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俊美自不必提,身材凹凸有致,一点也不必京中那些女子差。不光如此,也许是身处边塞的原因,女子相貌之中多了一丝狂野之气,让安维学爱不释手。
女子不愿招惹明显是官员的两人,只当没听见安维学的调戏之言,躲开两人就往小巷中走去。
安维学倒没有追上去,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太明显不好交代。他只是看着女子窈窕的背影若有所思,周东渡马上明白安维学的意思,笑着说道:“安兄,小弟有点事先去安排,你先回驿馆歇息。安兄,美美睡一觉,美梦必当成真!”
安维学哈哈大笑:“哦?原来周兄竟有占卜打卦的本事?那小弟可就静候佳音了!”
第二日,女子衣衫不整的从驿馆中出来,神情有些麻木,还有些庆幸。回到家中,却是发现丈夫已经从军营中回来。
“你!你怎么?秀玉!”男人明白了什么,脸色大变,一双牛眼死死盯着女子。
女子撩了撩有些散乱的秀发,神情木然的说道:“还能怎么办?你是我的郎君,也是虎儿的爹,家里不能没有你!”
男人牙齿咬的咯吱吱响,一丝鲜血缓缓自唇边流下。突然,男子抄起桌上明晃晃的佩刀,女子却依旧神情冷漠。
“想动手就动手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啊!”男人一刀砍在地面,就势蹲在地上,豆大的泪珠缓缓滑落。
女子木然的眼珠有了些生气,她突然一下趴在男子身上放声大哭。边哭边拼命撕扯男人:“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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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反手吧女子抱在怀中,低声安慰,只是眼中杀气再也隐藏不住!
啪!一个青花酒盅在地上粉碎,周昂胸膛起伏,破口大骂:“狗娘养的安维学!何锦,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何锦神情黯然:“陈三不是我拦着,早就扑进驿馆杀了那个狗官了!大哥,你是没见陈三的模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愣是哭的跟三岁孩子一样!”
“哭?要是老子早就拎着刀,让他去阎王殿告状去了!”
“唉,那不是我拦着不让去么?大哥,陈三家的那个还好,侯三家的那个索性就住进驿馆,每日和那狗官淫乐。唉,侯三一口气没上来,吐了血,现在已经是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我曹!”周昂一脚踢飞了桌子,盘碗杯碟连同汤汤水水撒了一地。“马德,当我们是什么?猪狗吗?想怎么踩就怎么踩?老子不干了!”
何锦苦笑:“大哥,这世上哪里不是如此?在军中好歹还受庇护,若是赋闲在家···唉,一个贱民小吏就能让你人头落地!哪有公道?”
周昂沉默不语,他知道何锦说的都是对的。衙役是贱籍,不可于百姓通婚,不可参与科考,但那个百姓敢招惹?随随便便下个绊子,就让你家破人亡!自己真要是不当这个都指挥使,也不用周东渡出手,就是一个县衙的书吏也能整的自己三荤五素。
何锦抬起头,眼中厉色一闪:“大哥,反他娘的!”
“胡说什么?”周昂大吃一惊,身子嗖就来到何锦身边,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拓麻疯了?这种话也敢随便说?就是老子想反,你信不信,连宁夏城都打不出去就得身首异处!”
“呵呵,大哥,你听我说。这里不会有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安化王朱寘鐇派人联系我了,这家伙要造反!哈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老朱家坐得,老周家坐不得吗?”
周昂眼中闪烁不停,来回在屋中疾走。突然间停下:“你的意思是借鸡生蛋?”
何锦笑着点头:“是啊,朱寘鐇那个蠢货也能当皇帝?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大哥,那帮文官整天说什么盛世盛世,可你知道,这是什么盛世?老百姓不过是勉强活着罢了!老朱家的天下完了!完了!那就该日月换新天!”
周昂坐回椅子上,突然狂笑了起来:“哈哈,想我自小一心尽忠为国,如今竟然一心想着造反?真是,真是悲哀!这他娘狗日的世道!”
笑声悲凉,周昂抓起地上的酒坛,张开大嘴,酒水涔涔而下,淋湿了衣襟。
孙景文敲响房门,何锦一笑,朝周昂递个眼色。周昂摇头,带着一身酒气依旧是怒容满面,倒也不用伪装。
孙景文进入屋中,看着满地狼藉,心中了然。他拱手抱拳:“都指挥使,孙某这厢有礼了。”
周昂叹口气:“孙先生,老何都跟我说了。这世道···生死不由人啊!”
孙景文笑着摇头:“都指挥使,孙某人不敢苟同。以大人的才能,王上定鼎中原,必可一展宏图。何愁不能封妻荫子?”
周昂哈哈一笑,转眼又愁肠百转:“罢了!孙先生,文绉绉的话老周听不大懂,只要能为弟兄们雪耻,周某灭九族又如何?”
孙景文大喜,这是答应了啊?“都指挥使放心,这等斯文败类定要千刀万剐!”
三人在密室之中谈论甚久,一切细节商议停当!
安化王朱寘鐇发出请帖,宴请宁夏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为自己的滕妾庆生。安维学翻看一下,扔在一边,朝着周东渡微微一笑:“庆王的后裔一茬不如一茬了,连个小妾庆生都要赚钱!周兄,你说送什么合适?”
“钱!当然是孔方兄喽!求仁得仁,当然得满足安化王。安兄,想要钱咱就给他,这一票做完,还发愁这点雪花银?”
安维学笑笑:“无所谓,钱财我不甚在意,只是这美娇娘?啧啧,大好年华不可辜负啊!”
王府之中张灯结彩,待客厅中人影穿梭。来来往往都是宁夏城中跺一脚抖三抖的大佬,宴席未开,在一旁饮茶闲聊。
“呵呵,待客不周,请大家原谅则个!”朱寘鐇换了一身蟒袍,朝着来宾一一道谢致歉。
就在此时,孙景文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脸凝重的趴在朱寘鐇耳边说了几句。朱寘鐇眼中光芒一闪,呵呵笑着:“吉时已到,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