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百虽天赋异禀,可到底敌不过已然篡位得势的鲛王。
是以在旧部的掩护下,
在鲛族里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鲛人。
而匡武口中的老海星,
便是抚养元百长大的人。
早年有一次元百不经意冲破了结印,
泄露了些灵力,让鲛族略有占卜之能的人看出,
推测元百便是那个鲛族修炼的天才。
鲛王见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不成气候,
倒也没放在心上。
是以元百躲过了一场劫数,
却不想被匡武记住了,
几次明里暗里的试探之后,在元百的有意放水之下,
鲛王算是彻底放下了戒心。
而匡武等人也愈来愈得寸进尺,时不时以欺负元百为乐。
若不是这次匡武找不到元百,便想着挖了老海星的葬身之地泄愤。
元百倒也不会在时机并未成熟之际,
强行突破了封印,将鲛王等人一网打尽。
其实,阻止匡武的方式有很多种,
甚至可以暗地里挪了老海星葬身的海贝。
为何偏偏选了最极端的那种,如今又是一个腹背受敌情势。
元百有些头疼的触了触眉心,恍惚间一个纤细的身影自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早就回去了吧。
是了,被绑在陌生的地方许久,
那副身娇肉贵的样子,许是连鲛族的边都不会沾了吧。
元百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个身影甩出脑海里,
继而又和属下谈论起应对外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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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攻上门的,是蚌族。
蚌王在上任鲛王的蛊惑之下,举兵而上。
原以为定会势如破竹,一举拿下上任鲛王口中的草包一样的鲛族领地。
却不想第一战,便让元百打的找不着北。
那个他人口中,弱不禁风,只靠着歪门邪道才有今日修为的新任鲛王,
此刻高悬于海空之上,
其中威武,哪如半分传闻所言。
可这并未让蚌王知难而退,
鲛族这些年有多懈怠修炼,他是知晓的。
新任鲛王强势又如何,他手底下的兵士不堪一击,亦是守不住他那块领地。
此战胶着了许久,
蚌王到底没占到什么优势,
可鲛族,却也没有让蚌族吃了多大的亏。
此番消息传遍了北海,亦让更多的海族有了旁的心思,
蠢蠢欲动,意图结盟,纷纷派兵相助于蚌族。
蚌族有了外力的支持,更是勇猛。
接连进攻了好几日不曾松懈。
此刻的鲛族,虽边域结界暂未波及,
可族里,能应战者,不过百数。
哪怕是元百,身先士卒,在多日的车轮战里,亦是肉眼可见的疲累。
彼时又有兵士来报,边域蚌族来犯,此行有万数族群。
似是发起总攻一般,有着不破鲛族誓不罢休的气势。
元百握紧了手里的兵器,站了起来:
“青年族人,能上战场者,随我应战,不能上战场者,护好老幼,若前方有不测,立刻撤退。”
边域之上,是乌压压的一群来犯之敌。
元百紧了紧手里的兵器,
他比谁都知晓,如今的局面,胜负已定。
而自己能做的,便是为鲛族子民们,多争取些撤离的时间罢了。
说来也是可笑,自己刚继任王位,
甚至还在鲛族的质疑里,去守护那些曾经奚落或无视自己的人。
元百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在对面发起攻击之时,
一如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
只一击,可抵千军万马。
身后的鲛族兵士都看呆了,
连着多日应战,受伤的疲兵数不胜数,
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鲛王,事事冲在第一位不说,
灵力更是强大的深不可测,
曾经那些新任鲛王依靠着诡异的丹药才谋篡王位的传言,
亦在元百一次又一次退敌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的,便只有鲛族兵士无尽的崇敬罢了。
依靠着元百带起的熊熊烈血之心,到底撑不过碾压式的敌军冲击。
很快,元百身后站着的,
不足十人。
来带着元百身上,亦是伤痕累累。
蚌王得意在军队里冲着元百喊话:
“降了吧,没人能帮你了。”
却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彻鲛族边域的上空:
“谁说的?”
一道七彩银光之下,曼妙的身影在重重拥护之下,落在了元百身前。
那是个身姿绝色的女子,举手投足间,便让蚌族众多兵士看呆了双眼。
紧接着一声重重的哼嗤,鳗王带着鳗族众多的兵士,
站在了鳗涟身前,
亦挡住了众多痴迷之眼。
蚌王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眼:“鳗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鳗王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不是说不参与这些吗?”
“我改主意了行不行!”
“你!!!”
前方你一句我一句争辩着,
鳗涟急急的靠近元百身边,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男人,眉眼里尽是关切:
“你没事吧!”
前面正和蚌王争执的鳗王听闻女儿如此关切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手里的刀剑:“对面的听着,若今日谁与鲛族为敌,日后北海之上,便与我族断了关系,再无鳗藻可换!”
一席话后,众人哗然。
鳗族的鳗藻,可不仅仅是对鲛族有用的。
甚至整个北海,都离不开鳗藻的辅助修炼。
这也是鳗族作为势弱的一族,却也是最富贵的一族。
因为北海一族所有族群,都与鳗族有着不可避免的交易,所以鳗族在北海里也有着举手投足的地位。
蚌族当初第一个想要拉拢的,便就是鳗族,眼见着鳗王中立,这才又去拉拢了别族。
谁知这鳗王竟临时反了水。
蚌王心中不忿:“鲛族可是绑了你女儿!”
“我呸,绑我女儿的此刻可是在你族内躲着!”鳗王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蚌王一时语噎,上任鲛王确实藏在他的族内,却也不甘示弱:
“你这是要与整个北海为敌?”
“就你?”鳗王抖了抖胡子,丝毫不把眼前之人放在眼里。
却眼见着,从四面八方来了许多外族之人,信使一般,对着声势浩大的敌军里一番耳语。
蚌族乌压压的队伍里,瞬间离了半数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