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只会为难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可得意的!就算留下这个孩子,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他认别人做父。”
“这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我的孩子,自然不会让他无名无分,只是你这个女人最好安分一点,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招惹别的男人。”
先前的祁王也便罢了,算她识相,倒是那个千面邪医,不知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看来他必须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要你管!”沈沅芷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就看我到底管不管的了!”男人顿时化身邪罗冷煞,强大的气场威压而来,“你若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定会把那奸夫剥皮抽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沈沅芷心下思量,她都忍不住想要“招惹”一下龙司睿了,她真的好想看看他被剥皮抽筋的样子啊!
不过,自己的仇当然要亲手去报,前世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她要是再相信男人,那她自己就是狗!
“再过一个月,便是我和凤奕太子的大婚,你若是有本事,就来阻止这场婚礼啊!”沈沅芷看着男人的目光充满挑衅。
“成婚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个傻子,我给你的快乐,他能给的了吗?”他附在她的耳边暧昧低语。
“你……流氓!”明白他的意思,沈沅芷顿时面红耳赤。
男人心情大好,离开之前还不忘提醒:“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若是还不出九霄寰佩,那你就只能以身相许来赔罪了。”
混蛋!流氓!畜生!人渣!
沈沅芷在心里恶狠狠诅咒,最好有一天你不要落到本小姐手里!
……
第二天一早,凌若烟来到沁芳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里面一片凌乱。
沈沅芷找了匠人,说是想要修葺园子,再把荷花池底的淤泥翻新一下。
本以为昨日之事定会把她打击的一蹶不振,却不想她竟有闲情逸致做这种事情,还在那里亲自监工。
“妹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园子里一片污秽,别弄脏了妹妹的衣裙才好。”沈沅芷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
“我方才去姨娘那里问安,得知皇上竟然要把你许配给凤奕太子,这可如何使得?姐姐同祁王两情相悦,又订过亲,这不是棒打鸳鸯么?”凌若烟一脸气愤的样子,为她打抱不平。
“妹妹既已知道此事,你认为我和祁王还有可能么?”
“但祁王明知道真相,却还愿意为了姐姐承担一切,试问这样的深情,世间还有几许,姐姐真的打算认命不成?”
沈沅芷的目光,看得她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因为这场风波,正是她惹出来的!
原本她也不大确定,有意观察了几天,发现沈沅芷一吃荤腥的东西就恶心想吐,简直太奇怪了。
她本想待掌握了证据让沈沅芷身败名裂,可兰香一事却让她嫉妒的失去了理智,直接去龙司睿面前把这件事给抖了出来。
她以为借着这件事情,就能够弥补上次所犯的过错,促成祁王和沈沅芷的婚事,却不想弄巧成拙。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沈沅芷的“奸夫”来头竟然那么大!
对方可是堂堂一国太子,连皇上都得罪不起。
龙司睿这一回只怕要彻底失去沈沅芷了!
若不是为了祁王,她还巴不得沈沅芷远嫁到异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呢!
就算配个傻子也是抬举了她!
沈沅芷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受到丝毫影响,轻笑着说道:“妹妹不用为我的事担心,再有几天便是兰香回门之日,你们主仆一场,妹妹也该带人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姐姐,我若是你,压根就不会让那贱婢进府,要么就让人一通乱棍将她打出去,都是因为她,姐姐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还要嫁给一个傻子。”凌若烟嘴上说着为她心疼的话,实际上却故意拿刀子往她伤口上狠狠刺进去。
“兰香入府就被封为夫人,如今更是有了身孕喜上加喜,那可是皇族血脉,以后母凭子贵当个侧妃也是不在话下。你是她的旧主,想来她以后定会好好报答你和姨娘,又何必揪着旧事耿耿于怀呢?”
凌若烟原本来的目的是为了看沈沅芷的笑话,可一番较量之下,对方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倒是快要气炸了!
今日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那贱婢如今成了夫人,压根就不把她这位旧主放在眼里,那日在祁王府竟然还故意告状想要治她的罪,若不是她临机应变,差点就像狗一样被赶出王府。
那贱婢如今怀着身孕风头正盛,她暂时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一定要想个办法。
这时,那些匠人已经把荷花池重新清理了一遍,连忙过来跟沈沅芷汇报。
“大小姐,淤泥已经全都翻新了,这些是从池底捞上来的东西,请大小姐验收。”
沈沅芷立即起身走过去,看着那些摆在岸上的物件,其中有几件首饰,还有几件古董花瓶,都是之前不小心掉下去的。
凌若烟问道:“姐姐,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哦,就是不小心丢了一块玉佩,所以让人过来打捞看看。”
凌若烟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即将要嫁给一个傻子么,还有心思在这里找什么玉佩?
突然,她眼尖的认出,其中那条珍珠项链是她先前不小心掉下去的,立即过去拿了起来。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项链啊!
当初她为此她哭闹了好一阵,可沈沅芷却说这一池荷花开的极好,破坏了太过可惜,最后赔了十条给她才作罢。
现在轮到她自己的东西,她就能够打破原则了?
沈沅芷没空去管她的心思,只是吩咐匠人明日把荷花池再翻一遍。
凌若烟看得分外纳闷,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她的婚姻大事还不及一块玉佩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