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唐曼给唐人打电话。
“哥,晚上沈媛请吃饭,在沈家。”
唐人有两三分钟没说话,唐曼不说话,等着。
“不去。”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似乎生气语气。
唐曼弄不明白,只有晚上问一下。
下班,让衣小蕊自己回家,唐曼去沈宅。
唐曼到沈家门口,给沈媛打电话。
沈媛出来接的,带着在沈宅走,绕过拐去的,进了一个宅子,高门槛,影壁,进去荷花小池,聚宝盆,很讲究。
进屋,沈媛给泡上茶,喝茶。
“我哥,没有本事。”
“没关系的。”沈媛笑了一下,非常的修养的一个人,你从表情上,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喝了一会儿茶,沈媛带着唐曼去餐厅。
进去,菜都摆好了,十二个菜,菜菜精致,有一些唐曼都没有见到过。
“姐姐,喝一杯。”
沈媛给倒上酒。
“现在沈家是内干外空,就是撑着一个脸面罢了。”沈媛说。
“妹妹,沈家是大家,再怎么样,也比我们这样的人强。”
“姐姐,您这是骂我哟,你们唐家,如日中天,唐家才是最后的赢家。”这沈媛这样说,看来唐曼对唐家还真就不了解了。
“妹妹,不说这个了。”
“好。”
喝酒,就聊到了黑唇人。
“我三叔,是集寒之人,才会有黑唇,寒造成的,你给上妆的那个人,是二太爷,集大寒之人,没有想到,姐姐也是因缘所得,有了寒章,有了寒章之此,才敢上寒妆。”
“噢,是这样,这算不算……”
“姐姐多虑了,这是姐姐的运气,半天寒妆,说来,你也应该知道一些,姐姐发现的那箱子妆笔,可见,当年沈家的妆师,也是很厉害的。”
“噢,那肯定是了,寒妆是沈家的,那也许是最高等的妆了,说到妆笔,我还是要还给你,太贵重了。”
“姐姐,沈家已无妆,这个你就不要再推辞了,稍等一下。”
沈媛出去,一会儿回来,抱着一个木盒子。
“这盒子一会儿你带走,这里面关于寒妆的,所有的都在这儿了。”
“这个……”
“姐姐是大妆师,必定能成气候,寒妆我也不想失传,这也是丧文化,不然就可惜了。”沈媛说。
“大义。”
“姐姐夸奖了,关于我三叔,这是你的劫,妆出便是劫,这个我还懂点,至于是什么劫,还真就不知道,我三叔在屋子里也不敢出去。”沈媛说。
“我再问问,如果是劫,那也是没办法,也许是最好的安排。”
“姐姐是看得远,看得开的人。”沈媛一笑,喝酒。
晚上九点,离开沈家的。
回宅子,唐曼把箱子锁到了保险柜子里。
衣小蕊给泡上茶。
关于沈媛三叔,唐曼也是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劫。
唐曼喝了一会儿茶。
“小蕊,你休息,我出去。”
“师父,我陪你。”
“不用。”
唐曼去了史书那儿。
史书坐在地上,地上摆小一个小桌子,上摆摆着一个罐子,画笔。
旁边烧着火,喝酒,上罐子妆画儿。
“师父。”
唐曼把买的东西放下。
“有能吃的吗?”
唐曼打开几包东西,摆到一边。
“你看看我这个罐妆上得怎么样?”
唐曼拿起罐子,侧着看。
看了一会儿说:“太漂亮了。”
“嗯,漂亮是漂亮,但是妆一般。”
史书让唐曼陪着喝酒。
唐曼说了沈媛的三叔。
“是劫,什么劫不知道,这个人不出屋,劫也会发生的,但是不用害怕,来了就接受。”史书说。
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十点多就回宅子了。
她进书房,把沈媛给拿来的箱子打开。
里面是妆画,还有关于寒妆的书,书中有文字,有图……关于寒妆的一切都在里面。
唐曼慢慢的看着。
一直到衣小蕊回来,她收拾好,放回柜子。
这寒妆竟然不是主妆,只是一个副妆,配妆,所配的妆,也是繁杂,但是讲究也是极为多,这是唐曼所没有想到的。
学过那么多的妆,第一次见过配妆,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配妆。
那顶头红和自然的石头融合后,差一点及顶,那么配上寒妆?
寒妆配妆,
天地成丧,
配妆成妆,
妆师哭殇。
这是那寒妆书上写的,确实是可怕。
有三个配妆的例子,处处妆关,处处如寒蝉之惊。
唐曼是真的不敢动。
吃过饭,唐曼出去走街。
从东街走到西街,再绕到北街,遇到了贝勒爷。
“小曼。”
贝勒爷喊唐曼。
“贝勒爷,还没回家?”
“早呢,走,去喝酒。”
贝勒爷拿着破剑,拖着鞋。
贝勒爷带着进了北街的一条小胡同,看着破烂,进一个门里,竟然是别有洞天。
里面的人还不少,装修得也是杂装,看着不舒服,但是地方很大,有三四百平米。
坐下,一个男人跑过来的。
“贝勒爷,今天吃点什么?”
“四绝上来,再来一小坛子酒。”
“贝勒爷,这……”
“怎么着?给开脸?”
“贝勒爷,我可不敢,只是你欠了那么多钱,如果吃点便宜的,就不算钱了。”
“噢,欠多少,你把账单拿过来,还有,四个菜,一小坛子酒,上来。”唐曼说。
“好。”
这个男人应该是大堂的经理。
“小曼,你不用管,这里面有一些事情,你……”
“爷,咱们是面上的儿,不能丢了面儿。”
“我也不差钱,就这破店,我能买十个二十个的。”
那个男人过来了,一万六,唐曼给转账。
菜一会儿就上来了,四绝,蛤蟆炖,蚂蚱烧,泥鳅背,家雀腰。
这个是东北的东西,方言,不是东北人都听不明白,就这四样菜,一道菜,近千元。
“贝勒爷,你也是太会享受了吧?”
“你看,蛤蟆大补,蚂蚱满口脆香,泥鳅只用背来做,而且,泥鳅必须是三十厘米以上的,那家雀只有腰,你说能不贵吗?”
唐曼也是真服了这爷,也服了这店家,家装修是大杂,可是东西到是做得有点意思了。
“这酒多少钱?”
“这一小坛是八两,一千二,这酒在山洞里放了十八年,一千二就不贵了。”
“你能确定十八年?”
“这个不用怀疑,这个我也能确定。”
喝酒,确实是,那酒一打开,香味就出来了,不是那种酒的调和香,也不是小年份的酒呛人的味儿,柔和之美,异鼻之香。
“酒是真不错。”
喝酒,聊天,唐曼说到沈家。
“沈家?败落之家,现在就是沈家大小姐支撑着,十几口人,都是老头老太太,守着祖宅,老思想,沈家大小姐就是养着这十几口人,沈家年轻人都在外面折腾着,不回来,但是也是辛苦过日子,沈家已经是一去不返了。”
“那沈家小姐养着这些人,如果这老宅卖掉一部分,那也得过了千万吧?”
“那些老头老太太就是守着,谁敢动呀?玩命。”
唐曼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