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县,柳家。
柳志才正在和柳大有下棋。
这时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
刘志才落下一字淡淡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
“老爷,那个新来的霍知县当街打人了。”
闻言,刘志才不屑一笑说道:“年轻人还是太嫩了一点,受这点委屈就大动肝火。”
“老爷,他打的是崔浩和郑钱。”
刘志才不由皱起了眉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敢打我的人?
他不由问道:“那两个白痴没说是我的人吗?”
“说了!”
“好,很好,非常好。”刘志才也不由气急:“这个小知县还真没把我柳家放在眼里。”
“那个霍知县还当众说,说……”
“说什么?”刘志才怒道。
“说,他来了,江宁的天就改变一变了。”
哗啦啦,刘志才气的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棋盘,黑白色的棋子散落了一地。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此时,柳大有和老管家都吓得如鹌鹑一般缩在一边。
“去把张麻子给我找来。”
“是。”老管家赶忙应诺一声。
“既然你想把事情闹大,那我就如你所愿。”柳志才阴恻恻的说道。
……
江宁县赌坊。
得了五百两奖赏的张麻子自然要来潇洒潇洒。
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个刷车的手下。
只见他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而后对张麻子说道:“麻子哥,这块玉佩怎么样?”
张麻子打量了一下说道:“行啊六。从哪个土丘里挖来的。”
“麻子哥你别管,你给估个价就行。”
张麻子沉吟了片刻说道:“这货色确实不错,你要是拿去当铺,顶多给你五十两。这样吧,一百两我收了。”
“谢谢麻子哥!”小六赶忙道谢。
两人交易过后,小六就拿着一百两银票去赌博了。
而张麻子则是笑呵呵的把那个玉佩收了起来,开玩笑,这东西起码值一千两,他怎么可能干赔本的买卖。
正在他得意的时候,柳家的老管家匆匆寻了过来。
“张麻子,老爷有请。”
“得嘞,我这就去。”
……
是夜。
张三和邓陵冲都是赶回了县衙。
只不过邓陵冲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而张三则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三人聚在县衙中汇总今天打听到的情况。
“大人。”邓陵冲拱手准备汇报。
“别叫大人,叫小宝贝。”张三醉眼惺忪的突然来了一句。
霍辰安和邓陵冲都是一愣?啥玩意?你喝多了吧?嗯,好像真喝多了。
霍辰安示意邓陵冲继续,不要搭理他。
邓陵冲点点头继续说道:“卑职在城外村落转了一下,发现村中的农户基本都是食不果腹。”
张三在一旁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了霍辰安二人一跳。
只听张三边哭边说到:“小宝贝也太惨了,吃不饱,穿不暖,来宝贝抱抱。”
说着还要伸手去抱霍辰安。
霍辰安当即气的三尸神暴跳,一个板栗就敲在了张三的头上,结果张三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你接着说。”处理完张三,霍辰安继续对邓陵冲说道。
“农户,基本没有自己的私田,就连官田都很少,他们只能租柳家的田地耕种,而柳家的租金还高到离谱。”
“官田为什么很少。”
“据说是被柳家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而那些有私田的农户,这些年也被柳家巧取豪夺抢走了田地。”
闻言,霍辰安脸色有些阴沉。
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考虑应该怎么为江宁县百姓除掉这一害。
可能是听到霍辰安敲击桌子的声音,张三此时悠悠转醒,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霍辰安叫道:“小安!”
小安!?什么鬼?霍辰安和邓陵冲都惊呆了。
就听张三继续说道:“小安你放心,我张三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来,咱们再喝一个交杯酒。”
说着他便去拉扯霍辰安的衣袖。
霍辰安额头青筋暴起,这次他直接一巴掌扇到了张三的脸上。
这一下彻底把张三给打醒了。
他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一脸茫然的问道:“我怎么了?”
霍辰安说道:“没事,你刚才喝多了,非要拿脸撞我的手,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撞红了。不过没事,我原谅你了!”
张三看看一脸认真的霍辰安,再看看旁边捂着嘴憋笑的邓陵冲,而后对霍辰安说道:“你人还怪好嘞!”
“说说吧,你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霍辰安赶忙转移话题说道。
“哦,江宁县共有两家青楼,而且这青楼都是柳家的产业,他不但经营青楼,还拐卖妇女,逼良为娼。”
说到这里,张三的情绪不由激动起来,他接着说道:“小安就是被柳家拐骗成为窑姐的。”
“什么小安?”
“小安就是春江楼的一名窑姐。”
“我是问为什么叫小安,不叫小三呢?”
“没有叫小三,有个叫三妹的,屁股真大,安哥要是喜欢改天我带你去。”
霍辰安以手扶额摆摆手说道:“不用了……”
……
夜半时分。
月黑风高。
几名黑衣人在江宁县内飞奔。
他们来到一个大户人家门口,为首之人随即摆摆手让队伍停了下来。
他压低声音说道:“鸡犬不留。”
众人纷纷点头。
随即几人纵身一跃,便翻进了院内。
瞬间,院内就传出了鸡飞狗跳的声音,同时还伴有人的惨叫声、惊呼声。
同样的事情,在江宁县中各处爆发,一时间鸡犬相闻,江宁县人人自危,不得入眠。
……
第二日。
担惊受怕了一夜的居民大着胆子走出了家门。
那些离案发现场近的居民甚至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当他们看到那些被灭门的惨状时,整个江宁都震惊了,一夜之间有十几户人家惨遭灭门。
是谁敢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渐渐地有一种情绪在民众之中蔓延:“都是新知县的错,为什么别的知县都没有事,唯独新知县一来就出这么大的事?还不是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就是江宁的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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