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
卢欣欣愣了两秒后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
不就是一滴血吗?
能找到自己女儿的尸体,一碗血都行!
面对卢欣欣视死如归的表情,江虞挑了挑眉。
这是害怕疼???
“放心,我很快的,一点都不痛。”
卢欣欣抿嘴,脸上带着无奈。
“江大师,我不怕疼,您随便来。”
江虞点头,快速的从背包里拿出道具来。
香炉,灵香,铜钱剑等.......
铜钱剑还是跟姜吟借的。
此时的姜吟正蹲在于家别墅的屋顶上放风。
不得不说,这大城市晚上的景色确实不错。
就是有点冷。
这样想着。
姜吟就打了个喷嚏。
她从口袋里抽出餐巾纸擦了擦鼻子后,拢了拢被风吹开的衣服。
“希望江虞能快一点,不然我这弱不禁风的可真吃不消。”
房间内。
江虞徒手点燃灵香插在香炉上。
令卢欣欣惊讶的是,原本应该青烟袅袅的香却只有一点星火在黑暗中。
这香,为什么没有烟?
很快,她就知道了。
只见江虞拿出铜钱剑在卢欣欣的手指上一划。
一颗红色的血珠滴落在铜钱剑上。
江虞将这滴血挥向灵香。
在血珠碰到灵香的瞬间,青烟燃起。
随后江虞竖起两根手指放在胸前,嘴里念着咒语。
那缕缕青烟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快速的朝着落地窗飘去。
卢欣欣见此,连忙小跑着过去将落地窗打开。
期间,她不敢大喘气,就怕把青烟给吹散了。
等青烟彻底飘远后,江虞才停止念咒。
“找到了。”
她扭头朝着卢欣欣说道。
“你在家看着这香,不要灭了。”
“好的,大师!”
说完,江虞一个飞身就跳下了二楼,看的卢欣欣一脸懵。
在楼顶的姜吟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找到了?”
“嗯,在东南方向,十公里处,还不算太远。”
今天晚上的风出奇的大,江虞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
姜吟嘴角抽了抽。
十公里?
很近?
“我们为什么不打车去?”
江虞扭头看她。
“这里打不了车,不信你试试?”
听着这话,姜吟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手机。
不只是打不了车!就连信号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这里设了屏障?”
江虞眼神微沉。
“看来我们得快点了,他要开始了!”
“什么?”
风太大,姜吟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不容她多问,拉着她的江虞突然加速了起来。
“啊啊啊啊,你慢点......我吃不下....这么多风啊......”
——
十公里外的废弃工厂里,锅炉房中。
身穿白色袍子的男人盯着面前脸色苍白,躺在不锈钢板上的六岁女孩,脸上出现了沉醉着迷之色。
如果江虞在这的话,就能认出,这副装扮跟之前碰到的永恒教会的人的打扮是一样的。
此时,他正一脸兴奋的抚摸着幼童稚嫩的脸。
“多么美好的年龄,怎么就死了,还被打的那么惨,还好碰上了我把你买了回来,不然你的尸体估计都被野狗吃了。虽然为了修复身体让你保持死前的模样,花了我不少时间,但是如果能唤醒那位大人,那你这辈子就值了!”
说着,他便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对着不锈钢板上的尸体对比了一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灵魂,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之前有灵魂的那个小孩都失败了。”
还好自己找的都是留守儿童或者没人要的孩子,否则迟早被逮住。
现在永恒教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给一锅端了。
会长也不知去向。
现在只剩下一些在外的教会成员活了下来。
该死的。
等仪式完成的那天,他就要让那个女人死!
“小可爱,我会保证下手的时候会将你切的好看些。”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黄色符纸对准女孩的脖颈处挥去。
却在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停在了半空中。
男人先是一愣,随后感觉到了不对劲。
“谁?!”
“是谁?”
见发现了自己,江虞也不躲着了。
她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顺手将停在半空中的符纸给捏成粉碎。
“这么将一个小孩子分尸不太好吧?”
男人见她一出手就将自己的符纸捏个粉碎,不由的心惊。
“你是道士还是警察?”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是一路人,你没必要多管闲事吧?”
那人警惕的看着江虞,同时向后退了两步,准备随时撤走。
却没看到姜吟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姜吟一只手捏着他的命脉。
阴恻恻的说道。
“你想往哪里走?”
男人不得动弹,身体僵硬。
“你,你们到底是谁?”
江虞没有回答他,而是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装束。
“你这身打扮...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是哪里人?”
男人不回答,他要想办法从她们手里逃走。
“你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江虞伸手点了点下巴,“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什么永恒教的人?”
男人眯了眯眼。
这人怎么知道的?
江虞笑眯眯的说道。
“会长都被我杀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不解散。”
“你就是杀了会长的女人?”
男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江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们会长可不是人,你们都不知道吗?”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疯癫的表情。
“不是人又如何,只要能完成我的心愿,能帮我实现愿望,就算是魔鬼我也愿意跟他做交易。”
“看到我现在这张脸了吗?我原本丑陋的医疗技术都无法帮助我恢复,但是会长能!”
“死亡即永生!死过一次后,我就能拥有完美的身体和无尽的生命!”
“他即使不是人,我也愿意跟随他!”
“但是你却杀了他!”
他身后的姜吟越听脸色越古怪。
“你先停止一下你的发言,我有个问题想要先问下你。”
见两人不按理出牌,男人一愣。
“什么问题?”
“就是你的禁术?你跟谁学的?”
“或者说,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