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吃过饭,就走了,说有事情处理。
唐曼回房间,盖着被,依然感觉到冷,空调开了,也是冷,那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冷。
大妆则寒,大妆近冷。
唐曼落泪了,竹子真的走了,寒冬来了,唐曼的寒冬。
天亮,唐曼开车就回去了,去了唐色。
唐人在画画。
“这么空来看我?”唐人说。
“我累了。”唐曼切到沙发上。
唐人拿着毯子给唐曼盖上。
“哥,给我拿厚被。”唐曼说。
“你病了?”唐人伸手摸唐曼的额头。
“没发烧呀,去医院。”唐人说。
“你不用紧张,我没事,大妆则寒。”唐曼说。
唐人想了一下,拿来大被给唐曼盖上,把空调打开。
唐曼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虽然还是感觉到冷,但是心里感觉到了很安稳。
起来,唐人说:“是不是找哈达。”
“哥,不用,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唐曼说。
中午在唐色吃过饭,唐曼说出去转转。
唐曼开车去了半扇门村,到村口,那个男孩子出现了。
离唐曼十多米远,站起来了,看着唐曼。
唐曼往里看,冒冷汗,街的一侧摆着棺材,一直到里面,看不到有多少棺材,应该是辛边给弄的三百口棺材吧?
唐曼看着那男孩子半天说:“我能进去吗?”
那本应该是哭着的男孩子,竟然笑了,笑得诡异,点头,并没有说话。
爬人刘古死了,唐曼很久就没有过来了。
但是,她总是想来这儿,似乎这半扇门村和自己有着什么关系一样。
唐曼往里走,那男孩子竟然笑出声来了,唐曼回头,那男孩子就捂着嘴。
那棺材在街上摆着,瘆人。
半扇门村住进来了新的村民,那是魂回来了,每一个宅子,唐曼都不能进去,没有人带着不能进去。
这个原来哭泣的男孩子,现在笑,不是好事儿。
丁河水出现了,从一个宅子里出来的。
唐曼有的时候就是奇怪了,丁河水出现在其它的地方,很正常,可是每次她来半扇门村的时候,丁河水就会提前的出现,她知道自己来吗?
丁河水摇了一下头,意思是不要说话,然后回去了,什么意思?
费莹出现了,从丁河水进去的那个门出来的,这个巫师竟然也在。
费莹戴着墨镜,依然是笑着,失去了一只眼睛,还能笑的一个女孩子,没有一点的幽怨,可见不是一般的人。
“姐姐。”费莹叫着,过来,拉住唐曼的手,一下又松开了。
“你手怎么这么凉?”费莹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没事。”唐曼笑了一下。
费莹看着唐曼,半天才说:“噢,是没事,姐姐到这儿来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这儿来看看。”唐曼说。
“那孩子别搭理他,他是一个坏孩子。”费莹笑着说。
“嗯。”
“那姐姐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喝茶吧。”费莹说。
唐曼跟着费莹走。
“这些棺材是辛边给弄来的吧?”唐曼问。
“是,三百口棺材。”费莹说。
费莹走过了几条街,进了一个宅子,费莹泡茶,这确实是一个茶馆,但是没有人经营了。
“我师哥怎么不出来呢?”唐曼问。
“河水有事儿。”费莹说。
费莹叫喝水,唐曼看了她一眼。
费莹笑了一下说:“你别多想,只是熟悉了,就这么叫。”
茶不好喝,也许唐曼没有喝习惯,不知道那是什么茶。
“姐姐,你身上这寒,是怎么回事儿?”费莹问。
“大妆则寒。”唐曼说。
“哟,那得恭喜姐姐了,成大妆之师了。”费莹说。
“差远着呢,这不过就是一个过程,你和我师哥怎么来这儿了?”唐曼问。
“我们总得要钱生活吧。”费莹笑了一下。
“那是。”唐曼说。
“姐姐,喝完茶您就回去吧,这儿以后少来,不安全的。”费莹笑了一下说。
唐曼点头,喝了一会儿茶,唐曼出来,费莹送到门口,那孩子竟然哭了。
“闭嘴。”费莹吼了一声,那孩子跑了。
唐曼开车去画室,坐在那儿,感觉太冷清了,就开车回去了。
别墅里也是空空的,竹子的魂陪着的时候,唐曼没有感觉到这么冷静,这么难受,此刻她是坐立不安的。
天黑,董礼打电话来,让唐曼去学院开会。
唐曼过去,小会议室,钱东升坐在那儿,从国外回来,专门处理这件事情。
丙村也来了。
“就这件事情,大家也不要往外说了,到此为止。”钱东升说。
这显然是在保护着唐曼。
“钱院长,院里的决定我是没有意见,但是事情不弄清楚了,我和唐教授可就是受冤屈之人。”丙村说。
“不会的,这件事已经查实了,是尸体自身的原因。”钱东升说。
如果真是这样,钱东升不会专门从国外回来的。
丙村看了唐曼一眼,唐曼没说话。
会议开了半个多小时,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出来吃饭,钱东升没有去,坐晚上的飞机走了。
董礼带着主任和丙村,唐曼在断台吃的饭。
尸体的事情没有再提,董礼说,研究室的工作要抓紧,需要什么,不管是人,还是其它的,学院全力支持。
饭吃是也不舒服。
出来,唐曼叫丙村去别墅喝茶。
聊了妆的事情,其它的没有说。
丙村走后,唐曼休息,依然是冷。
唐曼第二天上班,接着工作,实尸室的尸体运走了,从其它的地方又弄来了实尸。
工作进展依然是按部就班的。
中午的时候,钱东升打来电话说:“小曼,拆解妆的事情,你得做了,下周我带着两名专家回去。”
那意思唐曼明白。
“我试试吧。”唐曼是害怕的。
唐曼下午去了宿舍那儿,聊天喝茶。
唐曼提到了拆解妆的事情,年舍想了很久说:“我坐在这儿都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寒气,这个时候拆解妆,到是没问题,这妆一拆,就不能复原了,你得想好了。”
“这妆就这么难拆吗?”唐曼问。
“这尸确实是难拆,说实话,没有人敢动。”年舍说。
“爷爷,你也不能拆吗?”唐曼问。
“我这阴气不足,阳气衰败的,解妆是找死,不过我可以指妆。”年舍说。
“爷爷,不行,我自己来吧。”唐曼说。
“解妆的事情,我的意思你缓缓,找到春夏秋冬。”年舍竟然也提这个。
“我没有任何的线索。”唐曼说。
“用心。”年舍说。
“钱院长让我抓紧,说下周还两名专家来。”唐曼说。
“这样,你不动,到时候我见他。”年舍说。
唐曼一愣,年舍说此生不见钱东升,这突然改变了想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