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雅歌的眼神之中也出现了一抹对于死亡的恐惧,这是她之前从来没有想到的,在她的剧本之中不应该是这样的,在她看到谢文成为了这次参与测试的主力人员之后,在她的想象之中,她应该是在这里大杀四方,报复谢文,毕竟是因为谢文的原因才导致她被抓,同时丢去了不少的本源之力。
“给我收!”谢文走到了花雅歌面前,蹲到了她的身前,伸出右手按在她丹田的位置,气血之力轰然爆发,化生辟风鬼经确实是顶级的邪道功法,可以将人体与鬼体互相转换,可同样的,她作为人体之中也是有一部分鬼体才能拥有的特质。
比如说是像是谢文此时手中好似残留物一般一样散发着五彩光芒的东西,这个就是花雅歌身体之中的本源之力了。
“还,给,我。”花雅歌看到本源之力被抽出,艰难的抬起手想要从谢文的手中将这一股本源之力拿回来,可很快身体一软,她已经丧失了生命力。
没有了花雅歌帮助其他的斗篷黑衣人抵挡在前,他们自然也是完全没有办法与谢文召唤出来的浴火金乌相抗衡,没有过太长的时间,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此时外面的战斗也已经到了一个关键时刻,在茅良平的手下,其他的四阶黑衣斗篷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毕竟三阶与四阶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这些魔女教派的四阶修士,都是使用一种特殊的办法批量灌输出来的,真的打起来,大部分也就能压制一些五阶的修士而已。
只有少部分是自己修行出来的力量,能够微微抵挡一下茅良平的攻击,可如今他们都已经死在了茅良平的手中。
花妙菡也并不是一个傻子,她此时也已经知道有一些不妙了,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们最初的预估,按照他们的估计,这些四阶的修士,虽然大部分都是纸老虎,可是毕竟是四阶的等级摆在那里呢,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四阶的茅良平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因为茅良平这一个突破,就让他们所有的谋划化为了虚无。
“好手段,不过想要将我留下,你们还差了一点。”花妙菡本来想要逃跑,可是在休夏月与茅良平的联手围攻之下,非但没有逃跑成功,甚至还被他们两个的攻击打中了几次,于是她此时环视了一圈,娇喝一声说道。
随即她的身躯开始变化,坐下的白色莲花开始与自己的佛陀法相融合在了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地之间出现了一股阴风,越吹越大,越吹越多,在一阵阵的阴风之中好似有无数的鬼物在哀嚎一般。
此时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化为虚影一般,佛陀法相的形象也开始了改变,头上长出了两支青色的犄角,同时面部变得狰狞了起来,身体上开始长出一根根的骨刺,整体看上去再也没有了佛陀的慈悲,有的只是一个怪物伫立在原地。
“鬼佛陀!”休夏月与茅良平不约而同的惊叫了一声,要知道魔女教派之中,修行成为鬼佛陀法相,那可是一件大事,之前花妙菡将这件事情隐瞒的很好,如今到了生死关头,也不得不使用了出来。
其实天地之间并没有一个鬼佛陀的法相,有的只有一个叫做阴鬼的法相,乃是修行化生辟风鬼经到大成境界可以凝聚出来的,这是一般专门修行此门功法之人所凝聚出来的。
像是花妙菡如今凝聚出来那就代表,她曾经在修行化生辟风鬼经的时候凝聚出了一尊阴鬼法相,但是从来都没有动用过,并且在修行白莲秘典的时候又凝聚出了一尊佛陀法相,两种法相融合在了一起才能形成如今的鬼佛陀。
当然这并不是说你修行两门功法就可以创造出一种可以融合出来的新的法相,像是魔女教派之所以让候补圣女开始修行化生辟风鬼经这一门功法,那就是知道白莲秘典之中的佛陀法相可以与其修成的法相互相融合。
像是此时魔女教派的圣宗,也被称为白莲圣母,她拥有的法相就是一尊鬼菩萨法相,可谁都没有想到花妙菡隐藏的这么深,鬼佛陀在佛门的地位还在鬼菩萨之上。
休夏月与茅良平对视一眼后,都知道此子断不能留,于是不约而同的一起出手。
鬼佛陀修行如此不易,威力自然也是不同凡响,仅仅是一巴掌便将休夏月的云朵巨剑拍散,同时猛的吹出一口强大的阴风,将茅良平的符箓法相,吹飞十几里之外。
虽然说云朵巨剑很快重新凝聚,同时符箓法相仅仅是一个闪烁便重新归来,可还是给花妙菡留出了一个空隙,便被她使用了一个金蝉脱壳之法,留下了一个自己创造出来的假身来控制鬼佛陀法相,自己则是消失无踪。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的鬼佛陀会落入到办事处的手中,只要是她能离开这里,一个念头就可以将自己的法相重新召唤回来。
这年头,至少是现在,京城科学院还没有创造出一种黑科技可以将一个人的法相从自己的身体之中剥离出来呢,当然如果这个人自己想的话,还是可以做的的,只是要求苛刻了一点而已。
“跑了!”
“我眼睛没瞎,看到了。”
休夏月瞪了茅良平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
茅良平这个时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没有多说什么。
“都给我出来吧。”休夏月回到飞船上后,一个挥手,谢文与王莆他们就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很快他们就被重新吸入到飞船之上。
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花雅歌的尸体,当然还有张海龙的尸体也都一同回到了飞船之上。
“就剩下了三个人!”
“我们中间有内鬼!”
休夏月看到此时一地的尸体,还有王莆的惨状,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一场战斗,立即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与茅良平异口不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