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怎么也不相信他心心念念着的亲爹,不是他的亲爹!窦传家明明就是,他是在没得罪雷家之前就怀上的,咋会变成这样!?
可纵然再不信,滴血认亲的结果就摆在面前,他自己准备的水和碗,就那么生生的曝露出来,生生打在他的脸上!揭示着,他不是窦传家亲生的儿子,这个事实!
杨凤仙那边察觉不对劲儿,赶紧就往家里冲,可这边近了门,那边事实已经验证出来,她顿时脑子嗡的懵了懵,两眼有些发黑。
刁氏可算是狠狠一口气找到了出处,立马就要蹦出去,狠狠啃掉梁氏一口肉!
窦二娘原本只是放出点流言抹黑梁氏,让那些人说嘴咒骂,借着陈天宝逐出小六这个事,肯定越来越多骂她们家的,不是都念她们家好的。却是没想到,小六竟然真的不是窦传家的亲生儿子,而是个野种!
不过说小六是陈天宝的,她也不信。毕竟梁氏就算早就认识陈天宝,那个时期,陈天宝在家里躺着,被他媳妇儿和陈郎中差点毒死,也不可能跟梁氏通奸,让她怀上野种。那这小六是梁氏跟谁通奸生的?
刁氏和窦占奎可不管她跟谁通奸生的,反正已经确认了就是通奸的野种,不是窦传家的,就都是野种!那就是梁氏那个贱人不守妇道,跟人通奸了!她大步冲着向外走,脸色带着狰狞,咬牙怒哼,“那个贱货!胆敢跟人通奸,还生了个野种,还回来要害死我们!今儿个让她个贱人都给我吐出来,我决不罢休!”
“决不罢休!那个该死的贱人!指不定偷多少野男人!前面几个也都是偷人偷来的野种呢!”窦占奎也怒恨咬牙,出来就喊人,喊着窦氏一族的人都跟上,要去找梁氏算账。
那些被列进黑名单不能酿酒的,没人卖果树苗,没有山地种果树的人家,也早都心里不平衡,都跟着出来,添油加火,“看着那梁秀芬就是个骚浪的!规规矩矩的秀才老爷她不嫁,还非要找小个十来岁的,就是个骚浪下贱!”
“她们家占着个好名声,说啥造福乡里,一天到晚给自己脸上贴金,看看村里镇上都搅和的乌烟瘴气的,哪家过的和和美美了!?”
“还故意瞧不起人!说啥先富一部分人,就是想要把我们这些她们瞧不起的变成给她们干活儿卖命挣钱的奴隶!”
黑名单里,窦氏一族的跟老窦家交好的几家都在列,他们也都相信跟着老窦家能过的红火,毕竟那八千多两银子可是老窦家的,他们也会酿酒。可后来的情况,越来越对他们不利,他们有人示好的,却被鄙夷怼骂了回来。
消息一传来,更有一大批惊异于消息真实,看老窦家又想出啥幺蛾子闹事的,都纷纷出来。
杨凤仙这边想拦,“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别瞎起哄乱来!怀小六那时候,那陈天宝还在家里躺着,快要病死,咋可能会通奸了!肯定不是的!你们别乱来!要是闹出了事,收不场,到时候倒霉吃亏的可还是我们啊!”
她喊着话,苦口婆心的劝话,却没有人听她的。
窦占奎怒骂一声,“你个浪荡贱货跟她是一样的贱人!都是下贱的荡妇!小六不是传家亲生的,她就算没跟陈天宝通奸,那也是跟别的男人通奸生的野种!”他心里已经笃定了,梁氏通奸生的小六。
窦二娘也相信滴血验亲的结果,毕竟她儿子也是被滴血验亲过,才会让她成了所有人鄙夷咒骂的对象!现在轮到梁氏那个贱人自己了!她原本只是想抹黑添堵,没想到竟然会曝露出这种事情来!只怕梁氏那个老贱人也完全没有想到吧!?她要跟过去看看!看看那个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露也通奸过男人,生过野种!
窦传家急的不行,看着凄慌无措的小六,他也头懵无措。明明就是他的儿子,咋可能会不是?
刁氏带着先冲过来,直接就把小六捆上了,“把这个小野种给我捆了,当面滴血验亲,就不信那个贱人不承!”
“对!当众滴血验亲!”窦占奎也叫喊着,让人把窦传家也带上,“省的她们又诬赖我们弄虚作假,是故意害人!”
有好事者,立马拉来了板车,就把窦传家也推出来。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来,赶到洺河畔。
小杨村这边离得近,远远就看见了清水湾来了大批大批的人,一看那架势就是要闹事,立马就有人跑到村里喊上相亲邻里出来帮忙,拿着家伙也赶到洺河畔来。
窦翠玲和赵成志也赶了过来,这一场好戏,他们是一定要亲眼看的!他们也是要来助威帮忙的!
不多时,洺河畔大门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天宝和窦小郎正在发货,今年最后一批果酒酿好了,刚接了货船,看着装货。听到消息,立马都赶回来。
梁氏也是想给自己找个活儿,就准备今年的腊味再翻几倍,做了给窦清幽燕麟运过去,也给服徭役开渠的百姓添个菜,换换样儿。十几处开工,一天光工钱都上千两银子,拨的开渠款项肯定是不够的。
听外面有人打过来了,说她跟人通奸生了小六,还让他装作亲生的去老窦家害人,一下子火冒三丈,就带着人冲了出来,“你们想干啥来!?你们还有脸过来闹!?”
“你个浪荡贱妇!你有种出来了!你通奸生的野种,你还不承认!?这个小畜生,就是你跟野男人生的野种!”刁氏指着她的脸就骂。
窦占奎叫嚷的更厉害,“你个荡妇!自己偷了野男人生了野种,还有脸闹和离,弄个啥义绝!把我们老窦家的酿酒秘笈的偷偷拿走,顶到你娘家去!还把老窦家的家产全部都扣走!你们还落个好名声!今儿个不给老子吐出来,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窦翠玲也满脸鄙夷嘲讽,“我原来就说,再外面跟男人眉来眼去,你们不信,还说我不该多说。反倒让这个荡妇反过来咒骂我诬陷人!现在看看吧!这个小野种就在这,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还不承认?”
“做过的淫秽,被埋的再深,也会被挖出来!”窦二娘冷笑的勾着嘴角。
窦小郎冷冷看着她,回她一句,“的确!做过的恶事,被埋的再深,也会被挖出来!”
这话说的,梁氏想到她只见过一面,就被害夭折的儿子,埋了八年她连知道都不知道,还把别人的儿子当亲生的养,顿时也顾不上怜惜被捆绑的小六,恨怒的盯着窦二娘,“丧在你手上的人命,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拉进地狱里,千刀万剐!”
她这么恨怒的架势,让窦二娘阴怒的皱起眉。
刁氏叫喊着,“你个荡妇还嚣张呢!有种给我看着!我们当众滴血认亲!让大家伙都看看,这个野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赵成志还好心公正的样子道,“麻烦谁去拿个水碗,别说我们做了手脚,故意来诬陷!多拿几个!让你们瞧瞧真相!”
一说这话,那立马就有人行动了起来。
还有的在地里干活儿,带着水坛子和茶碗,当即就倒了碗端过来。
小六被捆着,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着鼻子骂野种,只觉得头脑发涨,又懵又恨怒不已。为啥都不告诉他!要让他受这份屈辱!?啥都不告诉他,要利用他也不跟他通个信儿!就让他难堪!让他被人鄙夷,咒骂!
窦小郎看着他眼中的恨怒猩红,微微眯起眼,也让人准备了水碗来。
窦传家再次和小六当众验血,连着四碗,五碗,每一次都是排斥!每一次都不相融!
“真的不是亲生的!?”
“竟然是真的!?我以为是整啥幺蛾子,又说着玩的!”
众人都惊疑了,纷纷看向梁氏和陈天宝。
“事实摆在眼前,你们还有啥话说的!?你这个荡妇,就是偷了野男人了!”刁氏指着梁氏咒骂。
陈天宝冷笑一声,拦住要冲上前的梁氏,他上前一步,“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媳妇儿偷男人生野种,骂着我跟她早就私通了,说这话的人,你们的脑子是忘在茅房了吗?秀芬怀小六儿的时候,我根本和她不认识,在家里被奸夫淫妇害的奄奄一息,差点快死。我是怎么通的奸!?”
刚开始心里有所疑惑的,立马就清明起来,“就是啊!就是啊!那时候陈天宝差点被害死,正瞧病呢!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哪可能啊!”
“是啊是啊!”
刁氏得意的冷哼,“谁说是和陈天宝了!那个奸夫还不知道是哪个呢!反正这个小畜生就是你跟人通奸生的野种!”说着推搡了一把小六。
小六恨的直冒火,两眼腥红着,“我不是!我不是!”
陈天宝看他一眼,又扫视一圈,见窦翠玲和赵成志都说着话,窦占奎恨不得蹦起来,要上来撕。窦传家也满脸凄慌恨怒。冷着脸上来,拿过大钢针给自己也扎了一下子,滴了血在碗里。
离得远的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究竟。
刁氏几个就在跟前,看着他的血滴进去,三滴血互相排斥,当众证实,小六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小六的亲爹!
“就算你不是那个野男人,也难跑那个荡妇和别的男人通奸!早就看她行为轻浮浪荡!在村里勾引男人!没成亲前不还跟那谁差点要私奔!?”窦占奎恨恨咬着牙,得意的怒道。
梁氏没和窦传家定亲之前,是有一个说亲的,差点没成。梁贵查了那家公婆品行不好,不同意,怕闺女嫁过去受气受欺。不过梁氏从和窦传家定亲,就再也没想过前头的事。只是万万没想到,看着和善仁慈的刁氏两口子,却是内里奸坏!
窦翠玲看梁氏脸色难看的要滴水,心里涌起一阵快意,“我就说当初为啥要死要活的非得和离,还义绝。明面上把家产都留下了,实际上却把酿酒秘笈偷偷拿走了!却原来是跟人通奸生了个野种!就是不知道前面的几个,是不是我大哥的种,还是跟别人私通出来的!”
“拿水碗来!”窦小郎怒声吩咐,过来扎了窦传家的血,他也滴血进去。
三个碗里,两滴血渐渐的融合在一起。
“融合了融合了!小郎是亲生的!”有人立马就高喊。
窦小郎上来就抬起手,啪啪两个巴掌,狠狠打在窦翠玲的脸上,“造谣毁人名节!事实打烂你贱嘴!”
他武功越练越高,这些日子他师父游荡过来,除了偷喝酒,就是逼着他赶快练武,不然有人找他比武给他这师父丢人,又有前面燕麟给他打的坚固基础,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全力上来两个巴掌,直接把窦翠玲打的趔趄在地上,大牙掉出来两颗,吐出血来。嚯嚯叫的疼,疼的她眼泪直冒,话都说不出来了。
窦占奎是立马跳脚,“你个小畜生竟然敢打人!?你个没教养的东西!你这是想当众杀人了!?你娘个荡妇跟人通奸生了野种不承认,你就出来打人!?”
“你哪只狗眼看见他是无故打人?要不是那个贱妇口出恶言,毁人名节,会挨打!?谁家的闺女媳妇儿和娘亲让人污蔑毁了名声,还无动于衷的!?”陈天宝怒骂。
众人看着都不说话,却有人不少人撇嘴,认为窦翠玲就该打,作为一个小姑子,她可没少坏事!有人暗自点头。
“不单他要打,我也打呢!”陈天宝怒喝一声,上来抓住窦占奎的拐杖,照着他脸上,啪啪啪,狠狠几个巴掌!把他打倒地上,又反手狠狠打了刁氏一个大耳巴子,“老不死的贱货!”
“你……反了!反了!”刁氏被他打了,一下子就要跳脚了。
窦小郎盯着窦二娘,见她往后缩,立马就一个眼神。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上去就抓住她。
“放开我!你们抓我干啥!?你们这是想要干啥?被验证出事实来,恼羞成怒,就要当众抓人害人了!?快放开我!你们一家不想死,就立马放开我!”窦二娘怒叫着,她这里可是有她们家最大的把柄!她要喊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了,看她们能不能杀了所有人,都灭口!
“放心!不怎么着你!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一个事实!”窦小郎冷笑着说完,扭头叫梁氏,“娘!”
他是要让梁氏也来滴血验亲,证明清白!反手狠狠打击老窦家。
梁氏很清楚这么做才能平息流言,洗清污迹。可是小六……他虽然不是她生的,可是却是她养大的,这么当众暴出他不是窦传家生的,也不是陈天宝的,再要是连她这个娘也不是亲生的了,那他该咋接受?他还是个小娃儿!
李妈妈在她身旁低声道,“太太!你这会怕曝露了真相小六受不了,可要是不曝露,不仅你要背着通奸的污名。小六也会背着个野种的名声!可不比被爹娘遗弃,被养父母疼爱强!”
梁氏面色一窒,微微点头,她明白!
“太太不要忘了真正的小六儿少爷,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连死都死的悄无声息!害死他的人,还逍遥法外!”李妈妈又道。
梁氏看向窦二娘,眼神恨意怒涨,抬脚走上前来。
小六不知道她要干啥,刚才看他的眼神,分明是不舍得!心里恨怒她跟人通奸,弄成今日的局面,丢尽脸面。又忍不住满含期望。
梁氏却没有看他,直接上前来,滴了血在碗里。
看着大钢针又移到他跟前,小六顿时瞪大了眼,满心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他摇着头,抗拒着,不让扎。
不过被捆的结实,根本使不上劲儿,眼睁睁看着手被扎破,血再次滴进了碗里。
众人都还有点不明白啥意思,“这又滴血是啥意思啊?”
“还能啥意思!梁氏和小六滴血验亲,怕这小六也不是梁氏亲生的!”明白过来的人立马道。
众人一听,这个消息,简直更惊疑。都把脖子伸长了,恨不得眼睛长到碗边上,第一时间看清楚事实。
三碗都放在老窦家人的面前,碗里的两滴血,刚一相触,就互相排斥开来。
一片哗然!
梁氏和小六也不是娘俩儿!?小六竟然也不是她亲生的!?这是咋回事儿?
看着老窦家人震惊懵逼,不相信的脸色,梁氏恨恨的盯着窦传家,“我亲生的儿子,亲生的小六儿早就在出生当天没有救活,早就已经死了!是你护着的你的好闺女亲闺女害死的!是你千般求情万般求饶,放过的好闺女窦二娘!就是死在她的手底下!”怒指着窦二娘。
窦二娘也惊了惊,“别诬陷我!”
梁氏冷笑的哼了声,“我诬陷你?官府早把你害人的门门道道都揭露的一清二楚!你还想抵赖?到了官府,案底都还在,你自己画押认罪,你有脸抵赖吗?我儿子被害的出生就死了!我要不是命大,也死在你手里了!窦二娘!你个阴险狠毒的小贱人,你做的事可不止一件!要我给你细细的数出来吗!?”
窦二娘满脸铁青,头上青筋直冒,恨恨的看着梁氏,话就到了嘴边。
窦小郎危险的盯着她,手里把玩着刚刚扎血的大钢针。
窦二娘看了他一眼,那大钢针上闪着冰寒的白光,仿佛只要他手指轻轻翻动,就能刺入她的喉中,瞬间要了她的命。又把嘴边的话收回,“你敢说你们没做手脚!?就是想要洗清自己!耍的手段!你们耍的手段多着呢!”
窦传家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他看看梁氏,又看看小六。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梁氏的,那他们的小儿子呢!?真的死了!?被害死了!?
小六也脑子懵的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如遭雷劈了一般。他竟然不是亲生的!?他不是亲生的!?
众人也都嗡嗡议论,现在这个小六是从哪里来的?
陈天宝站出来讲了他和陈婆子随着窦三郎去县城给小六儿看病救治的经过,“……我们还没有出城,小六儿就彻底咽气了。刚刚出生,活了不到一天。我们都不知道该回来说这个事。当时秀芬也是一口气吊着命。走到半路,就在柳庄外的大路边上,见到了个襁褓,里面也是个男娃儿,不过很是虚弱,一看就天生不足养不活的。但是还有气,我们就抱了回来,把他当做是小六儿养着!就是现在的小六!”
众人都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小六是捡来的!根本不是啥梁氏跟人通奸生的!都看老窦家的人,纷纷鄙夷起来。
刁氏和窦占奎,窦翠玲赵成志几个都不相信,可碗里的血,却实实在在的在那里,就是事实!
“你个贱人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梁氏怒骂一声,红着眼就朝窦二娘冲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她脸上打。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私刑!”窦二娘死命的挣扎,却被两个婆子死死抓住,根本逃脱不了。梁氏更是疯了一样,从来没有对她下过手,这次仿佛要把所有的恨怒都发泄出来,拳打脚踢,像是要把她生生打死。
窦翠玲立马叫骂着冲上来要拉她打她。
赵成志,和刁氏也都要扑上来。
李妈妈几个上来就拦住,她们家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们在自家大门口得了手,对她们家太太下手!?
窦占奎瘸着腿,不敢冲上去,就在一旁跃跃欲试的咒骂,喊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有人伸脚绊了他一下,直接把他给绊趴下了。
洺河畔大门前的空地每天都走很多车马,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到了出货卖酒的时节,路面早撵的光滑光滑的。窦占奎摔的狠,脸上擦伤一块,想要起来,又有人踹上来一脚。
看热闹的人还嘲笑不已。
有人看梁氏打的累,恨不得上去帮忙打,“阴毒害人的贱人!一家子都是面上装着柔善装着好人,内里那么歹毒!当初就该让县衙打板子打死她!”
梁氏虽然这几年不干啥体力活儿了,却也没有养尊处优,啥都不干,又跟着家里的护卫和陈天宝一块打拳锻炼,依旧一把子力气。
窦小郎还担心她打的太狠了,真把天天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窦二娘给打死了,到时候落个官司,上来把她拉开。
梁氏喘着气,不是一下打的累的,而是气的恨的,要不是窦传家现在成了半残,她也要把窦传家狠狠打一顿,“你这种人,好好地都不会跟你过的!你现在就是报应了!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整天一副可怜像,好人脸,恶事都是你干的!都是你纵容!都是你逼的!你才是最不要脸的畜生!”
窦传家口眼再次歪斜的厉害,抖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两眼含着老泪,看着梁氏。
陈天宝把梁氏扶回,“胆敢污蔑闹事,你们是磕头求饶滚蛋,还是进官府衙门!?”
“就是!可不要以为还是当初好欺负的呢!”
“是啊是啊!坏人名声的事,你们可是做了一回又一回!梁太太现在可是长平县主的娘,都督的岳母!窦三郎在京城给皇上侍讲!你们胆敢污蔑她,是要进大牢的!”
议论声越来越多,都讨伐一样,喊着要把老窦家的杂碎送进大牢,“让他们再也闹不了事!再也害不了人!”
“狗改不了吃屎!不一次教训好,以后还会害人的!”
窦翠玲狰狞着脸,“你们敢!你们不要忘了,你们酿酒秘笈可是没有和离之前就有的!那是老窦家的!你们全都拿走了!你们得了皇商,赚了大钱!那可是我们家的!你们今儿个不还给我们,我们决不罢休!”
“对!决不罢休!别以为你们现在有权有势,进官府我们照样不怕!不就涨着有个太监女婿,真以为风光荣耀了呢!”刁氏也爬起来,怒咬着牙,阴鸷恨毒的盯着。
“今儿个你们不把酿酒秘笈交出来,有种你们就杀了我们!拉你们垫背,我们死的也值了!”赵成志呵呵呵阴笑。
窦二娘捂着脸,恨毒万分,“只要你们不怕欺君之罪,你们有种就不交!”
梁氏一听她也都知道了,顿时怒恨的脸色涨青。威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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