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了要吐了,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的拳头要硬了!
好在,女主夏莲赶回来了,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信号的林晚会心一笑,从口袋里翻出瓜子,还不忘塞给周诚一把。
额,瓜子放得时间太久,有点潮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林晚继续嗑着瓜子,吃瓜的看着夏莲表演。
还别说,柔弱又坚强的小白花的战斗力那是相当可以,
只见夏莲一个滑跪,扑通一声跪在乡亲们面前,泪如雨下。
“爱国叔,夏婶子,红霞姨,三奶奶,七大姑八大姨,男女老少妇女爷们们,这么多年,我家在村里过得是什么日子,相信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这两个妹妹,都六岁了,却因为吃不上东西,瘦得跟麻杆一样,您看看她们的手,一捏就能捏断,可我爸妈在队里,那可都是拿满公分的人啊!何至于让我们姐妹三个饿成这样!”
“是啊,老四跟他媳妇干活,那是下了死力气的。”
“就是就是,咱们队的妇女,能拿满公分的可不多。”
“哎,这老太太也太偏心了,竟拿着老四家的粮食补贴金宝了,好好一个孩子,养得跟头小猪一样,浑身都是肥肉。”
“哎,这话可不敢说,小心老太太上你家闹去。”
被人一提醒,吓得小妇人立马捂住了嘴。
“但他家没男娃,老太太偏心,也能理解吧......”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耳朵灵敏的夏莲立马抬头,红着眼一字一句:“我家不是没有男人,我有哥哥,他怎么死的,你们不知道吗?”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围观的群众一下子沉默了。
夏爱国心梗了一下。
夏莲毫不退让,她跪在地上,膝盖着地,一步步逼近人群,“我只想活着,只想让妹妹们活下去,就那么难吗?”
夏莲双眼含泪的看了看夏老根:“爷爷,孙女不孝,跟您磕头了,求您放我一家一条生路,让我们活下去吧。”
话落,她疯狂磕头,没两下,额头上就渗出了血。
这股狠劲,看得林晚龇牙咧嘴,总觉得额头疼得要死。
女主很在意舆论,所以只能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可她忘了,三观不正的人,看什么都不正,哪怕她是被逼到绝路做出的反抗没也会有人斥责她不孝。
如果是她,她只会发疯。
比如半夜在夏老根耳边磨磨刀,做饭的时候往饭菜里下大便,没事的时候踹金宝两下,时不时的砸烂夏老太的柜子找点吃的,哪个不比这招有效。
主打的就是她不好过就恶心死他们。
“够了!”
还是周诚反应快,只见他伸手拦住继续磕头的夏莲:“夏队长,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要再搞老一套,闹出人命官司,对大家都不好。”
夏爱国反应过来,连忙应是:“行了行了,夏老根,带你婆娘回去吧,既然分家了,就管好你婆娘,别老是到老四家来了,不过老四啊,该孝顺老人的东西,你也不能抠搜,大家各退一步。”
“我不同意!老四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一年就给这么点粮,糊弄鬼呢!”
她气势汹汹的伸出五个手指头:“得加钱,一年加50!”
“50?我滴个乖乖!”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大队不算是富裕,一大家子齐上阵,辛辛苦苦一年下来,都落不下七八十块钱,老太太张嘴就要50。
这是生了个儿子吗?这是生了个金疙瘩啊!
夏老太也敢开口!
夏莲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奶。
果然,夏爱国发话了:“胡闹,夏老根,你就由着你家婆娘乱来?”
被直接点名,一直完美隐身夏老根坐不住了,大声怒斥:“胡闹!你跟我回家!”
夏老太张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林晚无声的口型后,含恨闭了嘴,灰溜溜的回家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不是还得上工吗?”夏爱国挥手驱散人群,问:“林知青,这个时间不在知青点呆着,来老四家干啥。”
“知青点人太多了,没我的床,所以我来借住。”
“借住?”
“嗯呢,之前跟夏莲同志见过,甚是投缘,所以想来她家借住。”
“那行,夏莲这女娃娃懂事,有不懂的,你多问问她。”夏爱国叮嘱道:“新来的知青明天放一天假,从后天起,就要服从队里的安排下地干活,不然没有公分,过年可分不到粮食。”
林晚乖巧点头。
上工是不可能上工的,只能摸摸鱼这样子。
送走大队长,一个转身,跟正在捡瓜子皮的周诚对了个眼。
林晚:6。
系统在她耳边疯狂咆哮:“宿主,这样显得你很没品诶。”
品德是啥?林晚表示她从来没有这玩意。
不仅如此,她还仰着脑袋,鄙夷的看了一眼周诚:“学过化学吗,瓜子皮会分解。”
言外之意,用得着你在这里秀?
统子崩溃,它的宿主不是正常银儿。
“宿主,再这样下去,您可能会丧失跟目标的接触权。”
“那不能够!”林晚信心满满。
“林同志,刚刚多谢你了。”夏莲跟她道了谢,又感激的看了周诚一眼:“解放军同志,也多谢您了,快进来坐,我去给您做点吃的。”
“等下!”
“不用!”
两人齐齐开口,周诚看了一眼林晚,极有教养:“你先说。”
林晚也不客气,指了指她的包裹,询问:“夏莲同志,我可以借住在你家吗?”
她之所以选择来夏莲家居住,一是为了夏莲的手艺,二是因为夏莲家房子多,还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小平房。
环境嘎嘎好,惹得夏老太太眼红天天来闹。
正对大门的是堂屋,堂屋左右两侧有两间卧室,外面左边靠墙的位置也有一个卧室,右边则是厨房,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有一个栅栏,原来用来养鸡的,新房是夏莲大哥活着的时候盖的,后来他去世了,加上夏老太太经常来打秋风,她家鸡没了,栅栏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