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言也不气恼,还是淡淡地笑着。
只不过笑意有些明目张胆,还有些轻狂。
林晚有些气不过,起身朝左边的出口走了出去。
薄暮言也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林总,走这么急干什么?想去抽根烟吗?”
林晚不想理他,怕自己有什么地方被薄暮言注意到了。
“原来林总是想上厕所啊,那刚刚还问侯我大爷。”薄暮言在林晚身后念叨着。
林晚突然驻足回头望了一眼薄暮言,“你是麻雀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我掌握的资料,你可是高冷挂的啊,怎么现在转性了?”
薄暮言勾着唇角,“你急了?你在着急什么?怕一会输?”
“我怕你?薄总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林晚挺直了腰板,气势上不能输,尤其现在自己还顶着霸道总裁的身份,必须拿捏起来。
走到了洗手间门口,薄暮言突然凑到了林晚耳边,看上去姿势时分暧昧,像是在壁咚她。
“放心吧,输了也不怕,今天飞机上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一个。”
林晚歪头躲开了薄暮言近在咫尺的呼吸。
“那你要是输了呢?我还能提要求吗?”林晚没有直视薄暮言,余光看到了走廊尽头有个身影很熟悉。
薄暮言照样还是离林晚很近,“我输了,那得我提要求了。”
林晚收回了目光,不可思议地看了薄暮言一眼,满脸的问号。
“你真的是好大的脸啊。”林晚感叹了一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的脸大不大,你这不是看得很清楚吗?还问。”
林晚觉得薄暮言太不正常了,这语调,这眼神,这人,整个都不正常。
这么明显的反话他能听不懂?怎么可能?除非他脑子有问题了。
所以林晚当即决定,远离他,不能再招惹了,赶紧把他未婚妻送回去,自己就好解脱了。
“薄总麻烦让让,我要上厕所。”
“好,一起。”
林晚都要吐血了,一起你妹啊,谁要跟你一起上厕所。
林晚从薄暮言手臂下滑了出去,立马溜进了厕所,此时正好遇到有俩人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林晚这一幕,还有些诧异。
林晚没有理会那两个人,直接跑进了厕所,避开了小便池站着的一堆人,直接进了隔间。
女扮男装最烦的就是上厕所的时候,所以林晚在自家公司都单独在总裁办公司搞了个卫生间,出来开会什么的就很麻烦,通常她会等到没有人的时候,今天这也是迫不得已。
薄暮言让开了那俩人后,才走了进来,进来后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林晚。
站着的人看了薄暮言一眼,眼神很怪异。
薄暮言在洗手台倚靠着等着林晚。
林晚确实是水喝多了,但是进来上了厕所也不能马上出去啊,不然多引人怀疑。
于是她在马桶上坐着打了两局游戏,打完后才冲了厕所走了出去。
之前来上厕所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回去了,此时厕所里只有林晚,和靠在那里等她的薄暮言。
“出来了?腿麻了吗?上这么久。”
“你有病吧,你观察我上厕所干嘛?”
“刚刚话还没说完呢。”
薄暮言就伫立在洗手台那里,林晚也不能不洗手就出去,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林晚将手机揣到了裤兜里,仔仔细细洗了手,薄暮言立马递来了纸巾。
“什么话没有说完,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话好说,今天我赢了是我的本事,你赢了可能是你钱多,咱俩互不亏欠,谁也别占谁便宜。”
薄暮言摇了摇头,“不行,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别人对我的不好,我会加倍报复。相反对我好的,我也要报复,哦不,是报答。”
“薄总,你确定你的成语用对了?你这不应该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不,对其他人和对你是不一样,因为你是我唯一一个想报答的人。”
林晚觉得无法跟他沟通下去了,只好绕开他走了出去。
薄暮言看着林晚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又浮现了笑意。
回到会场,林晚是倒数第二个进去的,全场都很安静,林晚刚踏进去,薄暮言就跟了进来。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座位上,受到了全场瞩目,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薄暮言面不改色,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碎碎念。
主持人又开始了慷慨激昂地演说,直接来到了第二轮竞价环节。
起拍价就是最低的报价,每举一次牌代表加价500万,拥有举牌资格的只有三家公司。
其他人都是跟着一起看热闹。
起拍价是1亿,因为此次宁城想开发的是一处居民岛,岛上的基础设施是完备的,主要是想对外招标做商业和旅游地产,以带动宁城的旅游经济,所以起拍价设置的不低。
林晚的心理底价最高是不超过3亿,否则加上开发成本和后期维护成本,很可能不能在预期时间内收回成本。
刚开始竞价的时候,同样入围的第三家公司就开始叫价了,是一家不太知名的公司,近两年才冒头。
终究是年轻气盛了些。
最后价格喊到了2亿,那家公司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还几个人在交头接耳地商量着,争得面红耳赤的。
林晚和薄暮言跟商量好的似的,每次在那家公司自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就出来举牌,不是林晚举牌,就是薄暮言举牌。
当叫到2亿5000万的时候,那家公司放弃了举牌,当然也是几个人争论出来的结果。
其他没参与举牌的公司倒是看热闹看得很开心。
接下来只剩下林晚和薄暮言的较量了。
薄暮言直接喊了一句2亿8000万元。
林晚侧头看了一眼,小声说了句,“怎么这么激进?”
薄暮言笑的很轻松,“想早点结束跟你共进晚餐了。”
经理总觉得自己处在中间很多余,两位大佬的较量,偏偏隔着自己,他只好朝后使劲靠了靠,恨不得自己与椅子融为一体,彻底消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