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鬼子开始拉网式搜索他们只得藏在寨子里不露头,趁机给寨子布置一下也算为将来做准备。
寨门已经坍塌石头堆了一大堆,只留下一个勉强能过一辆马车的缺口供人出入,两边的石头杂乱的堆着足有两人多高。所幸寨墙其他部位还保存完好,只要人数弹药够守住门口不在话下。
思索了一会儿赵满仓决定保持目前的状态不做修缮,既然要隐藏就不要轻易让人看出来这里动过。重新在寨门的位置往里修出一个和那堆石头一样高的翁城,这样一来从外面看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还是一个废弃的寨子。可是一旦进来就要先经过翁城,把城门一关可就是瓮中捉鳖里边的人只有挨打的份!
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的智慧呀!几千年前就有这样的设计了,现在用来打鬼子正合适!
当赵满仓说出自己的设计的时候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对他的主意赞不绝口,几人挽起袖子就是个干!
……
中午的时候驻扎古衙县皇军最高指挥官长野横生亲自来到铁矿上查看这次的损失。这次突如其来的暴动让他这位中佐都感到震惊,帝国军人战死七十六位,其中铁矿上战死四十四个,火车翻车以及工人暴动死亡三十二个。已经成为开战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非战斗减员,来铁矿之前已经被旅团山崎大佐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最重要的是铁矿的负责人长野无功正是他的亲弟弟!
“报告长野中佐,在这次事故中玉碎的皇军尸体已全部找到,是否现场火化?”鬼子兵走过来报告道。
长野横生紧绷着的脸更加阴沉,一声不吭的走到尸体前一一查看。当查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跟前时忍不住满脸的悲伤,亲自上前用白布盖住对方的脸……
七十六具尸体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士兵们一一收取好骨灰安放在军车上贴上标签等待送回帝国本土安葬。
“那些矿工都抓到了吗?”亲眼看着自己弟弟的骨灰送上军车长野横生脸上的悲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狠厉!
“已经抓到一百五十八个矿工,找到矿工尸体一百零三具,根据之前的数量还有七十七名矿工在逃!目前各小队还在进行拉网式搜索,相信很快就能将之前的矿工全部捉拿归案!”士兵回复道。
“抓紧时间审问,确认没有问题的矿工送回来继续挖矿!同时通知加藤冈抓捕壮年劳力送过来充当矿工,这里的开采不能停止!”长野横生严厉道。
“嗨!”鬼子领命。
加藤冈就是驻扎在炼钢厂的小队负责人,这次派火车前来救援的就是他的小队,一下子损失三十一位帝国军人他难辞其咎!
忙完这些长野横生踱步来到小院弟弟的办公室查看工作记录。赵满仓他们打扫战场的时候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并没有带走,工作记录、铁矿运营账本等等依旧被放在柜子里没有动。
“报告!”没一会儿井上正雄进来报告。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长野横生满怀期待的说到。
这位井上正雄是他手中唯一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学弟,心思缜密指挥得当深的他的信任。目前驻守夏侯镇,守着从北南下的交通要道。
“学长,刚才的勘察发现围圈那些苦力的铁丝网有三处损坏。其中靠近铁路那一出没有还原应该是大批苦力逃走的出口。另外两处两端有挂钩挂在一起恢复原样,不注意根本看不出遭到过破坏。”
“而且这两处的位置也比较耐人寻味,其中一处在厕所附近,另一处在茅草屋的后面。而且看断裂的岔口已经断开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在一间茅草屋床铺地下找到了这个。”说着井上正雄拿出两个可乐瓶放到对方面前。
“……这能说明什么?”长野横生不解的问道。
“说明对方经常光顾小院的厨房,而且出来的路线就是厕所那个出口。这一点也从已被破坏大门门闩上得到证实,门闩有被匕首滑动过的痕迹。”
“另一个出口后面是矿坑上面的竹园,到现在还看不出其用意!”井上正雄说道。
“嗯,你看看这个。”说着把工作记录递给对方查看。
展开的那一页正是发现闹鬼那天的笔记,长野无功用大量的篇幅记载了闹鬼时的场景。
“这就对上了!看来这次我们遇到了一个聪明的对手!”
“先是悄悄潜进来偷吃的东西,然后又装鬼吓唬士兵让小队产生恐慌,然后利用装车士兵劳累的时机发起夜袭偷偷潜进小院暗杀正在熟睡的士兵。最后利用士兵的武器与外面的士兵战斗最终全歼我驻矿小队!”
“可以说步步为营整个行动策划的天衣无缝!有这样一个对手存在会给我们制造不少麻烦!”
井上正雄一下子分析出了对方的行动过程,看似简单的事情能算计到这个程度可以说长野无功败得不亏!
“哟西!看来你已经看清了对方的门道。那么抓捕这个对手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争取早日找到他们消灭掉!那么多武器在这伙人手里很危险!”长野横生下令道。
“嗨!学弟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找到对方一击必杀!”井上正雄回应。
遇到这样的对手让他兴奋起来,开战以来原本想着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现在却被安排在山沟沟里看家护院。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聪明的对手如何能让他你兴奋呢!
“哟西!我弟弟的仇就交给你了,拜托了!”说着长野横生起身一躬身,态度十分郑重。
“嗨!”井上正雄赶紧起身回礼。
若是这一幕让国人看到一定回惊得合不拢嘴,鬼子在老百姓面前凶神恶煞根本不把生命、亲情当回事儿,可是自己的亲人兄弟被杀他们也会伤心也想着找到凶手报仇雪恨!
一边挥舞着刺刀肆意杀戮,一边自己的亲人被害就竭尽全力报仇,这就是典型的既当婊子又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