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柔说把蛇王坠赠予我,这让我不禁有些吃惊,虽然我对修道还不精通,可也知道那玉坠是一个宝贝。』天『籁小』说ww w. .
“不用这么吃惊,都说给你当定情信物了,不会骗你的。”麦小柔一边说,一边又亲手给我把蛇王坠戴到了脖子,还把玉坠顺着我的领口塞进了我的衣服里。
之后她在我的胸口拍了拍说:“好了,睡觉,今天你被小鬼缠身,心神损耗的厉害,如果不及时休息,修补元气可能会折寿的!”
一听到“折寿”两个字,我就不敢再问东问西,连忙收拾准备回屋睡觉,这次麦小柔没有再和我睡一个屋,我正好也可以图一个心静,和她一起睡怕是会更耗神。
可能是因为真的太累了,我回屋躺在床上一小会儿就睡下了。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麦小柔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不得不说麦小柔还是很贤惠的。
吃饭的时候麦小柔主动提起了昨晚的事儿,说那两个道士很厉害,真的把河里的脏东西给收拾了,早起的时候她还去检查了一遍,那鬼物的阴气差不多要散完了。
我好奇问道:“你还去看了看啊,不怕再碰到那两个道士吗?”
我这么一说,麦小柔好似想到了什么,她刚准备开口,忽然又自己摇摇头继续吃饭,没有说话。
麦小柔的这一举动让我很意外,这一点也不像她。
我问她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不必吞吞吐吐的。
麦小柔“呦”了一声笑道:“你还嫌我啰嗦了,我不跟你说是因为说了也白说,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帮不了我。”
男人最讨厌女人对自己说帮不上忙,没用之类的话,听到麦小柔这么说,我感觉自尊心上过不去,就“哼”了一声道:“我都把命借给你了,还有什么我帮不了你的。”
麦小柔见我生气连忙赔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生气了,跟个孩子似的,你如果想听,我就讲给你听。”
我点头,麦小柔继续讲:“你刚才不是问我怕不怕那两个道士吗,我的回答是怕,昨晚我能蒙混过关,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的命,所以我的气息和活人差不多,他们一时难以察觉,当然也是因为他们本事的实力不够,若是遇到真正的高人,我肯定会被现,若是他们现我以尸之身借了人的命,他们肯定会对我出手。”
我问为什么,麦小柔说:“是修道者的责任所在。”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无奈。
看着麦小柔无奈,甚至有些无助的表情,我心里忽然泛起一丝的怜悯,稍微犹豫了一下,我便说道:“那我告诉那些人,是我愿意把命借给你的,他们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了吧,你情我愿的,他们……”
不等我说完,麦小柔忽然从侧面一下抱住我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就算哪一天我真被什么高人给收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麦小柔被人给收了?
一想到某一天我会失去麦小柔,我心里也是不由泛凉,我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麦小柔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脸颊上感觉微微一凉,我侧头一看,是麦小柔用她冰凉地嘴唇亲了我一下。
我问麦小柔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那样的事儿生的,麦小柔说:“有啊,那就是唤回我的地魂和天魂,再重塑七魄,以改命之法让我重新复活,那样我就是一个真正的人了,算了,这都是我异想天开,不说了!”
我知道,麦小柔说的那个方法实行起来可能很困难,甚至说根本不会成功。
就在我准备劝慰她几句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麦小柔松开我道:“接电话吧。”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接了电话,我喂了几声,那头没人说话,便把电话给挂了。
麦小柔问我谁打的,我说陌生号,没人吭声,应该是打错了。
刚准备和麦小柔继续说她的事儿,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的号,我接了电话,还是没人吭声,所以又把电话给挂了。
这次我刚挂了电话,对方又打过来了,我再接电话,还是没人说话。
反复折腾了几次,我再接住电话的时候,忍不住骂道:“你谁啊,有病吧!”
电话那头这才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陈雨!”
这声音是……
我一下愣住了,这是我母亲的声音,我连忙问我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换手机号了,刚才怎么不说话。
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母亲却只说了三个字:“别回家!”
接着那电话就挂掉了。
我再打,手机已经是关机了。
麦小柔问我咋了,我说:“我家出事儿了,不行,我得回家!”
麦小柔也没多问,忙去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和我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行程,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慰我,说我母亲肯定没事儿的,让我不要太担心了。
而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母亲用的那个陌生号打不通就算了,她原来一直使用的手机号也关机了,这太反常了。
坐了多半天的车,我们终于到了村子口,我住的村子比麦小柔的村子还要偏一点,这里只有一条很窄的乡道。
我们的村子位于一座大山的脚下,也是这一条乡道的尽头,没有通客车,所以我们回家的时候,是直接坐车到了县城,然后从县城直接打车回来,否则到了镇子上,我们还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我们村。
下车后,给了那司机师父钱,我就往我家跑去。
我家的房子在半山腰,修了一条可以通农用车的土路,这路还是我上小学的时候父亲修的,而父亲修完这条路没多久,在上山采药的时候跌到山沟里给摔没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和母亲相依为命,而母亲也变得寡言少语。
不过,我们家里却从没有缺过钱花,母亲说那些钱是父亲生前挣来的,我花一辈子都花不完,我问她,我父亲是怎么挣来的。
母亲就说,是采药挣的。
小时候,我还信母亲的话,可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就觉得母亲在骗我,我们村子后山虽然有草药,可没什么名贵药材,运气好的采药行家,一天下来也最多两三百块,我父亲在我小学之前给我挣够一辈子的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母亲不说,我后来也不追问了。
今天再想起这件事儿,我就下意识地觉得母亲出事儿会不会和我父亲,以及家里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有关?
一路狂蹦,就到了我家门口,大门是从里面插着的,我推了几下没推开,去爬我们家房后的坡,那坡距离我们家房子没多远,从上坡可以跳到我们家房顶上,然后再顺着梯子就可以下到院子里。
麦小柔的动作也是灵巧的很,跟在我身后丝毫没有落下。
到了院子里,我忽然感觉有些阴冷,母亲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我一边往那边走,一边喊我妈,可没人回应。
等我进了屋,就现我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的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机,而母亲经常用的手机扔在沙上。
我赶紧跑到母亲的身边,去试探她的脉息,还有呼吸,只不过弱的可怜。
来不及多想,我就想背着母亲去医院,麦小柔却是拉住我道:“陈雨,等下,阿姨不是生病了,而是被脏东西上了身!”
我妈被脏东西上了身,这是咋回事儿。
麦小柔继续说:“而且那东西就在你母亲的身体里,我觉得它的目标不是你母亲,而是你!”
我!?
不等我说话,母亲的手忽然对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她的力气很大,瞬间我就感觉我的脖子要断掉了。
我想要说话,可被掐的太紧,只是出“咔咔”的声音。
母亲狠狠地瞪着我还说了一句:“你老子欠我的,就让你这个做儿子的来还吧!”
这件事儿果然和我父亲有关!
麦小柔在旁边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她的反应还是很快,迅捏了一个指诀,对着我母亲的额头就点了过去。
我母亲眼神一下变得涣散,然后松开我的脖子又倒在床上。
忍着脖子的疼痛问麦小柔,她把我母亲怎样了,会不会有危险。
麦小柔有些不高兴说:“我要不出手,你的脖子都要被她掐断了,再说,我也没有弄伤她。”
我知道自己刚才一时情急,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好,赶紧向麦小柔道歉,然后问她我母亲的情况。
麦小柔也是语气好了一点道:“陈雨,你放心,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母亲身体里那个脏东西胡来的!”
我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麦小柔的身上,现在能救我母亲的,也只有她了。
我问麦小柔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看了看我母亲,然后对我吩咐道:“你先去准备一盆清水,再弄点炉灰,对了,找找看,你家里有没有香烛,一会儿我要开坛做法,还有把茶几搬到院子里,放到正中央,我要用它当供桌!”
我赶紧照做,麦小柔很快又对我说:“另外,你再去找根儿针来,我还需要你的几滴指尖血!”
就在我准备这些的时候,母亲忽然从床上又坐了起来,这次她直接攥起床头的一把剪刀对着麦小柔就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