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杨家复国已成定局,陈家必然溃灭。
此时不站队,更待何时?
唯有几个陈家的死忠部落仍然犹豫不决。
“尔等不拜,是不愿臣服,想被灭族吗?”
杨令臣起身,威厉呵斥。
啊!
一时间,那几个部落神魂震颤。
噗通噗通……
数万人跪伏在地。
“效忠圣君,至死不渝!”
他们别无选择,诚惶诚恐。
就连那十余万巫君的嫡系部队此刻都是军心涣散。
他们一直以为圣君是他们的九公主,可是圣君竟然是前朝杨家的公主。
这……
该如何是好?
杨令臣看向巫君,神色愤怒而严厉。
“陈桐山,还想负隅顽抗吗?想让十万巫族将士为你陪葬吗?你自尽吧!”
那十余万战士虽是陈家嫡系,但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诚为上策。
巫君陈桐山此刻满目萧然。
大势已去,十二神官陨落,根本无人可抵挡杨家公主。
今日之势,他们陈家注定覆灭。
他苦笑而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今日之事,唯求一死!”
砰!
言毕直接自爆,整个身躯炸成一团血雾。
“父上!”
陈骊戈见此悲痛欲绝!
她从出生便是至高无上的公主,天赋过人,人人仰慕。
将来要继承君位,君临天下!
可是转瞬之间,陈家兵败如山倒,父上自尽,陈家面临灭顶之灾。
杨令臣对许小玲道:“圣君,如今大势已定,请晓谕诸军,安抚将士。”
他不希望再爆发大规模的杀戮。
那都是他们巫族的同胞。
圣君之威,足以震慑天下!
许小玲根本不知该做什么,茫然地看向林北。
林北道:“杨老,你代为安排吧。”
许小玲根本没有管治这么多人的经验,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诺!”
杨令臣顿首,回身环视众军,威肃道:
“陈家叛逆,惑乱天下,族人涂炭,人神共愤。
今圣君出,天下安宁,给尔等一线生机。
尔等宜诚心悔过。除陈家首恶,凡回头是岸者,既往不咎;执迷不悟者,天罚立至。”
啊!
众军闻言感激涕零,这是给他们重生机会啊。
齐齐跪倒。
“圣君英明,效忠圣君,至死不渝!”
杨令臣接着下令。
五色军接管军队和巫皇城,抓捕陈家逆贼。
须臾之间,整个巫皇城鸡飞狗跳,陈家嫡系数千人被捕。
陈骊戈自然也在必杀之列。
然而其昂首挺胸,毫无丝毫惧意。
“陈骊戈,当为首恶,杀!”
杨令臣一声令下。
一位巫皇巅峰的殿帅出列,就欲将陈骊戈击杀。
“住手!”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叫。
众人看去,却是南宫承乾。
此刻,他仍然被困在陈骊戈的空间禁锢之下。
许小玲随手一扬,解开了其空间禁锢。
南宫承乾三步并作两步奔至林北许小玲身前。
噗通跪倒。
“林兄,请看承乾之面,给公主一条活路!”
他对公主情深意切,绝不能眼见公主被处死。
为今之计,只有请求林北帮忙。
林北一把把南宫承乾拉了起来,急道:
“南宫兄何至于此,你我兄弟曾同生共死,兄有言,弟如何不从?”
回头对许小玲和杨令臣道:“小玲,杨老,可否看我之面,饶陈骊戈不死?”
杨令臣众人极是不愿。
陈骊戈乃是陈桐山最得力助手,屡施诡计,给杨家造成莫大损失。
今日若不是公主及时觉醒,杨家就覆灭在陈骊戈手中了。
可是林北是什么人?
今日之事,若不是林北,他们早死了。
而且林北与公主,关系很不一般呐。
林北说的话,虽然是请求,但他们能不听从吗?
杨令臣瞪了陈骊戈一眼,对林北道:
“林少开口,我等安敢不从。只是陈骊戈狡猾至极,虽免死罪,活罪难免。必要废其根基,使其不可修炼。”
他这已经是做出最大让步。
总不能留着陈骊戈一个大隐患吧?
林北和南宫承乾都是大喜。
南宫承乾忙道:“我和骊戈感杨老之恩,永不敢忘!”
“公主,快谢过杨老。”
紧接着,他立刻对陈骊戈道。
“哼!”
陈骊戈高昂脖颈,却是冷哼一声道,
“南宫承乾,如此贪生怕死,不配为我陈骊戈夫婿!”
“这……”
南宫承乾顿时语塞,没必要死干嘛要求死?
这跟贪生怕死有什么关系?
陈骊戈轻蔑地看了南宫承乾一眼,目光转向了林北。
顿时,冰冷的眸光多了几分温柔。
“林北,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们是对立面,所以将开天斧让与南宫承乾?”
她问道,声音带着期待。
林北是她一生唯一看中的男人。
她不相信,林北会对她丝毫不动心。
肯定是林北知道他们最终必是敌人,所以故意放弃她。
这……
陈骊戈这话让得林北极是尴尬。
南宫承乾是他兄弟,你如今当着你夫婿和众人之面,问这话,让我如何回答?
南宫承乾也是一愣!
公主这什么意思?
陈骊戈见林北不答,继续问道:
“如果我们不是敌对方,你是否会为我动心?”
卧槽!
此话一处,在场之人如遭炸雷。
这个陈骊戈搞什么?
把自己夫婿晾在一边,公然向另一个男人示爱。
这让南宫少爷情何以堪?
南宫承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看林北,又看看陈骊戈,心中滋味莫名。
自己的新婚妻子,竟然向自己最好的兄弟示爱。
这这……
这太难以接受!
他深爱的女人,爱的竟然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南宫承乾将要如何自处,又将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兄弟?
陈骊戈此举,让得林北极是恼怒。
不知其是有意还是无意,最终肯定离间了他和南宫承乾的关系。
至少,南宫承乾以后绝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对他推心置腹。
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对陈骊戈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就算你再漂亮十倍,于我也与腐草朽木无异!”
他声音冰冷。
不论如何,他必须表明态度。
自己绝对没有觊觎兄弟的女人,哪怕一丝丝想法都没有。
“好!我明白了!”
陈骊戈眼神蓦然落寞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