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一线女星……”
九辛冷冷地警告道:“我跟你说过在家里不能说自己事业有成。”
“嗯?”我疑惑的眼神落在陈家阿哥的脸上。
“金蚕蛊是很有灵性的蛊虫,供养在家中可以保佑主人的心愿,事业有成,财运亨通,很多做生意的人家里都可以养金蚕蛊。但金蚕蛊是个很有灵性的蛊虫,每年年底金蚕的主人要在门后跟它算账,骗它这一年亏本了,不能说得利,否则金蚕会误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主人的心愿,就会有祸患。”
“养金蚕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所以养金蚕的人都没骗金蚕说自己很穷,事业一落千丈才行。”
……天啊,这是什么古怪的性子啊。
苏笑笑对蛊虫很忌惮,虽然心中很不满,但仍然把心中的愤恨压了下来,小声说:“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必须全国、全球地到处跑,你现在让我在这儿呆着,我怎么可能帮得了你?”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
九辛的声音冷冷的,警告意味浓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你答应我的必须做到。”
“知道。”九辛在那头冷笑了两声,“七淼那女人还有用。”
苏笑笑警觉地问:“有用?有什么用?”
“这你就不用管了。”
“你……”苏笑笑气急,跺了跺脚,怒气冲冲道,“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不是我的主人,给我放尊重点!要不是我为你们牵线搭桥,你们怎么可能认识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做梦去吧。”
九辛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最好别惹我,就算不跟你合作,我也可以找别人。这年头,想飞黄腾达的女星一抓着一大把,不差你一个。”
苏笑笑咬着嘴唇,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这群邪师在中国活动,需要大量钱财,结识大量有钱老板,苏笑笑就是两方的一个介绍人。
只是……七淼在他们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只是身后是她的父亲和隐藏的黑道。
七淼的父亲是他们的目标吗?
我皱了皱眉,要不要提醒七淼啊?但怎么说?
我们连他们想干什么都不知道。
江傲天施法,直接把苏笑笑弄晕了,用法术一把扔到沙发上。
我听到“砰”的一声,她的脑袋撞到沙发,发出巨响。
“这……你也太粗暴了吧?”我小声埋怨了一声,苏笑笑要砸出什么好歹来,岂不是打草惊蛇。
江傲天的声音不冷不淡的:“我如果把她抱上去,你又要跟我闹。”
“我哪有那么不通事理。”
陈家阿哥自然要把金蚕蛊毁了,我看着他弯下腰往地上撒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粉就觉得恶心——这要是从角落里爬出什么虫子来,那就可太惊悚了。
傲天把我往门外推,让我去苏不颠那儿呆一会儿。
苏不颠正好轮休,看到我,他完全用中式礼仪替代了西方的吻手礼,高兴地握住我的手:“未曾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幸会幸会。”
“久仰久仰。”
“……承让承让。”
我尴尬地从他铁钳似的手中抽出手,看了眼他沾上墨汁的衣襟:“你刚才在……洗墨鱼?”
他摇摇头,指了指文房四宝:“刚才在写书法。”
!!!
这次我是真的惊呆了!上次看到笔墨纸砚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附庸风雅,装文化人呢!还真的会练书法啊!
苏不颠拉着我,走到书桌前:“灵儿小姐,我正愁没人指点我的书法呢。”
指点?我对书法一窍不通,完全是个门外汉。指点两个字我万万担当不起!
他抽出压在书案上的一大摞书法,递给我:“请您当面夸奖。”
“啊?”
“你觉得哪个字我写得最好?”
“……哪个字啊。”我为难地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作品,着实有些头疼,这里面哪有写的好的啊,一笔一划都像是要飞出去了似的……“你这儿哪有好的啊。”
“嗯?”苏不颠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前襟,却把墨点子糊成了更大的一块黑色。
“没什么……我说,你哪个字都写的很好……”我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说出违心的话来,“所以我实在挑不出哪个字最好……”
苏不颠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尴尬,撸袖子沾了下墨水,潇洒道:“那就说明我最好的哪个字将会是下一个字!”
“……”
“那我就现眼了?”
现、现眼?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想说的是献丑吧……
“现……现吧。”
苏不颠深呼吸了一开口,我能感受到了他气沉丹田的豪情万丈,他的手运气下沉,在结白的纸上落下一笔,嗯……这起笔倒确实有点像模像样的。
他长吐出一口气,一个巴掌大的字跃然纸上。
嗯……这个是什么字?我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中国人,这是“永”、“寻”还是“鬼”?
苏不颠放下笔,喜滋滋地问:“这个字写的怎么样?”
我看着面前一笔一划像是要直接散架的字,感到压力山大——
“呃,跟之前一样,还是那么好。”
我的眼皮心虚地眨个不停!
“这样啊,那我还是再写一个。”
“……不颠,你先告诉我,这个字是什么字?”
苏不颠回答得一脸理所当然:“灵啊。是你的名字。”
“……”我对天发誓,我的名字长的可不是这样。
江傲天处理完苏笑笑家中的蛊毒,出现在我身后,瞥了一眼苏不颠写的“灵”字,冷哼一声,周遭的空气仿佛马上就要结上冰。
这……帝君大人竟然看懂了?
我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苏不颠写的‘霖’字更多!我看他更喜欢李霖风!”
江傲天从鼻腔里发出冷冷的一声哼,还好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反而拿起了一边放着的毛笔,挑眉道:“还不快磨墨?”
我撇撇嘴,虽然不情不愿,但依然乖乖地蹭到他身边兢兢业业地研起了磨。
苏不颠又兴奋,又激动,在一边都要手舞足蹈了:“这位先生,要赐墨宝吗?”
这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上次那次奇妙的冥府之旅是“这位先生”一手策划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为不颠默哀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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