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说没事的顾长征听到刘君宝的声音,身体直接一晃撑着桌面。
柳文赶紧伸手把人扶着坐下,转身倒一杯热水放在顾长征跟前。
“你先喝两口热水我去给你找医生。”
看到为自己紧张的柳文,顾长征心里很开心,避免被戳穿他拉住柳文。
“没事,可能是昨晚贪凉加上今早没吃早饭才感觉头有点晕,我坐一会儿缓缓就好了。”
柳文知道顾长征有不吃早饭会头晕的事,她伸手揪顾长征胳膊肉。
“明知自己不吃早饭会头晕你怎么不记得吃早饭?你还是医生呢,你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顾长征疼得吸一口气:“我这不是没赶上么,这群人天天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我就起晚了一点就没了。”
“那以后早上我给你打饭。”反正她起得早,顺手的事,还有就是故意说给这里的第三个人听。
刘君宝只是对她示好但并未表明过心意,她要是贸然戳穿心思拒绝,到时候对方说没有那她岂不是很丢人很尴尬,所以只能用这种法子让刘君宝后退了。
“不用,我一个男人让你一个女人打饭算什么事,到时候会对你的名声不好听,要打饭也是我给你打饭。”虽然这样能够让他跟文文更快的确认关系,但这样对文文不友好。
“也是,我要是给你打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追着你跑,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但你以后要记得早点起来,实在是起不来就兑点奶粉喝别空腹。”
“嗯,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空腹。”顾长征端起茶杯喝水。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柳文问。
刘君宝看着两人忘我的说话,仿若自己是个被遗忘掉的局外人,心里很不舒服,但想到刚才这位顾医生给他治病看伤,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但他不会放弃,只要没结婚那他就有机会。
这么一想,刘君宝心里舒坦多了。
只要没结婚,那他就有机会。
“咳,顾医生。”刘君宝出声打断两人。
叫屁的顾医生,顾医生死了,真烦人。
扶着额头的顾长征抬眼看过去:“拍了片就去拍片那里等着拿片,没有片在我这里等着也没用。”
“那谁,把这位同志扶去拍片的地方。”顾长征又叫住一个从门口过的护士,巧了还是之前那位护士。
护士看到刘君宝,皱眉说:“不是让刘同志在那里等着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刘同志走吧。”
护士大概也是看出来了,顾医生嫌这位刘同志碍眼。
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顾医生为了追柳师长的女儿柳文千里迢迢跑来这里。
这个时候柳师长的女儿在这里,这个刘同志可不就是很碍眼么。
“最后都是要到这里来,我就坐在这里,片子出来让人帮忙拿过来不就行了?”
刘君宝不愿意走,然而护士硬生生把他半扶半拽了出去,气得他心口疼。
柳文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被拽出去的刘君宝,她挑眉:“护士很听你的话呀。”
“你应该说这里的人都护着你,都知道我来这个医院上班是奔着你来的,你柳师长的女儿,又是个营长,谁敢跟你抢男人嘶……你这个掐人的习惯得……嘶得继续保持,继续保持,求文文高抬贵手放过小的。”
瞅着突然示弱的顾长征,柳文放过了他。两人在这个办公室里唠了一会儿后柳文走了。
等刘君宝拿着拍的片子过来的时候没看到柳文,问了一句得知柳文走了便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需要住院……”
最后刘君宝在医院住下,交给了另外一个医生负责。
…
晚上十一点,月光洁亮,姜颜热得睡不着,小心翼翼起床离开房间,打算去外面凉一下。
许是白天训练太辛苦,加上这是家里,身边躺着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放松下的俞成州睡得很深沉。
她没开灯,就坐在屋檐下,打着扇子看星星看月亮,过了一会儿,一阵悉悉索索很小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近。
院墙本就不高,也就一米五的高度,外面的人可能看不到屋檐下坐着的姜颜,但姜颜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扛着什么从家门口过。
看到这一幕,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待人走远后,她赶紧扶着墙壁站起来回房间。
“成州,俞成州你醒醒。”一回房间她就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俞成州。
听到媳妇着急忙慌的声音,以为媳妇有哪里不舒服,睁开眼看到媳妇在床下,他立即翻身下床。
“颜颜,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刚在咱家屋檐下坐着,看到一个人像是扛着一个人往林子那边去了,你……”
听到这里俞成州便明白了,也不追问媳妇为什么大晚上会在屋檐下坐着。
他叮嘱媳妇:“颜颜你在家待着,我去看看。”
“嗯嗯,你小心点。”姜颜有点担心他,“要不然去把霍大哥叫上?”
“不用,我去看看情况,棘手的话不会行动。”
听他这样说姜颜便放心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俞成州离开房间,没有从大门离开家,而是直接翻墙往林子那边去。
柳长春说干就干,趁着夜黑风高,趁着今晚顾长征加班,在顾长征下班路上必经之处的拐角处把顾长征打晕扛走。
昏倒前,顾长征心想:又来了。
过桥,刘长春边走边找好吊人的歪脖子树,没一会儿就找到一棵极好的歪脖子树。
肩上扛着的人随意往地上一丢,解下缠绕在腰间的麻绳,麻绳有女人手指粗。
一头绑住顾长征双脚,绑好绳子的另一端抛向歪脖子树干,抓住掉下来的绳子一端手腕缠绕一圈往下拉,拉到一定高度过去把绳子缠绕在树干绑好。
俞成州摸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绑好人的柳长春拍了拍手,然后过去拍两下顾长征的脸。
“臭小子,要怪就怪你爹,你爹都那样说了我要是不真干点啥岂不是很冤。”
柳师长?吊的人是谁?
俞成州诧异,知道是柳师长他就不隐藏了,现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