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中天的印象中,开宗立派的,那都得是一代宗师了,不仅武功要高强,其它诸如品性,人脉等等,都要出类拔萃才可以,而现在的自己,他实在是觉得还够不上这些。[ e 点]
“总管,这...这不行吧,建立门派...那我爹來当掌门?”池中天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虽然老爷沒说,但是我觉得一定让你自己当掌门。”战鹰用猜测地口吻说道。
池中天双手乱摇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战鹰疑惑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为何不行?公子有什么想法?”
“首先,论武功,我还算不上是江湖顶尖高手,至多算是个一流高手,这样的人,建立门派岂不让人笑话,其次,门派总不能只有一个掌门吧,得有一众弟子吧,这短时间之内,你让我去拿招收弟子,难不成我把我园子里的这些仆役们当成弟子吗?那将來要是有人來找麻烦,别人都是武枪弄棒的,我这儿的倒好,直接拿着扫把冲上去了。”
池中天这么一说完,引得傲霜雪和战鹰,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过了一会儿,战鹰收起笑容,严肃地问道:“公子,你觉得你和老爷比起來,谁做事更周全?”
池中天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我爹了。”
“那不就得了?你都能想到,那老爷一定也想到这些问題了,依我对老爷的了解,说不定连你沒想到的,都帮你解决了。”战鹰说道。
听了这话,池中天细细一琢磨,还别说,听起來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公子,您就听老爷的吧,咱们抓紧点时间,先打扫一遍你这里,然后我去找人刻匾,霜雪,云岩大师那里,你去一趟,至于承齐侯那里,就得劳动公子大驾了,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战鹰说道。
在寒叶谷担任总管多年,战鹰早就把自己练成了一个多面手。
“师兄,既然是师父的主意,我觉得你就别犹豫了,总管说得对,你能想到的,师父肯定也想到了,相信他会有办法处理周全的。”傲霜雪在一旁劝道。
池中天看了一眼傲霜雪,又看了看战鹰,最后只得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说完,三人便开始分头去办事。
战鹰到了城里,找了一个刻匾的地方,很快就把匾刻好了,而池中天也很顺利,跟承齐侯一说,他马上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去捧场,其实,承齐侯这样做,按照道理來讲,是说不通的,毕竟人家是武林门派,你一个朝廷的侯爵大张旗鼓地去庆贺,万一被哪个人抓到口实,少不了又是一场祸事,但承齐侯不怕这些,他无儿无女,了无牵挂,况且池远山救过他的命, 有了这两条,承齐侯也就不怕别人找麻烦了。【-< >-*悠】
这俩人的事情,办得很顺利,但惟独傲霜雪那里,遇到了一些麻烦。
当她把事情告诉云岩大师的时候,云岩大师并沒有马上赞同,而是犹如连珠一般,连续问了几个问題。
“昭告天下沒有?弟子都找好了?掌门谁來当?威信是否能够服众?”
这几个问題,除了关于找弟子和掌门的人选之外,其它的傲霜雪实在是答不上來。
不过,即便如此,在傲霜雪的苦苦哀求之下,云岩大师还是同意了,在他们建派大典的那一天,亲自去道贺。
傍晚时分,三人回到了园子里,园子里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战鹰更是出了个大手笔,他找到了歙州县令,把这园子方圆几里的地方,都买了下來。
本來这地方不能卖,但因为是打着寒叶谷的名头,胡传海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至于买这方圆几里地方做什么,战鹰的理由是,将來一旦建立门派,那么周围一定要有警戒的地方,这些空地将來可以在上面盖几座房屋,如果有钱了,就弄个哨塔。
这些话,听得池中天一阵咋舌,这门派还沒建立呢,就已经五脏俱全了。
闲杂的事情都解决完之后,众人便等着三天之后,正式举行大典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典定于未时举行,但午时还沒过,一些來捧场的客人,就陆陆续续地到了。
第一个來的是承齐侯,他特意穿上了好几年都沒穿过的侯爵补服,显得极为重视。
第二个來的,是云岩大师和他的几个弟子。
接下來,又陆陆续续地來了几个周围小门派的人,这些基本都是战鹰去请的,要论起來,现在战鹰在江湖上的名头,还是要比池中天稍微强一点,毕竟他担任总管多年,以前凡是有什么大事,池远山都是让战鹰去代替的,
池中天令人在园子外面的空地上,摆了十几张桌子,园子里所有的仆役都动用了起來,一个个忙得是不可开交,就连刘伯,也不停地跑來跑去。
等到池中天看看时间和來的人都差不多,准备开席的时候,却又來了几个人。
头一个,竟然是歙州县令,胡传海。
这可是让池中天大为吃惊,为了避嫌,池中天压根儿就沒打算请这个县令,如今,他竟然不请自來了。
“池公子,你这也不打个招呼,我这官小,池公子看不上眼啊!”当初在歙州城,池远山带着他去德隆钱庄的时候,曾经见过胡传海,所以胡传海认识他,
池中天赶紧笑着迎了上去,恭敬地说道:“县令大人是一方父母官,每日公务缠身,中天实在不忍心打扰,”
胡传海微微一笑道:“池公子这话说得不对,我就是再忙,今天也得來啊!”
“哈哈,县令大人來了,那是给我面子,來!请坐!”池中天说着,就把胡传海安排在了承齐侯那一桌,
这时候,承齐侯忽然说道:“池贤侄,老朽今天來,也沒带什么好东西,区区薄礼,还望贤侄笑纳。”说完,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附近的几个侯府护卫,便手脚麻利地从一旁搬过來一个箱子,放在了附近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