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举说,那阴孩子是唐曼上世的恋人。
唐曼再问什么,刘举说,知道这些就行了。
唐曼和刘举回小楼,进黑婆吉克的那个房间,阴孩子躺在被人,一动不动,手没有了。
刘举说:“小曼,给你,你给接上吧,也算是送他一程,然后让涉劫人带着他转间吧!”
唐曼看着阴孩子,心一下就疼起来,非常的疼,眼泪就下来了。
“小曼,眼泪别落到阴孩子的身上,一滴眼泪一个劫,转间就会遇到麻烦。”黑婆吉克竟然温柔起来。
“去那个房间,原来是化妆间,尸台,化妆箱都有。”刘举指了一下旁边的房间。
唐曼抱起阴孩子,黑婆吉克说:“我也得回去了。”
黑婆吉克走了,刘举去送的。
唐曼进了化妆间,把阴孩子放到尸台上,半天没动。
“唐曼,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得给我留半个小时,不然我没有时间去转间。”涉劫人丁河水说完,出去了。
唐曼给阴孩子做了清理,然后接上手,化上妆,又看了半天,盖上尸布出来。
丁河水抽烟在外面等着。
“丁师傅,辛苦您了。”唐曼说。
“哟,对我这么客气,就不如叫我一声师哥。”丁河水说完,就进化妆间了。
进去就出来了,走到唐曼身边,小声说,但是有点发狠。
“你有病吧?谁让你给阴孩子盖尸布的?”丁河水非常的生气。
唐曼也傻了,怎么了?不能盖尸布,可是没有人提醒呀?
“我,我……”唐曼也懵了。
“你,你什么?你要不是我师妹,今天我就抽你一个大嘴巴子。”丁河水脸都气白了,转身进了化妆间。
唐曼站在外面等着,丁河水突然给她打电话。
“你不要站在外面等着,你们两个不能再见面儿了,回家去。”丁河水依然是在生气。
唐曼上车,眼泪就下来了,是自己上世的恋人,救了自己,她能感觉到,那种心疼,是那种心疼,疼得无以复加,泪水加额。
唐曼开车进小区,竹子刚好也跟进来。
唐曼想喝酒。
唐曼去了竹子家,竹子给做菜。
唐曼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感觉太累了,睡得那样香,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是那样的相信,一点也没有害怕,从来没有过,反而感觉十分的安全。
唐曼醒来,竟然睡了一个小时。
“醒了?洗把脸,开饭喽!”竹子笑着。
唐曼身上盖着毯子,心里一暖。
喝红酒,唐曼的心情也慢慢好起来。
“你的手镯呢?”竹子发现唐曼的手镯没有了。
“对不起,碎了。”唐曼小声说,害怕样子。
“没关系,这是帮你过了一劫。”竹子笑着说。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哟,那样很危险的,怎么没有报警呢?那个人还会出现的。”竹子提醒。
唐曼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确实是,会有危险,但是这个人要杀的是江曼,自己是唐曼,想想也不对,她是唐曼,也是江曼。
“别害怕,我帮你。”竹子举起杯,喝了一口。
唐曼喝完酒,回家,就给冯克警官打了电话。
冯克和段铁来的。
唐曼锁了一下眉头,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给泡上茶。
唐曼把十院的那个男人说了,遇到过几次了,但是她没有提江曼。
“噢,恐怕只有你出现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冯克说的意思,唐曼明白。
“那要怎么做?”唐曼问。
“你去十院,我们提前去,藏在四楼的某一个房间,抓住这个凶手。”冯克说。
唐曼是真的吓着了,犹豫了。
“唐曼,你放心,我们保证你的安全。”冯克说。
段铁一直没说话。
“好吧,我几点去呢?”唐曼问。
“你十点到。”冯克说完,和段铁就离开了。
唐曼紧张,九点半,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去十院。
在十院的外面等到九点五十五分,下车,上楼。
进江曼的房间,坐在办公桌子前。
十点十分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有声音,然后就是喊声,唐曼跑到走廊,一个男人被按住了。
唐曼紧走几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走近了一看,竟然是竹子。
“你们放开,抓错人了。”唐曼说。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就在走廊的尽头站着,突然就大笑起来,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是那个男人。”唐曼小声说。
冯克和段铁,还有一个人冲了过去,那个男人进了电梯,电梯发出来“吱吱”声。
“三层,二层,我一层。”冯克喊着。
他们冲下去,老式的电梯很慢,如果速度够快,还是没有问题的。
竹子拉着唐曼出了楼,在外面等着。
冯克他们出来。
唐曼问:“抓着没有?”
“非常的奇怪,没有,电梯里没有,只有一滩水,是汗水,绝对是,这个人应该有病,出汗很大,但是没有人,这个真是理解不了,你们先回去,我们再找找。”冯克说。
“你们注意安全。”唐曼说完,转身走了。
开车回去,竹子带着唐曼进了小区对面的西餐厅。
“你怎么去哪儿了?”两个同时问这样的话。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我先说,是冯克让我引那个男人出来。”唐曼说。
“那个人相当的危险,拿着手术刀,那应该就是一名医生,我去哪儿,也是去找这个人。”竹子说得轻描淡写的,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但是唐曼没有多问。
“你以后不要再去了,有警察呢,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唐曼说。
“保证。”竹子笑了一下。
唐曼手机发来了短信,是刘举,说黑猫上树。
就四个字,唐曼也明白了,黑猫有九条命,挂到枯树上,晒,黑猫会活过来。
吃过饭,快十二点了,唐曼说黑猫的事情。
竹子说:“我陪你。”
把黑猫抱下来,竹子开车,到了一个山脚下,半山腰,一棵枯树,竹子爬上树,把黑猫挂在那儿。
回来,唐曼坐在房间里,喝茶。
这件事很离奇,所有的一切都和十院扯上关系了。
第二天,上班,安排完活儿,将新新就来了。
“你不在家休息,来干什么?”唐曼说。
“就胳膊骨折了,我是呆不住,害怕师父不要我了。”将新新说。
县火场那边,已经处理完了,那管大平竟然被判刑一年,说是诈骗,家属也被拘留了,赔偿的钱,将新新已经拿到手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唐曼说。
牢蕊进来了。
“新新也在呀?”牢蕊坐到沙发上。
“场长好。”将新新给倒上茶。
“小曼,调令来了,你去县火葬场当场长,把新新带上,我本想让你再晚几年当这个场长,可是上面不同意。”牢蕊说。
“师父,你想想办法,换其它的人。”唐曼是真不想去。
“必须得去。”牢蕊也不想放走唐曼,可是没办法。
牢蕊走了,唐曼坐在那儿发呆。
“师父,这是好事,高升了。”将新新高兴。
“你这孩子,那县火葬场不好弄呀!”唐曼摇了一下头。
唐曼还着徒弟将新新走马上任,没有想到,第一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