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自行车,我让你买!”
傻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卫国的门口,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他才偷偷的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左顾右盼了一番,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中院李卫国的家门口。
一道寒光闪过,傻柱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长柄的螺丝刀,又翻出来一把扳手,开始拧起了那崭新的自行车上面的螺丝。
哼,孙贼,我惹不起你,也摆弄不过你,但是小爷我能恶心恶心你!
傻柱略带着些许得意的表情,轻而易举的从李卫国的永久自行车上卸下来一个车轱辘。
原本他还是想着把两个都弄下来的,不过保不齐晚上谁起夜再发现他就麻烦了。
这大半夜干坏事,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的,风吹一下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行吧,小爷今儿就放过你,只卸你一个车轱辘。
傻柱带着一丝坏笑拎着车轱辘回了家。
这一晚上,他都没敢睡着,在家里翻来覆去的等到天蒙蒙亮,所有人都还没睡醒呢,赶紧拎着车轱辘跑了出去。
这车轱辘可还是全新的,他都没敢在胡同口的那个修车摊停留,一口气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个陌生的摊子,把车轱辘处理了。
既膈应了李卫国,还能给秦姐补贴一下家用,自己心情也舒服了,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果然不错,不愧是我啊!
把这些都弄完,傻柱才乐呵呵的往家里走去。
“恭喜宿主签到第十七天,奖励五常大米三百斤,请问是否现在提取?”
“不提取。”
李卫国刚刚睡醒签到,衣服还没穿好,就被外面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
“老李,老李,你快出来吧,别睡了,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
李卫国披上件衣服就打开了自家的门,阎埠贵有些激动的伸手往旁边一指。
“你快看你家的自行车!”
随着阎埠贵的手指看去,李卫国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原本还崭新的自行车,就只剩下一个前车轱辘了。
“这谁干的啊,可真缺德啊!昨天老李新买的自行车,今天早上就少个轱辘啊!”
虽然自行车不是阎埠贵的,但是不妨碍他心疼啊!
李卫国面无表情的思考着什么,然后看着围过来的人,从兜里掏出来两毛钱。
“解成,帮个忙,跑趟派出所,这个钱你拿着当跑腿费了。”
“好嘞!”
阎解成一个健步窜上来就把钱抓到了手里,嗖的就跑了出去。
“哎…”
阎埠贵嘎巴了一下嘴,没说出来什么话。
其实他想说的是有两毛钱的话,他也可以跑一趟派出所的。
没多长时间,院子里的人就都围了过来,看着那少了个轱辘的自行车指指点点的。
“怎么了这是?三大爷,咋这么多人围这儿呢?”
易忠海皱着眉头从后院走了过来。
“老李的自行车车轱辘丢了,这不大家都在唠这事儿呢嘛!”
“车轱辘丢了?不能是丢吧,咱们院儿可是这一片儿的文明四合院,这话可不能瞎说。”
听到这话,阎埠贵冷笑了一下。
“那怎么着?我昨晚上看着老李骑回来的新买的自行车,眼瞅着他把自行车停家门口了!不是丢了,这自行车车轱辘自己跑了?”
现在阎埠贵还要仰仗着李卫国给自家的阎解成和于莉找工作,本身自己还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送礼的物件,那就在这平时的事情上给他冲锋陷阵吧。
为了自己的儿子,阎埠贵也是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了。
“真丢了个车轱辘啊。”
易忠海看着那个自行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阎埠贵都懒得和他说话了,眼睛瞥了一下。
意思是,那自行车就在那呢,你自己不会去看?
这年头丢东西都不是小事,更何况是一个自行车的车轱辘!
易忠海沉着脸说道:“大家伙儿还在这看啥啊,都甭议论了,赶紧回家看看少没少东西,我马上去报警。”
“不用麻烦一大爷了,阎解成已经去了,一会等警察来,大家看谁家少了啥都跟警察报一下吧。”
李卫国虽然不差这点钱,但是他差这个事儿啊,太闹心了,锃光瓦亮的自行车,才骑了一趟就少了一个轱辘。
就在众人回家检查的时候,傻柱吹着口哨溜溜达达的从外面回来了。
此时他的心情还算不错,那崭新的车轱辘往修车的那一扔,就是整整二十块钱!
刚进来的傻柱就看着阎埠贵正撅在那翻自己家放在门口的柜子呢,其他的人也在忙里忙外的,莫名的有点想笑。
“三大妈,咱们院儿这是干啥呢?咋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大扫除呢?”
三大妈白了傻柱一眼。
“你别再这说风凉话了奥,咱们院儿遭了贼了,大家伙都翻看着自己家丢没丢东西呢,你也赶紧回去看看去。我们家解成已经去找警察了,到时候要是丢东西了,就跟警察说一下。”
“警…警察?”
傻柱一愣,然后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额头上也开始往外渗出冷汗。
“不就丢了个车轱辘,还至于报警嘛?”
三大妈奇怪的看了傻柱一眼。
“车轱辘丢了还不严重,还不报警?我跟你说,万一咱院子里面丢的东西多了,那就麻烦了,这小偷抓着之后肯定得重判!”
“三…三大妈,你们先在这翻着,我…我也回家看看去啊。”
傻柱这时候是真的有些慌了,甚至腿都有些发软,踉踉跄跄的跑回了家。
三大妈虽然注意到了傻柱的脸色不对,但是也没有多想,只道是他也是害怕自己家里丢了东西,才露出这样的神色。
进到屋里之后,傻柱赶紧关上了门,有些无力的坐在了自家的炕上。
别看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现在他的嘴唇都在哆嗦着,后背上也不断的冒出冷汗,把衣服都给溻透了。
在傻柱那不太发达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这次好像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