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冷笑，“不知道？你以为我没有证据？”
操场突然吹来一阵冷风，韩曦月只觉得这股风像刮进她骨头里一样，让她如临冰窖，她慌慌张张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不是你？”顾北笙视线冰冷，一步步逼近韩曦月，逼得她连连倒退，“不是你还能是谁？”
“真的不是我。”韩曦月一屁股栽倒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顾北笙，更显得顾北笙一副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样子。
韩曦月苦苦哀求，“我知道你们一直不太喜欢我，所以我高中特地跑远一点来一中上学就是不想碍你们的眼，可是你也不能当我好欺负就污蔑我呀！”韩曦月垂泪欲滴，做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她坚信顾北笙一个穷高中生不可能拿出证据，只要她死咬着不承认，顾北笙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更何况许开承还在这样，更不会让她为所欲为。
顾北笙不想把事情闹到警局，那是在打季绾的脸，她也不能让林叔叔的女儿坐局子。
她只想教育韩曦月，让她迷途知返，可没想到她竟然死活不肯承认。
想起林叔叔和绾姨在她身上的辛苦付出，只希望她能健康长大，可她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顾北笙恨铁不成钢，一气之下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几人耳中突兀响起。
韩曦月被打懵了，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深深刺激她的自尊心，“顾北笙，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替绾姨和林叔教训你。”顾北笙淡淡收回手，眸色深沉看着韩曦月，她不后悔甩出这一巴掌。
“你没有资格。”韩曦月不顾形象大叫。
许开承站在韩曦月面前挡住顾北笙的视线，冷傲的眼底带着怒气，“顾北笙，你别太过分，她都说不是她干的，你不信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
“我动手怎么了？”顾北笙云淡风轻反问，一只手揣在裤兜里，浑身的气场凌厉冷傲，整个人看上去狂妄又张扬。
“向她道歉。”许开承扶起韩曦月，一字一顿道。
顾北笙拖着腔，视线冰冷，“不可能！”
韩曦月依偎着许开承，被打的侧脸留下一道深红的巴掌印，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见许开承为自己出头，他拉紧他的衣袖，做出害怕的样子。
许开承安抚似的拍拍韩曦月肩膀，看向顾北笙，“既然如此，顾北笙，我们俩来场比赛，如果我赢了你跟韩曦月道歉并且以后不再追究这件事情，如果你输了我帮你查清于秋淼事情的幕后黑手，至于比什么由你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韩曦月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许开承不是来帮她的吗？怎么现在又要帮顾北笙查清事情真相。
“没兴趣。”顾北笙一只手搭在段卓烨身上，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头有些发晕，“借我靠一下。”
韩曦月松口气，还好顾北笙识时务。
段卓烨担忧，“笙姐你不要紧吧！”
顾北笙有气无力摇头，“没事，等会回教室睡一觉就好了。”
“你……”顾北笙软硬不吃的样子让许开承抓狂，一直以来保持的冷静总能在她面前崩溃，“我不想让人觉得是我们欺负你。”
顾北笙掀起厚重的眼皮，兴致缺缺，“事情我自己会查清楚，不需要你来，不过你是不是喜欢韩曦月？老是为她出头。”
许开承蹙眉否认，“我只是看不惯你欺负同学。”
段卓烨被气笑了，“许开承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今天这事百分之八十是韩曦月在背后搞得鬼，昨天笙姐顾念她们之间的情分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息事宁人，反倒助长了她害人的嚣张气焰。”
整个学校敢这么跟许开承说话的除了顾北笙就只有段卓烨了。
许开承不信，“你都说只有百分之八十，剩下还有百分之二十不是她，更何况我们认识两年多，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段卓烨翻了个白眼，已经放弃跟许开承交流了，看来他真就被韩曦月迷得头昏眼花了。
“既然你不承认，等我拿到证据自然让你哑口无言，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跟绾姨交代吧！”
顾北笙摸摸发烫的脸颊，本来就有些发低烧，结果来一趟操场吹一阵冷风，病情加重了。
偏偏韩曦月死不承认不知悔改的态度气到她，顾北笙觉得她真是上辈子造孽才遇到韩曦月这个折磨人的小朋友。
韩曦月捂着微微发肿的脸颊，可怜兮兮看着许开承，楚楚可怜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刺痛许开承眼睛。
虽然他不喜欢韩曦月，可确实有点好感，这两年韩曦月一直默默陪着他，少年的气血冲动不允许自己懦弱无能。
他上前拦住顾北笙两人，“今天你必须道歉，否则不能走。”
段卓烨脸色难看，“我说你这个人……”
话还没说完，顾北笙不耐烦打断道：“打架，你赢了我道歉，输了你跟她麻溜消失在我眼前，别来烦我。”
她实在很烦许开承，如果她不答应许开承会一直缠着她道歉，与其让他影响自己的情绪还不如一次性解决，省了很多麻烦。
“可是笙姐你……”段卓烨担心的话还没说出口，顾北笙再次打断，“我也没占你便宜，现在生病没什么力气，你用尽全力就行。”
许开承练过跆拳道很多年，达到六级黑带的地步，对自己的武术水平很自信，但让他对一个女生动手，他确实不太愿意。
段卓烨好心劝说：“别，许哥，别冲动，你不是笙姐对手，别自己找虐行吗？”
笑话，他昨天可是亲眼目睹顾北笙怎么把几个男人打得落花流水，自己好歹跟许开承两年兄弟，实在不忍心他自己找打。
韩曦月拉住许开承袖子，清澈的眼底带着满满的担心，但她担心的不是许开承，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