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把一堆文件放下,掏出钥匙开门,一进屋她整个人就背脊发凉,后面是有灯光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她转过身,翟寒沃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面前放着一杯速溶咖啡,杯子旁还有没扔的咖啡塑料条
秦苏眼眸低了低,径自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在旁若无人的擦着桌子,是把某人无视到了彻底
翟寒沃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后背,那里已经缠上了纱布
“吃饭了么?”他淡淡对我问
秦苏一下把抹布扔在桌上“你怎么在这里?”她受够了这个男人的神出鬼没,说完又自嘲对我笑了一下“我怎么忘了,这里四处都是你的眼线,我只不过是从圈养变成了放养而已!”
她走过去“可绳子依旧在你手里,我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你给的方寸天地!”
“看看这个吧!”翟寒沃选择忽略她的话,只是把那个系着蓝色缎带的礼盒推到她面前
“我为什么要看?我不是你的佣人,不是你的奴隶!我是秦苏!”
他淡笑的抬起头“我知道你是秦苏,翟寒沃的未婚妻嘛!来,宝贝,先看看!”
他对我语气充满了甜蜜,仿佛就在宠一个闹脾气的新婚妻子,可秦苏知道翟寒沃不是那样的人,他毕竟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族,她在挣扎结果是不容乐观的!
拿过那个盒子,她拉开缎带,那缎带很滑,一拉就松开了,秦苏缓缓的打开那个盒子,心里说不出的紧张,他能带什么东西?而且每每想到他说安临平犯了大罪,她就莫名难安
盒子开了,它却闭上了眼睛,翟寒沃把一切看在眼里,却选择沉默
他起身,环住秦苏的腰,他能感到女孩儿在自己怀里颤粟,可他依旧选择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得,他握住她的手缓缓的拿下盒盖
“看看,是什么?”他在她耳畔亲昵而温柔的吐气,仿佛恋人般缠绵,却让秦苏有了些许心安,她缓缓的睁开眼
眼前的是那件碎了的礼服裙,和散落的珠宝…
“怎么这么意外,是觉得我送你的是安临平的手指还是某个关节么?”翟寒沃望着那件碎了的衣服,幽幽的说着,然后秦苏沉静了,他却松手了
回到沙发上,他端起那杯咖啡,居然喝了一口,还浑然不觉,连秦苏看着都微蹙起眉
“你…”
翟寒沃淡笑,放下了咖啡“三天后俄比皇后会带着自己女儿,曦禾公主出访我国,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你是我的未婚妻应该出席…”
秦苏坐到一边“以前你一定无所不用其极的把我绑回去的,今天是怎么了…”
“因为我了解你,从小到大,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我就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比如你在b市的时候,我会无所不用其极,可是现在…”他伸手只是到了秦苏脸颊的位置,却没要碰她
“可是现在我信你,责任和担当已经占据了你的心,就算无爱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同床共枕,那样的牺牲你都做了,又怎么还需要我的威逼利诱?”
“想回去么?”他问
秦苏看着她他“沈小姐还在么?”
他点头“在!”
“那我就不回去了,她看着我闹心,你也一样,宴会我会去的,到时候再联系吧!”她戚戚的望着窗外,那里该有多少双眼睛啊“总之我也逃不了…”
翟寒沃收回手,兀自的笑了“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什么?”
他笑着,指着那件破碎的礼服,表情是那样的纯粹“你答应过我,亲手把它修好!我知道你的绣功是得到你母亲真传的!”
秦苏侧头看了眼那些华丽的碎片,她还是问出了口“我从来没见过你在乎一条裙子到这样的地步?它对你很重要吧!”
不然一向追求完美的他,又怎么会容忍一个破苏的东西
翟寒沃毫不避讳的点头“很重要,这个东西是我为一个女孩儿准备的,她是我在乎的女孩儿,唯一在乎的一个!这也是来不及给她的礼物…”
他笑着有几分空洞“可是她来不及穿了…”
看着翟寒沃的样子,秦苏条件反射的伸手想安慰他,可要触碰到他时,沉睡的雄狮忽然惊醒,攥住了她的手腕“可你不配碰它!”
他眼里的严肃和冰凉就像是利剑,剑剑钻心
秦苏收回手,看着桌上的白手套,她毫不犹豫的戴上,才托起那个盒子
“你这是做什么?”翟寒沃盯着她的手套
“这是你在乎的女孩子的东西,既然我不配碰,那就不要弄脏了,她会介意吧!”
翟寒沃看着秦苏“是啊,她会介意的,她一向很有理智,很有担当,很喜欢干净而奢侈的东西,我也喜欢给她最好的…”
秦苏静静的听他说完,才把那个盒子放到一边“我会的,我会把它缝好!”
“如果没什么事,殿下您是不是可以…”
翟寒沃来了兴致,一下躺在沙发上,他很高的,一躺下去就占了她的我沙发“是啊,我知道很晚了,所以我躺一会儿就去睡觉!”
秦苏还在怔愣“你说什么?你要在这里睡觉么?”
翟寒沃一把拉过她,她猝不及防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翟寒岑的人一直盯着我,你是想侧面告诉他,我们本来就是有名无实,并且关系糟糕?好让他在爷爷面前揭我的短?”
秦苏心里冷了一点,她早该知道他的突然出现不是想关心和歉意,而是目的,他从来都是个目的性很强的男人!
“我从没那样想过!”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冷光“那很好,毕竟这是选举的关键时期,如果我败了,你将终身囚禁!”
秦苏痛苦的闭眼,刚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发现被男人狠狠的困住,自己动弹不得
“我尊重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下?”
他在认真了,秦苏侧耳在他耳畔,红唇轻启吐着阵阵湿热“当然是留下…圈养久了总会额外的眷恋外面的天空!”
他搂过她的腰,随即坐了起来“这全天下也只有秦苏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说完,他淡淡的起身好像是朝她卧室的方向走去的
“您要去哪儿?”
翟寒沃邪魅的靠在门上看着她“当然是换衣服洗澡了!”
衣服?她脑子一片空白,赶紧冲进自己的卧室,一尘不染,可看男人志在必得的神色,她又不放心的打开衣橱的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里面已经挂满了男士衬衣,西裤,手表…等等…
秦苏打开下面抽屉,就在那她放私人物品的抽屉里已经多了很多男士的私人物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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