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去鲐背那儿。
鲐背到底是老了,九十多岁了。
“老鲐,我想自妆。”
“想做什么就做,我年轻的时候没敢做,现在后悔了,再想做就晚了。”
“我怕把自己玩死了。”
“那死也痛快,哈哈哈……”
唐曼看着鲐背。
“正题,你找贝勒爷给你看妆就成了。”
“贝勒爷?”
“贝勒爷会妆你是知道的,他妆没达到什么高度,但是对宫妆还是很了解的。”
“嗯,我担心会阻止我。”
“贝勒爷不会的,老恩肯定会的,老恩一辈子都很小心,但是还是出了不少的事情,要出的事情,是阻止不了的。”鲐背说。
“谢谢,那找贝勒爷去。”
唐曼从小镇出来,给贝勒爷打电话。
“你中午到古街。”
唐曼去季晓晓的书吧,坐在那儿喝咖啡,看书。
季晓晓过来了,说到她的房间。
季晓晓的房间,装修,唐曼很喜欢。
喝茶。
“姐姐,你看。”
季晓晓把头发燎起来,青记没有了。
“长得真漂亮。”唐曼说。
“谢谢姐姐。”
“是不是要找对象了?”
“正在考虑,如果青记在,我就不会找,现在可以了。”
季晓晓阳光起来了,原来的阴郁没有了。
“姐姐,我要好好谢谢你。”
“我要谢谢你,你教我玉人妆。”
“我是教了,但是能把玉人妆相合的,那可是本事,我合不了,这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不用谢我。”
闲聊,快中午的时候,唐曼说约了朋友。
她去古街。
七月的古街,是最好的季节,从中午,到后半夜,一直就是人非常的多。
贝勒爷坐在外面,一个人坐在他身边,胖得有点吓人。
唐曼过去。
“我朋友,老胖。”
唐曼点了一下头,叫老胖就对了,确实是太胖了,她想笑,忍住了。
上酒,上菜,这老胖是真的能吃能喝的。
“贝勒爷,我有一件事儿。”
“说,没事,老胖和是兄弟。”
唐曼说自妆的事情。
“那就自妆。”
“我想让你给我看妆。”
“不用我,老胖给你看妆。”
唐曼一愣,看着贝勒爷。
“肯定是没问题的。”
“老胖,你先别吃了,唐曼你也知道,她要自妆,你给看妆。”
老胖喝啤酒,那真凶,大杯,一口一个。
“嗯,那没问题。”
“你说你的情况,不然唐曼也不放心。”
“唐小姐,我对你还真了解,虽然第一次相见,你要自妆,我看妆,那没问题,我这样说,因为我是富察氏的后人,富察氏镶黄旗,当时也是重官多人,也有着重要的地位,也影响了那个朝代。”
这富尔东说,富家有一支,入了妆。
他就是这支儿的。
“那爱新觉罗·瓦达你应该认识吧?”
唐曼问。
“认识,皇族入妆,但是,瓦达的妆,太诡异,讲究繁杂,不小心,就会出问题,那个妆是最等级人用的妆,所以会那样,不适合普通用妆,我们这支的妆,就是宫里女人用的妆,宫里的妆,分系非常多,有十八系,什么人用什么妆,那都是有严格要求的。”
那富乐东讲了富察氏这支的妆。
唐曼知道,贝勒爷所说的,没有问题。
“谢谢您。”
“不用客气。”
定到明天,上午九点,自妆。
吃过饭,唐曼就去选了一个妆镜。
回去,把那个妆室两个宫妆,都搬到了后院,把镜子也搬到后院。
唐曼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唐曼心里还是挺紧张的。
第二天,九点多,贝勒爷和富尔东来的,这个大胖子是太胖了。
坐下喝一会儿茶。
“小曼,我就在外面等着,不用害怕。”
进妆室,唐曼开妆,自妆瓦达的那个妆。
速度进展的还可以,中午差不多就能结束了。
富尔东坐在椅子上,不如说,卡在椅子里。
“左侧偏重。”富尔东是真的懂这个妆。
“二色过度轻了,再拉一笔。”
唐曼一愣,侧头看富尔东。
二色是什么?
“噢,二色是宫里的术语,就是两色相融,这个你偏轻了,再拉上一笔。”
唐曼拉一笔,接着上妆。
中午十二点,整个妆结束了。
有妆气,很重,在身体里运行起来,唐曼感觉整个身体都成了冰块了,不禁哆嗦起来,是阴寒之气,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重的阴寒之气。
“寒是自然的,极寒,不要害怕,再等一会儿,就到顶点了,如果你可以,就回有一个回转,温暖如春,就没事了,如果没有回转,那你就让贝勒楼,给你准备口上好的棺材。”
富尔东说。
“你……”
唐曼的意思,你不提前告诉我。
“你自己的选择,不要怪我,这个妆就是这样,死人的妆,要的就是这种极寒,为了保护尸体不腐烂,有一些大墓,出现的鲜尸,是不是很奇怪?没有腐烂,就是这种妆,当然,这都是皇族所用之妆,普通百姓的墓是不会出现的。”
唐曼还真的不能怪人家,你也没有问题?人家有一些是禁忌,自然也是不能说的。
有十分钟,唐曼快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就是一个反转,她感觉到了温暖,真的就像春天来了一样,一切都在生发着。
那是美好的,就如同人,经历了一场痛苦,痛苦过去,就是一种宁静,那是十分舒服的宁静。
“好了,洗妆。”
唐曼洗妆,富尔东叫起来,把唐曼吓得尖点没叫出声来。
再看富尔东,卡在椅子上,起不来了,才叫的。
贝勒爷一个高儿就进来了,那门差点没踹掉了。
唐曼又吓得一哆嗦,这两个货,如果这样下去,非得吓死。
贝勒爷进来,一看,也生气了,过去抽了富尔东一个嘴巴,然后就破剑,把椅子一侧砍断了,把他拉起来。
唐曼把妆洗完出来。
“唐曼,你得请我到海鲜城。”富尔东说。
唐曼心想,这么胖还吃?
到海鲜城,经理就跑过来了。
“小姐。”
“找个房间。”
经理把唐曼他们带进房间,点菜。
点菜,倒酒。
唐曼看着那富尔东,低头开吃,不说话。
“小曼,这自妆成了。”
“是呀,我找到了原因了,这阴气太重了,在身体里,几乎就把人冻僵了,我师父就是这样死的。”
“你也没纠结了,事情就是这样的,自妆是自己愿意的。”
“我知道。”
两个人吃菜聊天,那富尔东吃东西是真的可怕,菜是一盘一盘的上,不停,有半个小时,他才停下来。
喝啤酒,那也是一口一杯的。
“我休息一会儿。”富尔东说。
唐曼心想,这还没吃完?
服务员都懵了,以为这包间有十几个人,就是十几个人也不可能这样吃的。
富尔东连吃三气儿,这三气儿,一气儿比一气儿能吃。
“今天舒坦了,我这辈子赚的钱,都让我吃了。”富尔东大笑起来。
“你再吃,以后出门就得人抬着了。”贝勒爷说。
富尔东说:“我喜欢吃,对了,有一件事……”
富尔东说完事儿,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