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系统的威胁声,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林早早,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操你妈,该死的玩意。你找别人帮你完成任务去,老娘不干了。
老娘死了,看你去威胁谁!】
说完,林早早眼睛一闭,侧过身就直直的朝着身侧的墙上撞去。
当头和墙面撞击后,鲜血四溅,林早早小小的身体,也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五、四、三、二、一……
在任务没有完成之际,本系统将会对宿主强行续命。很好,有气息了,宿主将会继续完成任务。】
说完,冰冷的电子音消失在了林早早的脑海里。
瘫软在地上的林早早,在系统电子音消失的那一刻,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为什么?她想死还死不了。
她这一辈子,命运真的就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吗?
爸爸妈妈,落落,我,真的想回家了……
随着眼泪的滑落,林早早的意识,也慢慢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早早……”
一道凄厉的声音,在林早早失去意识之前,传到了林早早的耳边。
孤山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林早早,还有她额头不断流出来的鲜血,他的眼睛迅速的变红。就连他小小的身体,此时也在慢慢的长大。
不过片刻的工夫,他的身体就恢复成了原样。
一个魇,该有的模样。
孤山如此可怖的样子,吓的随他而来的大山和寒西北下意识的往后退着。
在他们俩快要摔倒之际,就随之赶来的张叔给扶住了。而在张叔的身边,还跟着明月老祭司和寒云川国君。
正当孤山目眦欲裂的想要把林早早从地上抱起来时,却被赶来的明月祭司给挡住了。
“孤山,你是一个魇,不能随意碰她。你现在如果碰了她,你们俩气运相撞,她随时都可能断气的。”
老祭司的话,让孤山伸出去的手一顿。
是啊!他是一个魇,身上的气运和早早完全相撞,他是不能随意的碰早早的。
如果他不是一个恶魇,那么刚才早早在摔倒的时候,那么他是不是不用离开 ,可以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只要他一直守着早早,那么她是不是不会被那个入魔者伤害呢!
想到这个,孤山的拳头狠狠的砸向了地面。在拳头和地面相碰的那一刻,带着黑气的血,随着地砖上面的纹路,慢慢的漫延开来。
“魇……”
“我叫孤山,是早早的小相公。”
孤山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明月祭司道。
“孤山,早早的生命无恙,你不要太过于着急了。”
“可是,她刚才哭了,疼了,也流血了,现在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你说她这是叫无恙?”
孤山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大祭司。他说出来的话,犹如千年的寒冰一样,冻的让人发抖。
“可是孤山,这是她的宿命!她是被月光花树孕育出来的祭品,这一生只能为这方天地献祭的。”
国君寒云川忍不住的解释道。
“闭嘴!”
孤山血红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明月和寒云川。
“我是一个魇!为了早早,我和你们寒国签订过契约。我护你们寒国千年,你们护我的早早一生平安。
寒国的十年大旱,国库空虚,饿殍遍野。如果不是有我在,寒国早就被丰硕和苍兰两国瓜分了。
现在,千年之约刚到,你们竟然告诉我,我的早早出生就是为了给你们寒国献祭。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毁了寒国。寒国灭了,我看谁敢拿我的早早献祭!”
看着即将消失的孤山,抱着林早早的老祭司连忙开口道。
“孤山,早早是被月光花树孕育出来的。而月光花树的命,和寒国百姓紧密相连。
一旦寒国灭,月光花树必死。而早早,也会随着月光花树消失的。”
明月祭司的话,让孤山的身形一顿。顿时,一股子无力感清晰的传到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小姑娘一定要和那棵该死的月光花树在连在一起啊!
为什么?这方天地选中的气运之子就是她呀!
他的小姑娘,不需要做什么气运之子,她只需要做一个快乐的小姑娘就行了。
明月祭司看着孤山颓废的表情,他怔了怔,还是开口说道。
“孤山,早早救了我和云川的命。所以不管是为了寒国,还是为了报答早早的救命之恩。
我和云川商量过了,在我们死之前,一定会让早早摆脱为寒国献祭的命运。”
“怎么摆脱?”
孤山冷冷的询问道。
“拿我和明月的命,向月光花树献祭,来改变早早献祭的命运。
更甚者,我可以拿自己生生世世的帝王之命,换取你来世可以摆脱魇的身份,以一个人的身份,去守护自己的爱人。”
寒云川牵起老祭司明月的手,坚定的说道。
“真的?”
“绝无虚假。魇……”
“我叫孤山!”
“好,孤山。你守护了我们寒国千年,更是在这十年大旱中守护我们寒国没有被苍兰和丰硕两国剿灭。
既然如此 ,作为回报,我们拿自己的老命换取你和早早的来世,那也值了。”
寒云川面色淡然的说道。
“谢谢!”
“不用谢。你恢复原样吧!你这个样子,会吓着早早的。”
寒云川的话音刚落,孤山的身体,又恢复成了孩童的模样。
只不过萦绕在他周身的气场,依然是冷的惊人。
看到孤山终于冷静下来了,明月祭司抱着林早早,朝着寒云川走去。
“云川,带我们去圣树那里。”
“好。”
寒云川搂着明月的腰,几个飞跃,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看到他们俩离开,剩下的人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就连武功不怎么行的大山和寒西北,也被张叔拎着脖子,朝着月光花树下掠去。
等他们到了月光花树下,明月祭司早就把林早早放在树下,咬破手指头在月光树干上画着繁复的祭祀图案。
等祭祀图画成后,明月祭司把林早早放在祭祀图的正中央,然后跪在地上,朝着月光花树虔诚的祈祷着。
随着明月祭司嘴里的默默有词,明月祭司用自己鲜血画成的祭祀图,此时犹如一根根藤蔓,慢慢的缠绕在林早早的身上。
不过片刻的工夫,林早早小小的身体,就被藤蔓缠绕的严严实实,变成了一颗小球。
在孤山等人期待的目光中,用藤蔓裹成的小球,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等小球停止了旋转,包裹在林早早周身的那些小球,也瞬间化成了荧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林早早的身体,也随着那些荧光,慢慢的飘落到了地上。
“早早……”
孤山闪身到林早早的身边,看着她此时光洁的额头。刚想伸手去触碰,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得不把手缩了回来。
“我来抱吧!”
寒夜走到林早早的身侧,动作轻柔的把从林早早从地上抱了起来。
“明月祭司,叔父,早早身上的伤刚好,我就带着她回去了。
叔父,你也带着明月祭司回去吧!他刚举行完祭祀,脸色不太好。”
“好,你们回去吧!”
寒云川扶着明月的腰,转身就朝着远处走去。
还站在原地的孤山、寒西北、大山和张叔,还有抱着林早早的寒夜,他们看着昏睡过去的林早早,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哥,刚才叔父说早早的出生,就是为了寒国献祭而存的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
寒夜微叹了一口,继续说道。
“西北,寒国历代的大祭司,如果是男人,那么他的一生,除了不能婚娶,其余可平安富贵一生。
可是如果下一任的祭司变成女人的话,那么她的下场就会非常的凄惨。而她的存在,只能是为了寒国的存亡而献祭。
更何况,早早还是由圣树孕育出来的,你说她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哥,早早还这么小,我不想让她献祭。哥,我长大后要做寒国未来的国君。
只要我做了寒国的国君,掌握了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那么就没有人敢威胁早早去献祭了。”
听了寒西北的话,寒夜的黑眸,不由的转动了一下。
如果事情真的由寒西北说的那么简单,那么叔父和明月祭司也不会相互守望这么多年,也不能真正的走在一起了。
他们俩除了身上命定的责任和义务,更加困扰他们的,是那该死的命运吧!
“都回去吧!”
寒夜微叹,便抱着林早早朝着她居住的祭司殿里走去。
走进气势宏伟的祭祀殿,入目所及之处,全是能刺人眼睛的白。
穿过挂在门口的层层白色经幡,寒夜把林早早放在她的床上。
至于她原来的那张婴儿床,则是被张叔拿走收起来了。寒夜给林早早盖好裤子,一双黑眸盯着林早早那张稚嫩的脸蛋。
一股无力感,顿时就席卷了他的心头。
其实,他叫早早叫他寒夜哥哥,又何尝是不存着私心。他和寒西北的想法一样,想在自己拥有权力之后,想办法让早早逃避了献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