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是活人啊,怎么可能知道我身上有你这个大佬的气息?”
“哼……最好能在你身上刻上我的名字。”
他蹙着眉头,明显很不高兴,我连忙安抚他:“嗯嗯嗯,帝君大人专属,旁人莫近,别人抢不走的。”
李霖风追着那女鬼跑到一个窄巷子里,江傲天扬起手中的剑,在巷口隔开一个光盾,女鬼直愣愣地往上冲,被碰的头破血流。
李霖风抢先冲了上去,手上的黄符啪啪啪毫不心疼地往她身上招呼:“今天你走了大运了,小爷我今天黄符多到用不完,可以给你从头到脚来个全身大保健。”
他每贴上一张,女鬼就惨叫一声,身上冒出一股黑烟。
李霖风折磨够了,泄了私愤才烧符把她送走。
我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的江傲天,拉了拉他的袖口,小声说:“要不然我们直接走吧?剩下的烂摊子给李霖风收拾去。”
李霖风巴不得我们快点走,没人跟他分那稀罕的白狐皮了,他千恩万谢地把我们送走。
傲天直接把我带回了太清宫,我洗完澡出来,正看到傲天在摆弄我的功德袋。
这是他送给我用来衡量修为几何,激励我行善积德的仙家之物,经过苗寨的事情之后,功德袋已经鼓鼓的了。
从原来只能冒着点点荧光到现在,远远看去就像个黑夜里的小灯泡。
甚至我可以大致完整地画出通往太清宫的法门符咒。
说不定过不了不多,我就能在傲天处理公务的时候猛地出现在他面前。
我凑过去,看傲天在功德袋上画一些奇怪的条纹:“傲天,你这是干什么?”
“清除凡间的阴晦之气。仙家之物落入凡世,总会有各种各样不安、阴暗的气泽沾染其上。”
果不其然,随着他的动作,光芒更盛,仿佛能破除阴霾,撕裂黑暗。
我欣喜地伸手碰了碰:“欸,还真是,好亮哦,跟夜明珠一样,放到床头都不用点小夜灯了。”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灵儿,这是仙家之物,你就用来点灯?”
这……确实有暴殄天物的嫌疑。
“……那上次你给蛟龙的那颗夜明珠,你不也说可以放在床头照亮吗?”
“这不一样。”
“不是都是仙家之物吗?”
傲天还搞歧视那一套啊?
“那明珠嵌于蛟龙灵台之上,可以驱除阴气,防止它修炼之时走火入魔,但于你而言,没有半点用处,除了长得好看点儿……它就是只是个装饰品,但这功德袋不同,你随身带着,关键时候能排得上用场。”
我点点头,把它收好。
“你说的话我都乖乖记着。每天都贴身戴着。”
现在我穿衣服都得挑有口袋的,贴身放着这个功德袋,每天看着它慢慢地鼓起来,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肯定。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我接起来一看,是李霖风,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喜滋滋地数钱吗?
一接通,他暴跳如雷的声音传了进来,是一连串骂声。
嘶……真是魔音入耳。
我忙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江傲天抬头看了过来,无声的询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李霖风又抽什么风了。”
“穆灵儿,不是我打扰你们夫妻恩爱啊,我的白狐皮不见了,你家老公有没有直接拿了给你啊?”
他的声音超级大声,傲天就在我身边,听得一清二楚,接过手机冷冷地答道:“没有。”
李霖风气得抓狂:“啊啊啊。不见了!我刚才在拐角看到上次那个走阴婆一闪而过的身影,肯定是她!”
我皱了皱眉,怎么又是那个走阴婆?她是不是盯上我们了,成天跟在我们身后捡漏?
“江傲天,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派几个阴兵帮我找一找,这个阴婆子把我……不对,把你老婆想要的白狐皮抢走了!”
“李霖风,你当我是瞎子吗?看不出来谁想要白狐皮?”江傲天冷冷地说,“还有……谁跟你是兄弟。”
“啧,你别这么不讲情面,好歹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你第一个认识的熟人,比穆灵儿还早,你别……”
傲天捏了捏眉心:“你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噗……
这句话够狠。
傲天还没等李霖风回过神来就把手机挂断,还把声音调成了静音模式。
我笑着拿过手机给李霖风发了条短信:“命里有时终需有。”
……
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百无聊赖地盯着傲天垂眸,手指灵动地画下符咒。
这时候的他,特别认真,特别的……帅气。
墨黑的头发用一条飘带系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线条凌厉的下颌,认真做事的时候他的嘴唇是抿紧的,像一条直线……
我i看的几乎入迷。
也许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看到他这张脸,我还是会如初恋少女般怦然心动。
“口水别流出来,”
“……哦。”
我尴尬地擦了擦嘴,什么都没有啊。
江傲天是故意糗我。
我这副蠢样子成功地把这位高高在上的冥府神君逗笑了。
“不困就把这个涂了。”他长臂伸过,捞起我的背包掏了一样东西扔给我。
是阴市街里哪个老婆婆送的!
我触电般躲开,脸隐隐发烫:“不要!”
平常已经那么吓人了,有了这个东西,傲天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不知轻重?!
“昨晚只是那么轻,你就喊疼,还不快涂点。”他皱着眉催促。
“你、你……明明你是罪魁祸首,你怎么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我那儿都肿了……你今天还要来!”我羞愤地指责。
昨晚他竟然还兴致盎然地用牙齿磨了磨!
这个男人有多恶劣!
“不要不要不要!”我立场坚定。
他眉毛挑了挑:“不要?你不涂,我就给你涂。只是……我不保证给你涂完之后你还有没有时间吸收药力。”
!!!
我惊呆了,“……这是不是**裸的威胁。”
“不光是**裸的威胁,你再不快点,等会儿**裸的就不光是威胁了。”他笑着,坚定地把那只药膏塞到我的手里。
“……”
我暗暗咬了咬牙,真是强权政治,霸权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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