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整,一艘客船离开h市海港,沿着直线缓缓向前驶去。
客船外观宏伟,灯火通明。
暗夜之中,是平静海面上的耀眼存在。
在船上豪华舱内,大床中央静静躺着一个女孩。
脸『色』比平常人要白了一些,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呼吸平稳均匀,睡的很熟。
在她身旁,床侧边缘坐着个容貌妖冶的男人。
此刻,正在用指腹慢慢摩挲她嫩滑的脸蛋。
狭长的眼眸里闪动着光芒。
“顾小诺,你早该这么听话的。”
男人低声呢喃着,动作一下比一下爱怜轻柔。
在他身边待了近一个月,女孩头一次不哭不闹,乖顺地令人满意。
手指一路向下,抚『摸』她的脸颊,她嫩白的脖颈,以及娇嫩的身躯……
熟悉的触感传到指尖,男人红唇微勾,嘴角徐徐绽放出魅『惑』的笑容。
单看他温柔的笑意与女孩恬静的睡颜,任谁都觉得眼前这一幕美好的像画。
可若是仔细观察,便可捕捉到男人眼底蕴含的波涛。
唇边的那抹笑也渐渐扭曲起来。
他的右手还在不停抚『摸』着女孩,而握枪的左手同时也抬了起来。
枪口斜在她头部上方。
饶有意味地寻找着合适的角度。
明明是那么具有威胁意味的动作,他却做的很慵懒随意。眼神也像是野兽盯上猎物那般,透着诡异的亮光。
要不是门口传来轮椅滑过地面的声音,他可能还能再玩一会。
“阿霖,你来了啊。”
兴致阑珊地放下枪,关淼侧眸,第一时间掠去视线。
轮椅上的人面部可怖,唯独一双眼眸出奇的漂亮,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很快地将视线转到顾诺身上。
启唇,嘶哑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事儿。”
关淼歪了下头,语调有些漫不经心。
“总是哭,太吵了,就给她灌了点安眠『药』。现在多好,安安静静地像个睡美人。”
言语与神态都带着病态扭曲。
关霖睨他,眼里总是含着厌恶和恨意的。
“既然要走,带着她做什么?”
和以往一样,说完一句话,总是咳嗽好半天。
关淼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动作比刚刚『摸』女孩脸蛋时更加轻柔,“阿霖,你会吃醋吗?”
“离我远点。”
抵触他的触碰,关霖眼角流『露』出寒意。
滑着轮椅退后几公分。
男人失笑,放下手,重新坐回到床边。
像是聊家常那样开口,“阿霖,我们似乎很多年没有静下来好好说过话了。”
“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压根不想回忆上一次他们好好谈话是什么时候,关霖心里对他只有反感与憎恨。
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关淼倒是淡然的很。
自顾地说道,“爸妈不在之后,我们兄弟俩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手中的枪反反复复拆卸又组装多次。
关淼交叠着双腿,眸『色』微沉,“阿霖,爸妈的死,你也从来没忘记过吧。”
语气笃定。
陈述着事实。
那样令人撕心裂肺的场景怕是会印在脑海里一辈子。
闻言,关霖却有意躲避这个话题。
“很晚了,我回去睡了。”
话落,咳嗽的比以往更加剧烈。
边咳边转了轮椅方向准备离开这间屋子。
关淼继续拆卸着枪玩,没去拦他,而是忽然冒了一句,“阿霖,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头的那道白月光身边有人了。”
手上动作一顿,关霖抓着两侧扶手,警觉开口,“你又想做什么?”
最后一次组装好手里的枪。
关淼在印有关家图纹的银质手柄上哈了口气,细细擦拭起来。
“真没想到,童嘉言命那么大,竟然醒过来了。不过,我对她也没什么兴趣了。现在我好奇的是,你的情敌和苏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