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晚上去唐人那儿吃的饭。
“哥,董礼还有联系吗?”
唐人没说话,唐曼就不能再问了。
“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说。”
“说吧!”
“你在做那种生意吗?”
“你说的什么生意?”
“下九层。”
“我已经和鬼市脱离了关系,就是没有脱离前,我也做正经的生意。”
“那就好。”
唐曼知道,自己问过唐人,他也是这样说的。
“沈媛和你现在……”
“现在这样挺好的,她活她的,我过我的。”
唐曼没有再多问,唐人已经不高兴了。
吃过饭,唐曼出去,走街。
秋天的夜,灯光下来的街道,有一种温暖,那是落叶的温暖,是一种怎么样的温暖,实在也是说不清楚了。
唐曼喜欢。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她们在看书,很安静。
衣小蕊给泡上茶。
“师父,我一直就想问,那个妆,怎么会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呢?”
“世界有很多的东西,我们不了解,世界上的东西,其实人类只掌握了千万分之一,有一些是科学没有涉及到的,所以人们是不相信的。”
衣小蕊听完,没有再问这事儿。
“师父,现在场子有一件麻烦事情,我现在有点无力了。”
“什么事情?”
“学院培训的妆师,还有复尸师,有的只读一年,就离开了,现有的化妆师,也有很多辞职了,做工作,也做不通,现在化妆师,勉强能维持着运转,还有其它部分的人,也是这样。”
“在外面招人了吗?”
“一直在招,招来的人,有的三天就跑了,最多的坚持一直月。”
“这是一种情绪传染,也是心理上的,场医院做这方面的工作了吗?”
“做了,不行。”
唐曼知道,场子最害怕的就是情绪传染,在场子工作的人员,确实是会有太多的因素,外面的,内在的,坚持不了,就辞职了。
这种情绪的传染是可怕的。
当年,有国外有一个科学家,做了试验,用老鼠。
他们将五十只老鼠,在悲伤的音乐中,培养一个月,一个月后,放出去,老鼠出现了自杀,大批的,最高的时候,达到上万只,但是只持续了一周,这个情况就消失了。
这种情绪怎么消失的,一直就是一个谜,一直也是在研究。
这种负面的东西,唐曼理解,就是负量,负量的出现,是可怕的。
“我想想办法。”
衣小蕊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唐曼坐在那儿,想着事情。
正念其实是很难的,人遇到事情,第一个想法,就是负量的,如果正念,也许就会改变事情发生的结果。
第二天,唐曼给鲐背打电话。
“我借金童伴女,半天。”
唐曼说了火葬场发生的事情。
“金童伴女借不了,但是我可以一个人过去,讲两节课,应该能解决,这个人正量很厉害的。”
“好。”
“半个小时就能到。”
“不用着急,下午一点到火葬场找我。”
“好。”
唐曼挂了电话。
“下午,一点,在会议室开会,能到的人都到,辞职的人,能请回来,都请回来。”
“师父,这……”
“你照做就是了。”
唐曼挂了电话,其实,她也不看好,就讲两节课,能解决问题吗?
关于暗量,唐曼虽然了解,在也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她还是有一些事情,不相信,那就是自己知识的盲点。
关于这盲点,并没有资料,能帮自己解开。
唐曼中午吃过饭,就去了场子。
唐曼见到了那个人,也说了事情。
“右倾,我会尽力的,今天一节课,两个小时,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辛苦你了。”
衣小蕊带着人过去的,唐曼没有过去,坐在衣小蕊的办公室喝茶,看书。
两个小时后,那个人和衣小蕊进来了。
“右倾,我回去了。”这个人走了。
“师父,那个人叫你什么?”
“别多问,情况怎么样?”
“没看出来什么,不过讲的故事到是感人,不少人哭了。”
唐曼没说话。
“我先回宅子。”
唐曼回宅子,在沈家菜馆点了菜。
衣小蕊她们回来,吃饭,聊天。
“你们听完课,什么感觉?”
“说不好,似乎焦虑消失了一样,其实,我也是焦虑的,社会的不承认,将来自己成家,结婚……”
北城说。
唐曼点头,这是对的,在火葬场工作,不管是什么工作,社会的不承认,是让人焦虑的问题。
一旦有人知道你在火葬场工作,就会远离你。
如果你问这个人,这个人说,分工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不尊重,这确实是,但是就是离你远远的。
这是深植于心里的民俗,或者是某一种,或者说是真的就会发生某一些事情。
就这是负量的存在,你想则来。
唐曼期待着某一种改变。
第二天,唐曼没有去场子,自己去了河边坐着,沈媛来电话了,说让她去沈宅。
唐曼知道,沈媛找自己的事情,恐怕是下九层的事情。
唐曼过去,沈媛在院子里的树下坐着,喝茶。
唐曼坐下,喝茶。
“我说一件事,关于下九层的事情,你是想解决,但是你解决不了,你不要插手,团长都没有办法,关于你师父牢蕊的魂,我会找人,放出来。”沈媛说。
唐曼愣住了,沈媛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那她是下九层的人?
这个不可能,有生意上的往来,那就是说,沈媛认识下九层的某一个人。
“我等着。”唐曼站起来,走了。
自己师父牢蕊的魂能出来,让师父牢蕊去转一世,她就放心了。
唐曼没有想到,师父牢蕊的魂,竟然在这儿解决了。
这个沈媛真有的这么大的力度吗?
唐曼从沈宅出来,往西街鬼市去。
她转古董市场,一家一家的看,看到贝勒爷,摆着摊。
唐曼过去,坐下。
“贝勒爷。”
“你闲着了?”贝勒爷问。
“这话听着,不太舒服。”
“听明白了,马上离开西街。”
贝勒爷说。
唐曼意识到,恐怕是发生点什么,离开,从北进,从西口出来。
这贝勒爷,今天是怪怪的。
唐曼感觉到,似乎所有的人都搅到了某一种事情当中,这是下九层那些人暗量的原因吗?
唐曼不禁的哆嗦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