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斜视着她。
温郁别过脸,慢吞吞将后半句话补上:
“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色,只要乔知墨身体出问题的时候,叶总别将责任都推脱到我身上就行。”
话刚落音,那只被温郁拍掉的手,趁着她没注意伸了进来,吃起豆腐来毫不手软。
捏得温郁腰肢发酸,大腿又隐隐开始泛疼了。
“滚开!”
“你上我下的滚,还是你前我后的滚?”
男人拥有一副得天独厚的清冷嗓音,说话时,总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此刻他说着下流的话,端得是无比冷峻,只看表情的话,一时半分能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温郁愣了好几秒,眼看叶瑾又要来,没好气的推开人:“滚开,没兴致了,我可不想又被你哪个女人来抓‘奸’!”
叶瑾听出温郁心中的介意,心情稍好,抓着她的小手把玩,道:“乔知墨出事应该找他老公,跟我没关系。”
“……你当我失忆?电视台那晚……”
“假的。”
“???”
叶瑾话说出后,温郁连他低头啜自己指尖时,酥麻电流蹿过,才意识到叶瑾说了什么。
“男人在床上,还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温郁冷笑着表示不信。
“她一个肝癌晚期的病人,你想让我中途弄尸体?”
叶瑾道。
他说着,已经扳过温郁的脸,精准的吻上去,怀里的女人几乎是将风景全送到他眼底,只有腰肢上挂着半件衬衫。
叶瑾的动作不再急切,变得小心温柔,像是在呵护心爱的珍宝。
温郁被他亲得唇瓣发痒,勾起身体的火,也忘了刚才叶瑾说出什么惊悚之词,只依稀觉得,叶瑾说的有点道理。
叶瑾和乔知墨,没有发生关系。
温郁心底有些愉悦,可现在这种时刻,她分不清这股愉究竟是来自哪方面。
第二次。
没有第一次那般猛烈凶狠,却比两人以往任何一次,感官都要来得好。
直到林泠的电话打来。
突然将温郁从幻觉中踢出,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与叶瑾发生关系的是林泠。
叶瑾的青梅竹马,林家的千金小姐。
床单还没干,被窝里都是两人运动后的热气,即便是夏天,温郁身上有着汗水,叶瑾突然掀开被子起身的瞬间,她还是感到有些薄薄的冷意。
“有空,她病情加重陷入危机,再没空也会有……嗯,是有些不放心,你先安排,我亲自守着。”
从叶瑾的只言片语中,温郁猜出是怎么回事。
衣服被丢得七零八散,温郁捡的时候,花了好些功夫,房间里还有着另一个人,她也没在意的穿上。
“乔知墨被警察带走的中途晕死过去,我……”叶瑾说了一半的话,被温郁打断。
“早说你这样做,她会出事,要去守着她对吧?”温郁淡淡道,脸上噙着一抹笑。
叶瑾凝视着这张温柔漂亮的脸好一会儿。
见男人清冷的眸色变得幽深,温郁笑道:“我没生气,把你手机给我一下下。”
她话说到一半时,叶瑾的手机就给过来了,速度之快,好像是烫手山芋一样。
他总是这样,对女人好时,几乎没有人能抵抗得住,可为什么就不能只对一个女人好呢。
这个问题,温郁只在心底过了一遍就没再想了。
从叶瑾开始纠缠她起,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只剩床上了,至于小福星……
叶瑾从没有真将女儿放心上。
她手指在两个手机滑动了几下,片刻后,温郁将手机送回给他,道:“好了,去吧。”
叶瑾盯着上面到账的十万块,久久没收回目光。
温郁道:“一次五万,今天是十万块。”
“高级会所男公关的出场费都要六位数起步,我一个影帝,你就这点?”
叶瑾狠狠将人朝怀里一带,强吻了上去,吻得温郁气息乱了才停下。
他将女人情动的神态收入眼底,却不再继续做下去了,反而轻声讽刺:“十万块,温总是不是要破产了,连票子都给不起。”
“哦,你不知道送上门的便宜这个道理吗?”
……
最后,叶瑾还是收下那十万块。
不过,那十万块被他拿去买礼物探望乔知墨了,温郁还被他强拉过来,一同到了医院。
约莫是在房间里磨蹭了,温郁被叶瑾带到病房时,乔知墨已经抢救完,正躺在病床上修养。
“阿瑾~”乔知墨含着泪水,哽咽道:“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声音虚弱到就连温郁都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将乔知墨给气嗝屁了。
偏偏叶瑾冷漠无比,一个字都没有说话。
林泠眼观鼻鼻观心,趁着没人关注她时,悄悄走出去,刚转过一个弯,视野里方泽的身影突然出现。
林泠心一凝。
方泽是乔知墨的老公,偶尔会来看望,但大多数时候在医院做别的事。
正当林泠要跟上去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她回头,是个陌生的女人。
“你好,我是乔知墨的经纪人,贺纯。”
病房里,乔知墨还在哭,时不时偷偷看叶瑾,可这次不管她怎么卖惨,叶瑾态度都淡淡的。
那种淡,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以前偶尔流露出的厌恶都没有了。
乔知墨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可对叶瑾,她是当真又爱又怕。
一旁,温郁旁若无人的单手玩手机,至于另一只手在做什么?自然是被禁锢住了。
乔知墨看着从进来后,就一直牵着温郁的叶瑾,终于忍耐不住了。
她正想将温郁赶走,门突然开了,有人先一步进来打断她的话。
进来的是方泽。
他对乔知墨温柔道:“刚才专家说你还得进行一次小手术。”
乔知墨吓一跳,一听要切器官,顾不得收拾温郁,下意识拒绝,谁也别想切她的器官!
方泽无奈地劝道:
“因为癌细胞的扩散,暂时只能用这些手段压制一下,能切一些器官组织就切一些,至少能多撑些日子,时间一久,总能找到解决肝癌的办法。”
乔知墨发怒:“哪个专家说的!我本就是晚期了,再切掉器官,是嫌我命长吗!”
这番态度,过于反常。
就连很少关注乔知墨的温郁,都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