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带着人回家。
一路上,车后座的女人哼哼唧唧,他半个眼神都没分过去,专心开车到家后,才将人丢沙发上。
温郁勉强睁开眼睛:“你……”
她脸蛋绯红,像被折腾到力竭后的潮红,朦胧地望着他,仿佛任人摆弄,随意宰割。
看得叶瑾心思跌宕。
可一想到今晚要不是自己将人抢过来,温郁这幅诱人姿态就要被裴真看去,都是男人,他就不信裴真能忍得住。
想到这里,叶瑾那股邪火突然就冷却了。
温郁最后的记忆是被裴真扶着的,感觉要胃出血了!可眼前这个人,怎么瞧着和姓叶的讨厌鬼那么相似?
难道裴真和叶瑾认识久了,也有所谓的基友面相?
说了个‘你’字之后,温郁胃里一阵抽搐火烧,当即忘了要说什么,捂着胃和肚子喊道:“裴少,给我,一杯水……”
她以为自己是在喊,事实上,声音也就比蚊子嗡嗡没强多少。
还裴少!
叶瑾冷眼俯视她,凌厉地将人下巴抬起来:“看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
管它是哪里,她胃疼!
温郁情绪烦躁,也不明白‘裴真’怎么突然脾气差了那么多。
虽然温郁醉了,但也不想给人带来麻烦,既然‘裴真’对喝醉的自己不满,那就回家让保姆照顾自己好了。
她又不是没钱,还得像过去和叶瑾结婚时那样,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连不方便时也没人帮忙。
什么独立,什么贤惠!
若是可以,哪个女人不想被宠成小公主,只是在叶家没人宠她,她只能自己宠自己。
现在她离婚了,有一大群保镖,还有保姆,还有父兄都能照顾自己。
温郁也不稀罕麻烦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裴真’面前,可她总是会想到曾经那段令人烦躁又不愉快的记忆。
“不好意思裴少,我有点喝醉,先失陪一下,改日再约会吧。”
温郁与人告别,努力从沙发上站起。
啪!
她被‘裴真’给推了!
“你怎么和你那个好兄弟一样粗鲁,你的绅士风度呢?虽然喝醉的人是麻烦了点,我离开总可以了吧?用得着推人?”
“想知道我的绅士风度?呵,被狗吃了。”
“你……”
温郁有些生气,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正想仰头去看清这人怎么回事,下巴就被捏住了。
不对,裴真不会对她做这种越矩之事。
只有……那个可恨的叶瑾才会这样做!
温郁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谁时,已经晚了,男人大手像是铁钳一样,捏得她疼痛不已,醉意也清醒两分。
“把你的小绿豆眼睁大看清楚,自己到底在谁家里!”
“叶瑾?”
她其实还没看清,只是本能地觉得这口吻,除了他,没谁会这样对自己了。
叶瑾凝着沙发的女人,因为人醉了,趴着睡觉也不老实,裙子被拉到大腿上了,露出一截白瓷般的肌肤,像是在蓄意勾引他似的。
叶瑾勾唇,一抹冷意浮现在唇角。
如果不是自己直接抢人,此刻,温郁应该是对裴真绽放她的花蕾。
念及此。
他抿了一口凉茶,低头唇畔堪堪触碰到她的唇,两瓣殷唇,他一点点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
干燥的地方,也慢慢被湿润。
只是这一点水,对温郁而来只能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缓解她的干渴。
她还想要水,好渴,好难受……
叶瑾看着女人舔舐自己的唇,试图汲取更多水份,温郁越是主动,他越是容易想到要是今晚在这里的是裴真呢?。
他偏不如她愿。
“开心吗?是我将你带回来的。”
“你这幅样子,我真该好好拍下来给你未婚夫看看。”他着重咬字念着那三个字,一把将温郁推开,自己坐上沙发。
几乎是在他坐下的瞬间,温郁又落下,枕着他的腿,丝毫羞耻心都没有。
“小醉鬼一个。”
他嫌弃也好,羞辱也好,温郁都听不见了。
叶瑾盯着这张又要睡下的脸,那一拳好像打进了棉花,实在不爽,又推了一把。
哐当——
叶瑾眼皮一跳,就看见温郁连人带抱枕一起滚到地上,额头肉眼可见的变肿了。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她额头得淤青了。
这下,温郁想不醒来都难。
她摸着肿起来的地方,艰难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叶瑾:“姓叶的,你打女人?!!”
“……不是。”这事好像没到动手的地步,但叶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自己推的,那和打女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于是,只能在温郁质问时,故意冷着脸。
还别说,叶瑾那张脸挺有说服力的,说是温郁自己摔下去的后,温郁也没多想。
他脚尖碰了碰温郁,冷酷命令:“起来,别把我家地板磕坏了。”
温郁低着头没说话。
叶瑾皱眉,觉得是这女人心情不好,在和自己赌气,估计是没骗过她,知道是怎么摔下去的。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起来!”他语气加重,见人还不起来,直接上手拽人。
刚碰上没多久,温郁就给吐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她晚上没吃什么,全喝了酒水,现在吐的东西全是被逼喝进去的酒。
好死不死,又吐在了叶瑾身上。
温郁的洁癖,生完孩子后是好了。
但他快要被弄出洁癖了!
一瞬间,叶瑾的呼吸都静止了,唯恐呼吸里全是吐出来的酒气,叶瑾被温郁这一吐,弄得额头青筋直跳,差点想摁死这个女人!
“温、郁!你存心的吧!这是第几次了!嗯?”
温郁没办法回答,她还在吐,胃里一阵搅和抽搐,像是在拧螺丝帽一样,整个胃都拧成一股麻花,痛得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时,她还在吐。
叶瑾推人的动作进行到一半,目光一紧,落在地上的污渍里。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