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慢慢伸出手,搭在了凌雨涵肩膀上,两人一时无言,并肩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脚下是熙熙攘攘的中都。屋顶陡峭,然而两人都有武功在身,在上面没有什么紧张感。
“你……”两人转头相顾,同时开口想要发问。黄超一笑道:“你先问吧。”
凌雨涵道:“你为什么到了这里,你在这个世界是谁?我多出了很多回忆,之前和你在两世有过相遇,你一直是神功莫测,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黄超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他开怀笑道:“我来中都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为了和你相遇。别笑,我可是桃花岛之人,奇门遁甲、星相占卜我都是略懂。你看,这一卦算得很准。这里是一些金庸武侠世界的集合,而我有能力从现实穿越到这些幻想世界。”
凌雨涵想到什么,强忍着笑意:“黄超,黄超,你不是穿越成黄蓉了吧?”
黄超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也穿越成欧阳克了。”凌雨涵轻摇臻首,笑意盎然道:“我可不是欧阳克呀,我叫做欧阳蓉,西毒的侄女,白驼山的少主。我最初醒来时,他叫我蓉儿,然后脑子里混入了许多记忆片段,让我知道我来到武侠世界,那一刻我真以为自己成了黄蓉呢。”
她突然笑起来:“刚才我看到动手的两人一个公子一个傻小子,那是郭靖吧,怎么你还要对要对郭靖下手?”
黄超道:“我只对西毒的侄女下手就好。哎,这一回,是不是要让黄药师带人去白驼山提亲?”凌雨涵听了这话,笑着锤了黄超两下。
“哇,真要杀人灭口啊,这拳力可要把普通人打成重伤。”黄超调笑道。
凌雨涵理所当然地说道:“你皮糙肉厚嘛。呵呵,竟然有小昭做侍女,还和小龙女同居古墓,难怪之前你一副追忆表情。现在怎样呢?我决定像以前一样,不去缠着你,你去和自己的幻想女朋友团聚吧。”
“我错了,雨涵。现在正式表白,我爱你。”黄超决定发动突然袭击,他俯下头,轻轻地啄了一口。凌雨涵一下脸色发红,整个人温度上升,简直要爆掉了。被黄超抱在怀里,已经是她心绪剧烈波动下做出来最大胆的事情,没想到黄超竟然如此不老实。
黄超讲述自己的经历,机智地省去了穿越一开始的细节。让凌雨涵知道自己从女子转化过来,好像没有什么好处吧。暹罗变性术这么强力的技能,就不要跟女朋友说了。
他说道:“我可以穿越不同世界,然后返回现实,学到很多种东西。来到这个世界,我成了黄药师的儿子,一直在桃花岛学习。这世界有内功,也有神秘力量,我就是算到有姻缘在此,才从江南过来,你看,果然遇到了你。你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那些女子,都是你白驼山门下?我感觉她们很喜欢打抱不平啊。”
凌雨涵没有回答问题,却突然紧张起来了:“你,你,今年多大了?黄蓉与郭靖认识时,是不是有十几岁?”
两人的关注点根本不在一个思路上,黄超还想问白驼山的势力变化,凌雨涵这些年经历如何、实力如何、有什么机缘和规划,然而凌雨涵却一下想到了两人的年龄。“我的时间线,按照黄蓉最大的那条线来的,今年我有二十二岁。对哦,按照描述,你应该三十五六岁啊,看起来依然年轻貌美。”
凌雨涵忧虑道:“唉。是的,我醒来后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一晃二十余年过去,我已经成了三十五岁啊。我的年纪……”
黄超道:“我们还能穿越回去,亲。这里的年龄有关系吗?而且现在你的身体根本没有衰老迹象,你修炼了古墓的功法?”
凌雨涵惊喜地说:“啊,我们还能回去吗?对哦,你失踪过,然后又回来了,原来这么回事!还说你被你师父带走治疗了,你这个大骗子。你知道我当时很担心你吗?”
黄超无奈望天,说道:“抓住重点啊,我问你练了什么。你容貌很年轻,衰老速度很慢,你虽然过了二十二年,但你现在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没有区别。你可以常葆青春,是不是很高兴啊。”
凌雨涵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听到可以穿越回去,太激动了。”她一下厉害起来:“哼,你坑得我这么厉害,难道还要管我的思路?”她此刻表现,就是一个向爱人撒娇的女生。两人笑闹一阵,凌雨涵讲述道:“我那天救了一个快被汽车撞到的小女孩,没想到关键时刻鞋跟断掉,被卡车撞到,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我就变成了十多岁的欧阳蓉,住在白驼山中。脑海里多了不少记忆,我穿越了,同时也混合了其他的记忆,那些小昭和小龙女的经历,就仿佛是我自己经历的梦境,飘渺虚幻,又很美丽。”
曾经的我,真心盼望能够体验到这份经历。现在的一切,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凌雨涵在心里默默想到。
“可惜我记不起那时的功法。叔父的蛤蟆功不适合女子修习,而且练功的样子好丑啊。叔父送我进入了天山派,那是一个女子为主的门派,虽然武力不高,但是功法十分适合女子修炼。”
黄超心想,那么你是如何年纪轻轻,就练到出神入化之境呢?凌雨涵的境界瞒不过她,她实战上可能不是五绝对手,可是功力深厚,境界高明,可以压过丘处机、梅超风这些一流高手。
凌雨涵有些自豪说道:“我很有习武的天分。以前跟爷爷练拳我就练得很好,到了这里我结合内家拳和真气,进境迅速,遇到的敌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她低声一笑,道:“当然啦,我自己没有这么厉害,有一次我去采雪莲花,滑下了一个山坡,落在一个山洞附近,里面有常春功的残本。它缺失了对敌制胜的手段,可是养生篇还算完整。我依此修炼,二十岁之后,容貌就基本不变了。”
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