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败在宁远的观音手之下,陈鹏冲已经很惊讶了,他万万不曾想到,宁远不仅仅会观音手,还会阎王针,已经几乎绝迹的金针五种绝技,宁远竟然会了五种。
“我上次败得不冤啊。”陈鹏冲不由的暗叹一声,把自家的针王牌匾输给宁远,陈鹏冲虽然无话可说,但是心中难免有些惋惜,他自认为并不是自己的针灸不如宁远,而是不懂得观音手的法门,若是懂得,他不见得就使不出来。
然而眼下见到宁远用出阎王针,陈鹏冲算是心服口服了,宁远如此年纪,却能精通针灸五种绝技的四种,这种天分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最重要的是,宁远如今才二十多岁,还年轻,眼下社会,多少中医人二十多岁也只是刚刚开始接触中医,不过是学徒,然而宁远却已经是一代宗师,中医大家。
不仅陈鹏冲,范康明几人同样心中震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宁远施针,若说之前,陈鹏冲范康明等人只是把宁远当成一个医术不错,很有潜力的后辈的话,眼下范康明和陈鹏冲等人已经完全把宁远放在了和他们同样的高度。
单靠这一手针灸绝技,宁远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国手大家了,国手。某种技艺达到国际标准,无人超越,宁远的这一手阎王针,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国手手段。
在场的几乎都是中医名家,纵然不是主修针灸的,却也绝对懂得针灸,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纵然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观音手、阎王针这样的针灸绝技绝对不是看一遍就可以领悟的,但是能见到如此的针灸手法,对中医人来说,绝对不枉此生了。
不提边上众人的表情。此时的宁远已经全身心的沉浸在了给谢国强的针灸之中,阎王针要求极高,容不得半点马虎,一旦节奏掌握不好。金针的颤抖频率不对,那就会适得其反。
还好,这九枚金针原本就是宁远温养的法器,和宁远心神相连,宁远时站起来自然事半功倍,要不然这阎王针还真不好施展。
“嗡!”
宁远连续五枚金针依次扎在谢国强胸口的穴位上,金针不停的颤抖,随着金针的颤抖,谢国强的呼吸好像都慢慢平稳了不少。
阎王针是续命针法,最大的功效就是激发人体本身的机能。谢国强正是劳累过度,身体透支,中气不足,在阎王针的针灸下,谢国强的情况自然是慢慢好转。
最主要的是。九枚金针并不是一般的金针,而是法器,本身就是至阳之物,人到老年,阳气流逝,精神不振,直到阳气枯竭。自然人死灯灭,这种至阳法器正好可以增强阳气。
宁远足足针灸了半个多小时,然后依次下了金针,躺在病床上的谢国强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原本紧闭的双眼竟然缓缓的睁开。
“爸(谢老)。”边上的众人急忙凑了上去。
谢国强睁开双眼,足足过了三五分钟。才渐渐的清醒,看着眼前的众人,露出一丝笑意,虚弱的道:“让大家操心了,高老头也来了。小宁也在。”
“老谢,这次可是多亏了宁远,要不是宁远,你老小子可就醒不来了。”高学民笑呵呵的道,见到老友清醒,他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小宁,谢谢你了。”谢国强看着宁远,淡笑道,谢国强身为名医,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可不认为宁远有能耐治好他,不过高学民那么说,宁远应该也出里了。
“谢老客气了。”宁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向众人道:“谢老刚刚醒,身子还很虚,大家还是不要打扰了。”
“嗯,宁远说的不错,让谢老好好休息。”陈鹏冲几人都点了点头,一群人向谢国强打了招呼,都纷纷出了病房。
宁远和高学民在最后,谢金良一直把宁远和高学民送出病房,握着宁远的手感谢道:“宁远,谢谢你,之前……”
“谢大哥,客气话就不要说了,谢老刚刚醒,你好好陪着他,饿了的话先给他喝点稀粥,我回去拟一个方子,明天熬好药送来,谢老的身子一般的药物没多大用,正好我哪儿有些百年野山参。”宁远笑道。
“这如何使得,百年野山参我们家也有,要不我找人送你。”谢金良急忙道,他之前瞧不起宁远,心中已经很愧疚了,再让宁远自己出药材,他这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没事,谢老对我也很照顾,谢大哥您可不能抢了我献殷勤的机会。”宁远笑着摆了摆手,就和高学民一起离开了。
谢金良的百年人参,宁远自然是不稀罕,他之所以要亲自熬药,正是打算加一点千年人参,谢国强对他不错,在谢国强的病情上,宁远自然是不遗余力。
宁远这人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谢国强对好,他自然会尽力的去帮谢国强。
跟着高学民出了病房,来到外面的停车场,宁远笑着道:“高老,要不要我送送您?”
“好吧。”高学民点了点头,上了宁远的车,车子开出军区医院,谢国强才问道:“宁远,你老实告诉我,老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您老不用担心,眼下谢老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我再用药物调理一下,多的不敢说,再活个三五年绝对没问题,要是谢老注意身体,少劳累,再活十年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高学民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让宁远送他,就是为了问问谢国强的情况,谢国强年纪大了,高学民生怕谢国强刚才醒来也不过是回光返照。
送着谢国强到家门口,宁远并没有进去,而是开着车直接回去了,车子开出谢国强家所在的小巷子大概十多分钟,宁远突然远远的看到一个人。
对方一身警服,独自走在昏暗的马路上,此时已经是凌晨十分了,马路上人迹稀少,北风呼呼,显得哪一个人影是越发的孤寂。
看着大年三十的晚上,竟然一个人在外面,宁远的心中不由的一阵刺痛,下意识的开着车靠了过去,轻轻的摁了两下喇叭。
对方回过头来,宁远正好摇下了车窗,两人的目光对视,宁远尽量的让自己的心情放松,笑道:“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上车吧。”
“今晚上我值班,所以回来有点晚。”陈雨欣也露出一丝笑容,却没有上车的意思,而是反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外面?”
自从上次和陈雨欣分开,不知不觉已经好几个月了,这么长时间,陈雨欣再也没有给宁远打过电话,宁远每次拿起手机,也总是摁不下去那个拨号键。
那次九星门的事情发生之后,宁远就知道,他和陈雨欣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原本宁远也不想给陈雨欣解释什么,两人的理念总归是不同的,形同陌路也不见的不是好事。
然而谁曾想世事难料,造化弄人,他们那一晚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有人说过,一个女人往往总是很难忘记第一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同样,一个男人也往往很难忘记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
且不说宁远本来就对陈雨欣有些许感情,单单那一晚上的事情,就让宁远很难释怀。不过宁远也知道,他和陈雨欣之间的事情,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感情问题了,有些事情纠缠的太深,还不如早早的放手。
所以这么长时间,宁远也尽量的不去想陈雨欣,他和欧阳莎莎调笑,又何尝不是借着欧阳莎莎来忘却陈雨欣。
然而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今天无意中再次看见陈雨欣,宁远依旧控制不住,上前来和他打招呼。
“谢老突然生病了,我刚从医院回来,顺便送着高老回家。”宁远笑着解释道:“正好遇到了,我稍你一段吧。
“不用了,我就在住在附近,很快就到。”陈雨欣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心软,这么长时间,她又何尝不想宁远。
然而想起那二十多条人命,陈雨欣却总是无法说服自己面对宁远,纵然当时她已经选择了相信宁远的话,可是她心中清楚,那些人的死绝对和宁远有关。
说穿了,陈雨欣只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只是一个人民警察,她不是政客,还站不到那种以全局看世界的高度,宁远的所作所为,在去权老等人眼中,其实算不得什么,然而在陈雨欣眼中,却算是很严重的事情。
陈雨欣有着她自己的信仰,这种信仰,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超越爱情,超越生命,为了她心中的正义,她甚至可以付出一切。
不得不说,陈雨欣这样的人在现在社会已经越来越少了,这样的人往往活的很累,活的并不开心,但是不可否认,世界上正是因为有一些类似于陈雨欣这样的人存在,再给这社会上留下了一些仅存的正义,这种正义或许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显得很可笑,很幼稚。
“什么时候,我们变得这么陌生了。”宁远挤出一丝苦笑,看着陈雨欣紧咬嘴唇,宁远只觉得心中苦涩,一个人即便是再如何的天才,再如何的努力,面对有些事情,也总是有无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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