,现在是不是还在池庄主手里?”
这么一问,马上把池中天问得一惊,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怎么,道长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池中天笑着端起手边的茶碗,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唉,家师蒙难,上一次虽然得池庄主相助,却也无济于事,以目前玄天派的状况,确实很难凭武力将家师救出,但是家师被孤傲云囚住,玄天派上下都是日夜焦心,我和几个师兄弟都觉得,陆醉柳既然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帮着孤傲云做出如此狼子野心的事,那么,她和孤傲云之间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我记得当时陆醉柳被池庄主带走,现在贫道想找池庄主把她要回来,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想想办法。”
玉虔的话虽然很客气,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清楚无误了,和傲霜雪之前猜测的,一模一样。
“道长,陆醉柳已经是被孤傲云所摒弃的人了,从她身上,恐怕也做不了什么文章吧,难道道长想用陆醉柳来换回云岩大师?”
池中天现在别无他法,只能不停地找各种说辞,来打消玉虔心里的念头。
“这个,就不劳池庄主费心了,陆醉柳当时重伤家师,理应是我玄天派的仇人,只是当时本派一团大乱,无暇分心,劳得池庄主代为看管多日,已是多有叨扰了,还望池庄主,行个方便,玉虔感激不尽。”
玉虔这番话,说的天衣无缝,直接用话把池中天给堵住了,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池中天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借口了,于是只能横下心来说道:“道长,实在对不住,那陆醉柳,现在已经不在我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