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之下,灵魂状态的魏旎被吓得‘咻’一下飘了起来。
而地上的实体魏旎眼神迷茫了一阵,一边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后脑,一边环视四周。
“卧槽!什么玩意儿?我好好的躺在床上,怎么跑地上来了呢?”
飘在天花板上的魏旎,惊恐的以为自己的身体是被人夺舍了呢。
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二十六岁的魏旎醒来了。
卧槽?!!!
这到底什么情况?!
二十六岁的她现在醒了,那她呢?
她从哪里来,又应该到哪里去呢?
魏旎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翻身一手撑地,一手扶腰,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
一边艰难的起身,嘴里一边念念有词的。
灵魂状态的魏旎不用凑近听,就能猜到她肯定是在骂那个开车撞到她的人呢。
因为她都是过来人了,骂得什么就不用提了,反正挺脏的。
她尝试控制着身体飘到二十六岁的魏旎面前,抬手试探了一下,想看看她能不能看见自己。
二十六岁的魏旎只觉得浑身酸疼,跟被人打了似的,突然肩上一沉,好不容易刚爬起来,就又不受控制的跌了回去。
一脸惊恐的回头一看,一张似曾相识又格外熟悉的面孔,跟自己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咫尺相望。
卧槽?!!
起猛了!
居然看见有人顶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飘在了……半空中了?!
什么玩意儿能飘在半空里?
难不成是活见鬼了?!
不可能!这个世界不能有鬼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肯定是她还没睡醒,出现幻觉了!
肯定是!
灵魂状态的魏旎一看面前的自己的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是发现自己了。
脸上一喜,刚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似乎把人给吓到了。
她就想问她点儿事,她往后退什么呢,后面就是床,她能退哪儿去?
“……”
这玩意儿到底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呢?
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友善?!
卧槽!她突然张嘴干嘛呢,不会是要咬她吧?!
卧槽……
二十六岁的魏旎刚醒就遭此重击,直接白眼一翻,又昏睡了过去。
晕倒前,她还在想,这屋里真的有脏东西!
她明天就去找房东,赶紧退房搬家去。
卧槽!这个时候她这么胆小的吗?!
这么不抗吓的吗?!
灵体魏旎也一脸懵逼,连忙伸手去扶眼看一脑袋就要砸在地上的自己。
结果手刚触上,就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吸力,吸着她往地上的魏旎体内吸去。
卧槽!!!!
又搞什么鬼?!
一阵熟悉的眩晕过后,魏旎眼还没睁开,就听见耳边呜呜咽咽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谁在哭?
“姐姐……”
“姐姐……愆愆害怕……你在哪儿呢?”
“姐姐……你不要愆愆了吗?”
“呜呜~~姐姐……”
“愆愆害怕……”
“呜呜~~~~”
萧宝宝?!
魏旎也顾不上后脑勺的疼痛了,翻身从地上坐起,双手扒着床沿,神情紧张的抬头望向床上哭得跟惨遭抛弃的小狗崽儿似的萧愆愆。
“萧宝宝!姐姐在这呢。”
一觉醒来找不到魏旎的萧愆,正彷徨害怕的背靠在床头,把自己缩成一团,小脑袋埋在自己的腿间。
现在的萧愆双腿已经能动了,可以在魏旎的搀扶下短时间的站立,甚至可以尝试着走几步。
只不过走不了几步,就会累得大汗淋漓的跌回一直守在身后的魏旎怀里。
魏旎虽然心疼这小娇气包疼得满头大汗,但是为了能让他重新站立起来,改写以后与轮椅为伍的后半生。
她又不得不狠下心来,连哄带骗的哄着他竭尽全力配合康复训练。
每当这个时候,这被魏旎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娇气包萧愆愆,就会艰难的抬起小胳膊圈着魏旎的脖子。
用汗湿的小脑袋在魏旎的颈侧蹭来蹭去,趴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撒娇。
一会儿腿疼,一会儿腿酸的,成功惹得魏旎满脸心疼。
然后再一脸理所当然的指使着魏旎抱他去泡澡,还要给他拿精油按摩。
这个时候,无论萧愆这个小磨人精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魏旎都会满口答应,并惯着他。
洗澡按摩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魏旎自然不会拒绝这小祖宗。
甚至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好这小娇气包,她还专门跟尤医生学了一套专业的按摩手法。
就是为了能在这小娇气包训练完,能帮助他缓解缓解身体的不良反应。
萧愆为了让魏旎更加心疼他,宠着他,就会格外卖力的配合着医生的康复训练。
让干什么,干什么,乖巧的让魏旎心疼。
今天白天又是去医院复查的日子,魏旎陪着他去检查,检查结果显示恢复状况良好。
继续保持下去,不出两个月就能甩开拐杖,独立行走了。
魏旎和赵温娴等人听闻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之后,一个个差点儿喜极而泣。
晚上回到老宅,赵老爷子一高兴还多喝了几杯。
一大家子人吃完饭,魏旎抱着这似乎被热闹气氛感染到,一直窝在她怀里偷笑的小娇气包回到小别墅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
帮着这小娇气包洗漱完,她收拾好的时候,就已经快十一点了。
所以魏旎就先把这作息规律早就哈欠连天、泪眼朦胧的小娇气包哄睡着,她准备上个厕所回来后,就抱着这娇娇软软的小娇气包睡觉呢。
结果眼前一黑,就发生了这种事。
更巧的是,她这边消失,床上的萧愆也跟有心电感应似的,猛然从梦中惊醒,眼都没有彻底睁开呢,就伸手去摸魏旎的存在。
一摸一个空,找不到魏旎的萧愆顿时吓清醒了,瞌睡全无。
抱着被子坐起身来,先是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喊了喊,以为魏旎是去上厕所呢,可是喊半天也没人搭理他。
他惴惴不安的松开手里的被子,动作缓慢的一点点从床头挪向床尾的方向。
上半身趴在床尾的小沙发的椅背上,满怀期待和紧张的探头往卫生间的方向看去。
只见卫生间的房门虚掩着,但屋内却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姐姐、姐姐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