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不知,担忧道:“听国外朋友说,温言换女人如衣服,我担心温小姐被骗,你们也曾夫妻一场,不如帮忙看着点?”
“你倒是大方。”
叶瑾道。
乔知墨一噎。
随后,她玩笑道:“也不是大方,主要是我不让,你就不会看着点了?”
能走到叶瑾身边,乔知墨也不是蠢的。
叶瑾混到这个位置上,娱乐圈什么玩意没见过,要是这么容易被她上眼药水,叶家少夫人位置哪有温郁的事。
所以,还不如大方承认,还能博点好感。
果然,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气氛缓和不少。
叶瑾道:“她的事,和我没关系。”
“你该下车了。”
半分钟后
乔知墨目送车辆远去,直到确认方向是回叶家后,她才落心的上楼。
然而,在乔知墨看不见的地方,叶瑾当即改道。
车速直踩到交通允许的最高码。
温言正在逗小福星,行李都未送上楼,听见门铃按响,将闹腾的宝宝放回摇篮里。
门一打开。
叶瑾抬眸,就瞧见衣衫凌乱的温言,上面还残留着几道暧昧红痕,仿佛看见两人战况有多么激烈似火。
他老婆被人碰了!
叶瑾的理智在这刻被烧毁。
一拳狠戾的打在温言身上。
门口伞柜倾倒,沉闷的碰撞声急乱不已。
这几天,温郁对宝宝的哭声早熟于耳,即便隔着楼上楼下,也能听见。
她匆忙下楼,着急的喊:“言哥哥!小福星怎么了?”
宝宝听见妈妈的声音,像是有了安全感,慢慢歇了哭声。
也正因此,温郁才有空发现叶瑾。
眼前一幕差点让温郁黑脸,在小福星两米之外,家具全倒,满地狼藉,两个大男人还在打得你死我活。
温郁见叶瑾嘴角带血,一张脸都要被打烂了,只好去拉温言。
谁料,叶瑾一时没刹住手,差点落温郁身上。
关键时刻,还是温言用自己挡了这一脚。
温郁一惊:“言哥哥!”
温言穿着白衬衫,腰间的黑鞋印格外明显,有点脏,温郁不想碰。
可一想到她未来大嫂还没着落,这伤,伤哪都不能伤着腰!
温郁小心翼翼搀着温言去沙发,取了跌打药,语气凝重:“别动,我帮你抹药。”
手一掀,衣边撩开,露出男人精壮健美的肌肉线条,只有一点淤青,不仔细看很难看出。
即便这样,温郁也格外紧张,一般淤青都是事后才显的,现在就出了,可见叶瑾下手之狠。
叶瑾碰了碰唇角,指尖便沾了血,再看被他女人好生伺候的温言,心里又酸又涩。
温郁是他女人,应该照顾自己才对。
咔——
叶瑾思绪被唤回。
温郁合上药盒,美眸凛冽的刀向叶瑾:“大晚上强闯民宅伤人,你是不是有病!”
叶瑾冷嘲:“你也知道是大晚上,孤男寡女,敢不敢当着我女儿的面,解释他身上的痕迹!”
他的质问,冰冷透彻。
只是听着,就叫人身体一阵寒凉。
温郁视线落在温言胸口上,又移了移,落在摇篮里的小福星手上,顿时明白来龙去脉。
她心凉自嘲一笑。
“他是你老公?小福星的父亲?”温言摸了摸腰,问道。
这一举动让温郁眸光沉了沉,回道:“是前夫,过去式的老公不用在意。”
看似回温言,实则是在警告叶瑾。
在场人又怎么听不出来,温言轻笑了声,叶瑾却是寒云笼罩,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
这时,温郁好似终于想起了叶瑾。
她走到叶瑾面前,分明身高矮上一筹,可气质却不输给叶瑾半点。
他只稍稍垂眸,便迎上温郁平静冷然的眸子,没有怒意,也没有心疼,好似一湾死湖。
叶瑾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温郁。
他宁愿她骂他,嘲讽他,也好过漠然不在意。
温郁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但我家不欢迎你,请离开。”
“我走了,好让你情哥哥留下过夜,给小福星生个弟弟?”
叶瑾唇边低笑一声。
叶瑾记得自己女友粉喊他时,也是一口一个‘哥哥’,当时不觉得这个词有什么。
现在一想到温郁叫别人‘言哥哥’,他就觉得这个字恶心。
温郁忍着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又下意识回头看温言,见男人俊脸没有表情,才松了口气,心里尴尬少了些。
“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你们的事随便你。”
叶瑾笑意不达眼底,声线淡凉:“但作为父亲,一个星期没看小福星了,温小姐应该不会现在赶人吧?”
温郁迟疑。
就这几秒钟的时间,叶瑾已经如在自家般走上楼,温郁想说什么也晚了。
茶几上的药箱被温言丢进垃圾桶。
她一愣,不明所以。
温言没解释,另起话题:“温叔将你们离婚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有点我很好奇。”
“什么?”
温郁追问。
男人目光蓦地变得深渊,视线射向楼上,缓缓道:“孩子都有了,他连咱们家人的名字都没听过?”
温郁抿紧唇,有些丢脸的别过眼。
当年,温启荣有几个兄弟意外去世,儿子没人照顾,他将小孩们都接到家里。
一来,能给小温郁作伴,二来,对兄弟也算有个交代。
虽然户籍和姓氏都没改,但多年下来,温郁早将温言当成亲哥哥一样的存在。
如此亲近的关系,温郁自然是对叶瑾提过。
至于为什么没认出来,只是因为他对温郁不上心,连带对整个温家也不在意。
温郁要脸,无法细说其中缘由。
温言也不是真不知情,见她沉默,便借着泡茶的动作,让她想明白。
毕竟当年温郁追星,多喜欢叶瑾,他们都是清楚。
温言只怕她犯傻,对叶瑾这种渣男还有旧情。
温郁以为温言不说话,是在生气。
她伸手轻轻点了点温言的腰,软声软气的哄着:“你就别生气啦,还疼得厉害吗?我代叶瑾道歉,对不起——”
女孩柔软的手指,落在温言腰上,腰腹本能的一紧,下意识抓住温郁作乱的小手。
温郁还在担心他的伤,头顶上方,忽然传来温言的声音,略微低沉,似警告又好似在忍耐:“男人的腰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