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笑声,明显是极其不友善地。
武阳刚要瞪眼,就被池中天给挡住了。
“朋友,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池中天笑着问道。
“不敢当,在下乃是一个无名之辈,说出來池庄主也未必知道,还是不说了。”
“怎么,既然來参加英雄大会,总不能连个名字都不愿意说吧。”池中天依旧和蔼地问道。
“我说不说就不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忽然间,这个看起來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极其暴躁地吐出这么一句。
这真是让池中天的心情稍稍有些阴翳了,他知道会有麻烦,但是沒想到自己刚刚才说了几句话,就有人发难了。
不过,池中天知道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他继续说道:“刚才诸位都说了,这是英雄大会,大家既然都是英雄,那么咱们就來说说什么是英雄。”
王易通有心想表明自己与池中天的关系好,于是池中天刚问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王某觉得,只有心怀坦荡,行侠仗义者,方可称为英雄。”
池中天笑着朝王易通点点头,算是表示谢意。
紧接着,又有一个不认识地说道:“我赞同王老爷子的话,只不过还要加上一句,做事鬼鬼祟祟者,绝对不是英雄。”
这话,明显是对着刚才那个人说的,满大殿的人基本上都听出來了。
而后,又有几个人站出來分别说了一下,但看得出來,都是说正话的。
等到这些小门派的人说完之后,池中天便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看了看。
金驰一猜就知道池中天的想法,要说几大派的掌门之中,也就数他和池中天的渊源最深了,于是便当仁不让地说道:“刚才诸位的话,金某听了都觉得受益匪浅,金某在这里也想说一句,只要你不做坏事,多做好事,那便能当得‘英雄’二字。”
听到金驰说完,池中天便笑着接口道:“今日的英雄大会,咱们所需要决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铲除当今武林中的邪恶势力!”
说出这话之后,大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來,似乎人人都知道,池中天马山就要说正題了。
“武林祥和,不仅是武林之幸,更是国之幸,民之幸,而武林大乱,则国乱,民也乱,为了还武林中一个太平,所以我们要将一些害群之马,给铲除掉!”
等到池中天说完这番话之后,马上有人问道:“池庄主,不知道哪些才是害群之马?”
池中天笑着说道:“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扶羽圣教。”
听到这四个人,大殿中的人都不禁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赞成。
“扶羽教一个区区刚刚建立的组织,虽说势力也不小,但在武林中,若是沒人背后撑腰,这群人岂敢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池中天话音刚落,王易通马上就站起來说道:“诸位,王某已经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这辈子也不想有什么大作为,诸位可能不知道,以前王某在长安城中,承蒙朋友们抬爱,也算是有一号,可就在前段时间,忽然有人冒充武林盟主使者要來刁难与我,声称要我将全部家业交给他们來打理,王某虽不才,但总还有血性吧,所以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结果,就在之后,大批武功高强地神秘人杀了过來,我满门弟子几乎被杀光了,关键时刻还是池少...哦不,池庄主仗义加以援手,不惜冒着丢了性命的危险,出手相助,这才保我王家沒有被灭门,事后我才知道,那群沒心沒肺地畜生,就是扶羽教的人!”
王易通说到这里,似乎说不下去了,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手扶着额头,似乎很是伤感。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关紫渔,似乎被王易通的话触到了什么,再也忍不住,登时哇哇大哭起來。
她这一哭,倒是让众人都有些不解。
“诸位,莫要见怪,她是我的贴身护卫关紫渔,她爹叫关雄,是上古时期武圣关帝的后代,也是被扶羽教给盯上了,他们...他们沒有王老爷子幸运,一家老小悉数被杀,她爹几乎是拿自己的身体挡在对方的刀口上,才让她侥幸逃得一命。”池中天在旁边语气沉重地解释道。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关紫渔就更加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哭地更伤心了。
旁边的秋蝉和武阳好一阵子劝慰,才算把关紫渔给劝住。
关紫渔的一番哭声,似乎感染了不少人,池中天悄悄地发现,就连一直闭目养神地那个和尚,也睁开眼睛,流露出悲哀地神色。
“其实,他们不过是其中的几个,还有不少的门派,也遭受过扶羽教的屠戮,现在武林中,谁人不知扶羽教,可叹的是,连堂堂五大派中的滨麟山庄,也甘心当其走狗了。”池中天叹着气说道。
“池中天,你有什么证据说孤庄主是他们的走狗?”最开始朝着池中天发难地那个中年人,此刻再一次说话了。
这时候,池中天不经意间忽然发现有几个人在他说完之后,竟然默默地点了点头,池中天特意把这几个人给记在了心里。
“证据很多,譬如上一次在金竹山,孤傲云公开与扶羽教的大长老相互勾结,要设立武林盟主,而且事后竟然还设计要剿杀家父池远山,刚才这些被扶羽教所屠戮的各门派中,每一次都是滨麟山庄派人出面想要收服势力,遭到拒绝之后,再由扶羽教出面杀人。”池中天铿锵有力地说道。
刚才那个中年人微微一笑,接着站起來说道:“设立武林盟主,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扶羽圣教愿意帮忙,那是相互之间的好事,这怎么能算是走狗呢?而且你说他设计剿杀你爹,那可能是你们之间有仇吧,武林中人有仇的太多了,人在江湖上混,谁还沒几个仇家?你池庄主难道就沒杀过人?照这么说的话,你也是邪恶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