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豆虽说很大牌,但这事毕竟是大家的事情,而且毛豆豆是怕冷的,对此她可是很细心的,虽说做的活比较简单,但大有用处,那就是将庇护所内均铺上了风干了的杂草,这样夜晚保暖就不成问题了。
即将太阳落山之时,包师父就离开了自己的家,首先便是前往水镜道长的茅屋,自从水镜道长离开后,此茅屋就一直由包师父搭理,否者这样简陋的茅屋早就该倒塌数年了。
见包师父拿着鸡毛掸子掸了掸榻上的灰尘,又对着茅屋的每个角落,自言自语道:“师父,若你还在人世,你可否知晓马家即将有一场浩劫来临,如今浩劫之源已起,正在日月逐渐累积,将来就会像一场山洪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虽说马家神龙即将出水,可那毕竟以神龙间为限,并非以人间为限,老朽是否能看见它神龙出水的那一天,还是一个未知数,为今之计徒弟就是找到他,达成神龙与马家的契约,老朽这才能安心的闭上双眼!”
说道这里时,包师父就皱了皱眉头,而此事看似简单,可做起来却是一件实难之事,渐渐的夕阳西落,圆月东起,一个苍老的身影就缓缓的从水镜道长的茅屋走出,再眨眼之间,那人就不见了踪影。
想来那人就是包师父,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也许是暂时的,也许这辈子水晓星等人也再难以见到自己的恩师包师父了。
死亡对马家人来讲也称之为劫难,但这与浩劫还不同,这马家的劫难指的是马家自身的劫难,也是由于因果定数必定发生的事情,话说阎王让谁三更死,那就绝对不会活到五更,不过像佛家、巫教人、道教人,由于自身的修行因果不同,这就好比行善自然增加寿命,作孽必然减少寿命,而修巫之人注重法术,极其伤其身体,寿命自然也就会缩短。
可修道之人虽说着重养生修心修身,寿命可延续增加,不过道法与道咒几乎都是通天令,这就极其可能泄露天机,倒也是可因人而异,想包师父此等道家之人,虽说知晓天道,但从未泄露过天机,故而寿命也将会延续,而这种延续并非是人真正命宿中的寿禄,至于是否会增加,这只有天来决定!
古人常讲:七十三、八十四是人的坎坷之年,若按道家来讲,这就是劫难,是一次寿禄的审判,当然这只是一个例子,只是它流传的广泛,才成为了人们的口头禅而已,每个人的劫难之年,都是有定数的,这与自身的命宿八字都是有关联的。
而浩劫便是因因果逐渐而形成的,不过因果虽说不是定数,但同样也不是意外,这就好比浩劫出现的方式不同,多样变化便是又难以预防。
简单的来讲,道家的劫难为自己带来,道家的浩劫为他人带来。
对包师父而然,他是算得了自己的寿元的,如今他的寿元已经将至,只是他算不了自己的修行之寿增加了多少年?这就是天定,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季,也许还不增加,寿元尽时就如灯灭,千变万化的世界,一切均有可能。
可包师父知晓,虽说马家道教已交给了林姚,但毕竟林姚的年岁还小,还是上学的年纪,还不足以掌控马家全局,对此包师父也是想再活上几年去帮帮林姚与水晓星等人的,只是不知天意何为?
在赫图拉的巫教当中,掌事长老巫道仆是来到真主居住的门前请求真主出来相见,可真主的起居之处,即便是掌事长老也是不得进入的,在巫教中唯一一个能进入的人,那就是大护法青翠,青翠不仅仅是巫教的大护法,同样也是巫教的仆人,这与巫道仆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青翠需要侍奉真主朱真的,倒也不至于那么细致,也是在于青翠在巫教中的地位极其的高,若是在之前,就好比当年的青花与静平二人,那可是需要侍奉真主更衣等,做一些杂物的。
这就是巫教历代传下来的规矩,而现在的巫教,那朱真与青翠情如姐妹,故而朱真是不要求青翠去为她做什么的,只是通禀必然是由青翠亲自相传,不过还有一样青翠是必须做到的,那就是保护真主朱真的安全,大护法虽说有管理巫教长老与教众之职务,但并非需要她来负责管理巫教事物,故而是一个极其清闲职务。
这巫道仆来到真主的门前,必然也是由青翠通禀,而巫教的办事效率极其的快,并不繁琐,朱真便是请巫道仆进来商议要事,听青翠说道:“真主,这巫道仆毕竟是长老级别的人,从先祖相传,长老级别,甚至是掌事长老都无权踏入此门,这事关真主的性命,事关巫教机密的外泄,真主还请三思而行!”
青翠所想的事,朱真自然也是知晓的,只听朱真说道:“青翠,你觉得巫道仆这个人值得信任否?”
青翠没有多思,便是说道:“巫教目前唯有两人可信,其一就是真主的父亲,剩下的一位除巫道仆外,我也实难想出第二个人选。”
“即是如此!青翠,巫教中人数众多,阿果又是蓄谋已久,神秘黑衣人伤势应该已经痊愈, 我料定总教中定然会有他们等人安排的探子,目前很有可能都已经提拔到了巫教长老的职位,他们做事几乎是滴水不漏,我的父亲一心清修,并不过问长老中的琐事,而我与你青翠又很难接触巫教如此多的长老,想必巫教中除巫道仆之外,无人才能查出那些被安排的线人,可即便是巫道仆亲自去查,想必依旧也会有漏网之鱼,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总是要查!他们少一个线人,我们就多了一份保障。”
“可破巫教先祖先例这事该如何是好?”青翠问道。
此事的确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朱真问道:“此事却是一件两难的事情,青翠你有何好点子吗?”
青翠年纪虽小,但头脑转的极快,她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既不能违背先祖条例,又能了了真主的心思。”
“快说说!”朱真诧异道,倒也未想到青翠会有啥好点子。
只听青翠说道:“真主,只要提升巫道仆的职务即刻。”
朱真急忙说道:“护法之职?”随着又说道:“不可不可,现在左右护法均已齐备,巫教怎能再选出一人当大护法?”
“真主,我身为巫教的左护法,那静月身为巫教的右护法,但有名无实,其一就是考验静月之心,真主心意我自然知晓,但静月下令,巫教中人定然也会遵从,好在新月那边没有起什么风波,曾经静巫派余孽也重新回到了巫教,这倒也可以说是巫教的幸事,不过同样也是巫教中的隐患!”
“其二静月跟着水晓星等人回巫教的次数可是有限的,巫教总不能没有右护法,我有一计,就是以真主以静月之名提升巫道仆为巫教代理右护法兼掌事长老一职,并严明是在新月不在巫教时,这代理右护法之职才会生效,也就是代理新月右护法之职务,而在新月回教时,掌事长老依旧是掌事长老,真主只要说这是静月提议即可!想必巫教归顺那些静巫派的教众才会得以安心,才不会有所顾忌,他们定会以为或者猜测这巫道仆与新月有些关联,时间留了自然也就归顺在巫道仆的手下,那么巫教岂不是从中得利一举两得。”
“这……似乎有些不妥吧!”朱真说道。
“真主巫教正准备改革,对此也算是巫教中的一次改革,若是真主觉得欠妥当,我还有一计谋,那就是我先出教几天,然后你提拔巫道仆为代理青翠左护法之职务,少许时日我再回教,然后再将巫道仆改为代理新月左护法之职务,其实都是为巫教改革做前期的铺垫,扰乱诸位长老与教众的心智,让他们摸不清头脑就好。”青翠说道。
“青翠不可离开巫教,以防巫教有何不测,我就依你所言,提升巫道仆为代理新月右护法之职务兼巫教掌事长老之职务,青翠你即刻告知巫道仆通知下去,今晚开巫教大会,路途遥远的分教不必前来,安心守教,大会完毕后并排人相互告知此事,”朱真说道。
“遵命真主,我即刻前往通知!”青翠拱手说道。
此时的巫道仆在门外已经等候了多时,心中还在想,这大护法难道将自己求见真主的事给忘记了不成,怎么真主这么久还未出来?便是在门口走动了多时。
忽听门锁声传来,门同时被打开了,巫道仆未见真主的人影,故而知晓真主是不会召见她的,因为她是不得进入真主的房间的,只听青翠说道:“掌事长老,真主有令,开巫教大会!”
青翠只对掌事长老说了九个字,并未提到路途遥远的就不用过来了这是,不过掌事长老只有自己安排事情的方法,否则她哪里会胜任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