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是你对外立的人设,而非你本人,早知你性格如此糟糕,我会粉你?”温郁脱口而出,嗤笑不屑。
从乔知墨知道她是叶瑾粉丝的那一刻起。
温郁就没想过能一直瞒下去。
总有这令她难堪的一面。
温郁从小要什么都能得到,多的是人来宠爱她,唯独在叶瑾身上栽了跟头。
嫁给他的那段时间,她自认为是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可叶瑾从没正眼看过她。
这种感觉。
就像是女孩偷偷给心上人写了情书,可心上人非但瞧不上她,还将她的情书公然拿出嘲笑。
叶瑾与乔知墨的事情,狠狠在温郁脸上打了一巴掌。
疼了,也就该醒了。
温郁看着脸色冰冷的叶瑾,勾唇轻屑:
“看你这模样,怎么更像是对我动心了?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又不在意你,左右只是一个前夫罢了,追我人多的是,我不会笑你的。”
直到这时,温郁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也存着埋怨,也有着报复的念头。
原来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毫无芥蒂。
忽然,叶瑾冷硬的脸破天荒温柔下来。
不是在剧本里的表演时刻,他竟也有这么温柔的表情?温郁觉得古怪。
她不动声色走着,想按下电梯逃出去。
“凡事讲究证据,口说无凭,你说不爱,测一下就知晓了。”
“什么测试…唔…”
话未落音,温郁被压在电梯壁上,强势的吻覆上她的唇,似蚂蚁啃咬般,又痛又痒。
叶瑾他是疯了?
温郁被叶瑾幽深地盯着,漆黑的瞳孔燃着一团寂静之火,酝酿的威压气势,似能将她吞噬一般。
臭不要脸的男人!
温郁气急,狠狠朝着他咬去,直到舌尖味蕾尝到腥甜,对方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十几秒,也许有好几分钟。
叶瑾忽然伸手探去,温郁来不及阻止。
男人眼底忽然浮现一丝笑意,温郁狼狈地推他,这一次,叶瑾终于放过了她。
“叶!瑾!”
温郁眉眼浮现难堪,气息微乱,几乎是咬着牙念出他的名字。
叶瑾的眼里是欲壑难填,菲唇沾着女人的口脂,不均匀甚至有些乱,艳色无比。
那一刻。
温郁脑海里念头一闪而过。
她把清冷谪仙堕下欲色红尘了。
“口红花了。”叶瑾轻笑,目光是深邃的凝着温郁,用微湿的指尖替她擦去。
“叶瑾!你要死!”
温郁气急败坏地骂道,急忙用手擦去,结果手背上也是微湿的口红。
她出来得匆忙,身上又没带纸。
总不能擦衣服上吧。
“擦这里吧。”叶瑾忍着笑,牵过温郁的手直接抹在裤袋上。
温郁的口红颜色不深。
可再浅,那一滩痕迹,就似夜里凋落的花瓣,留了一地的痕迹。
叶瑾故意问:“不愿意?那你再擦回去?”
哪怕带小福星后,温郁轻微的洁癖好得差不多,但正常人也没办法接受这种情况。
温郁冷眼扫过,没再搭理他,等电梯到一楼就离开。
再跟叶瑾单独处下去,她怕自己拿高跟鞋杀人。
眼看要到楼层了。
叶瑾轻笑:“浑身上下,就上面这张嘴最硬。”
其实,没必要非要加个‘上面’的。
温郁憋屈,再气也不敢在这种时候继续挑衅他,免得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叮——
电梯开了。
温郁快步朝外面走。
“气该消了,人,也该回来了。”
叶瑾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郁一顿,不敢想他口中的人是指谁。
温郁走得更快了。
她从医院门口买了餐巾纸和水,清洁了一下后,又在一楼借了洗手间补好妆。
确认不会被人看出来后。
温郁才回到外脑科,刚经过护士站,便与乔知墨撞到一起。
护士站附近人流走动最多。
显然,乔知墨也没想在这发生口角,阴冷地剐了温郁一眼,便打着叶瑾的电话走了。
温郁更是懒得去搭理她。
进了门,在看到老爸侧躺着,盯着摇篮里的宝宝逗玩,温郁无奈一笑:“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吗?”
“叶瑾没对你做什么吧?”
温启荣回过神,担心地问。
温郁掩下不自然,走到床边:“还是那些问题,老生常谈,没什么好担心的。”
温启荣点点头,放心了。
两人随便聊了点家常,话里话外,绕不开自家人最近的生活,其中苏深常在外,最让温启荣挂念。
温郁寻思着找个机会喊苏深回来吃顿饭。
又不自觉想到叶瑾和乔知墨的事,一个念头涌上心来。
温启荣一边逗着外孙女,忽道:“叶瑾那么在意乔知墨,比起小福星呢?”
“乔知墨更重要。”
怕温启荣不信,温郁将他亏欠乔知墨的事又说了一遍:“不一定有多喜欢乔知墨,但他是个负责的人。”
温启荣提议:“一直来找你,想抢孩子是个麻烦事,试试?”
温郁方才也是这样想的。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不了,给乔知墨治病,被脏了深哥哥的手。”她没忘记乔知墨之前是怎么想害她孩子的。
还有小福星中毒事件。
尽管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事发的前一晚上,乔知墨在她门口鬼鬼祟祟徘徊弄门。
不是她害的人,温郁根本想不出第二个。
护士突然走进,对了床号姓名,解释药物作用后便开始换点滴水。
等等!
乔知墨刚才在护士站做什么!
温郁心头一惊,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关了墨菲式滴管的开关。
流动的药液静止了。
护士疑惑:“有什么需要吗?”
温启荣也纳闷:“哪里不对?”
“刚才是不是有个长得像大明星的女人,进了你们治疗室?”温郁怀疑地问。
护士的回复自然是没有,治疗室非医疗人员不可进。
温启荣也明白温郁在想什么,便让护士换一批新的,显然是怀疑里面有东西。
换药事小,名声是大。
护士正要解释证明时。
温郁突然掐死着一段滴管,脸色难看地质问:“这是什么?为什么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