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影见她进了凌沉风的房间后,就现出身来挪步去了后院,敲响了一个人的房门。
芍药睡得正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便披了件衣裳赶紧去打开了门。门口站的不是旁人,正是虞卿卿。
她一脸惊讶语气略带担心的开口:
“姐姐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找人前来唤我一声就好了,你怀着身子怎么还亲自过来。这夜深露重的着了凉可就不好了,快进屋说话。”
说着她就挪开身子让出位置,想让虞卿卿进屋坐着。
哪知虞卿卿一把将她从房里薅了出来,语气相当急切:
“快跟我走。”
芍药就被她这么一直拽着走,看她来势汹汹的模样,弱弱的问了一句:
“姐姐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带我去哪里?”
虞卿卿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或许是怕被芍药看到,立马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
“去捉奸!”
芍药满脸问号,眨着一双杏眼看向她问道:
“捉什么奸,姐姐这是睡糊涂了?还是我没睡醒?我怎么听不明白。”
“别问这么多,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虞卿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拉着芍药一直走。
一想到今日就能把姜辛抓个现行,赶出太子府。虞卿卿简直不要太开心!抓奸总得要带个证人不是,还能顺带让芍药看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箭双雕这种好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虽说她与凌沉风没有任何感情,谁想爬上他的床或是他想娶谁进门,虞卿卿都不会过问。
但唯独她姜辛不成!这个祸害精要是被太子娶进了门,不一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日后她和芍药还能有安生日子过?
“姐姐你走慢些,注意点脚下。”芍药看她走的飞快,心中担心的紧。上前搀着虞卿卿的胳膊就怕她摔了。
虞卿卿哪里敢慢慢走,万一她去晚去了一步把两人捉奸在床了,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都迟了。她不就白忙活了。
虞卿卿在凌沉风的门前停了下来,芍药看着漆黑的房间朝她小声的说道:
“太子殿下这是已经睡下了吧,姐姐是不是搞错了?”
她凤眼微眯紧盯着眼前的房间,绛唇轻启:
“我亲眼看见的,怎会搞错。”
说来也巧,虞卿卿睡觉一向很轻。她睡得正熟,忽然被院里的一阵嘈杂声吵醒。听着像是凌沉风从外面回来了。
过了有一会儿听着外面没了动静,她一时也睡不着了。她起来抹黑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茶水正准备回去睡觉时,一个人影从窗前走过。
那个黑影经过她房间的时候,弓着身子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她提裙悄悄走到门前,用手指沾了下茶水,在窗棂纸上戳了个洞。
她贴近那个洞口偷偷的向外看去,只见门前那人的身形穿着是位女子,她正纳闷这人是谁时。
只见那名女子突然站直了身子,回头看向她的房间嘴里说着什么,虞卿卿趁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除了姜辛还能有谁!
虞卿卿心生疑惑,这大半夜的姜辛不在房里歇着,这是要去哪儿?
等姜辛从她门前走过,她轻轻打开房门跟了上去。直到虞卿卿看见她在凌沉风的卧房前停下,她才恍然大悟,她这是耐不住性子要爬上太子的床了。
“姐姐所说的捉奸,是认真的吗?”
芍药听她这么一说,多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太子殿下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好男人的形象。
虞卿卿绷着张脸,扭头望向芍药说道: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快去开门。”
看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以芍药对她的了解,虞卿卿说的这件事情基本是**不离十了。
她上前两步站定身形轻推了下房门,没有推开,回头看着虞卿卿低声开口:
“姐姐推不开,从里面插上门闩了。”
虞卿卿的手覆上那扇雕花木门,用力推了推确实打不开。她柳眉蹙起再这么耽误下去,恐怕真就让姜辛得逞了。
她的身子向一旁挪了几步,侧目望向芍药动了动唇语气阴沉:
“撞开它。”
“好,若是殿下怪罪起来,姐姐可要记得替我美言几句啊。”
芍药答应的干脆,立刻向后退了段距离。
虞卿卿知道她一向胆小,保证似的开口让她安心:
“殿下怪罪起来,全由我一人承担。你大可放心撞开就是。”
不管里面有没有别的女人,为了卿卿姐姐她豁出去了。芍药提起裙摆咬紧牙关就朝门上撞了过去。cascoo.net
姜辛进了凌沉风的寝卧后,反锁上了房门。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床边,指尖轻轻划过他英俊的脸庞,轻声细语:
“太子殿下,奴婢后半生的幸福可就靠你了。”
熟睡中的凌沉风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了她。嘴里像是在说着梦话:
“卿儿,把孩子给孤生下来好不好……”
“孤向你保证会好好护着他,让他平安长大……”
“卿儿,卿儿……”
听着他一遍遍唤着虞卿卿的名字,姜辛有些厌恶的一把将手抽开。嘴角似笑非笑暗想:
叫的还真是亲热,可惜了你这般痴情,她始终是不情愿为你生下这个孩子的。既然这么想要孩子,倒不如找我啊。奴婢很是乐意为你诞下子嗣的。
姜辛可不止一次看到凌沉风喂完虞卿卿喝下安胎药,他前脚刚刚离开,虞卿卿在后面就会偷偷扣着嗓子把药全给吐出来。
她起初非常不理解虞卿卿为何要那么做,明明太子对她那么好,怎么她连个孩子都不愿为他生下。姜辛思来想去只能把她的种种行为,归于她不爱这位太子殿下,而且是非常的不爱。
她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直骂虞卿卿暴殄天物。多俊俏的一张脸,就这么不知道珍惜。
她缓缓解开上身的衣带,脱去鹅黄色的外衣,身上的衣物一层一层逐渐褪去,直到胸前只剩下一个红色鸳鸯绣花肚兜。
光着脚一步一步朝着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