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呀,晓芃。”司马钰儿摸了摸泪,“都过了一天了,我们没有交赎金,绑匪会不会撕票啊?”
“只要钱没到手,他们就不可能撕票。”花晓芃搂住了她的肩,“小妈,你觉得奇不奇怪,现在大家都知道司马叔叔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填了马氏的窟窿,手里根本就没钱了,绑匪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绑架小昭,是不是不太合逻辑?”
“他们肯定知道宏远和宇晗的关系,想让宏远来找宇晗要钱。”司马钰儿说道。
“20亿美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借,何况是姐夫,对方不可能想不到。我怀疑他们是有目的的,不只是为了钱这么简单!”
花晓芃顿了下,继续道,“我怀疑这就是熟人作案,我看了商场的监控,两个保镖竟然同时开小差,让绑匪把小昭从眼皮子底下带走了。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除非他们被人收买了,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马钰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肯定是马玉梅夫妇干的,我要去找他们算账!”她像疾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花晓芃倒吸了口气,她其实是想间接提醒小妈,这件事可能是司马宏远自导自演,没想到,她竟然想到马玉梅的身上了。
陆初瑕和许皓钧走了过来。
“嫂子,司马小昭还没被救出来呀,那些绑匪会不会打他,不给他东西吃呀?”陆初瑕忧心忡忡,虽然她总是爱嘲弄司马小昭,但他终归是自己的亲表弟,不想他受到伤害。
许皓钧也很担心司马小昭,“妈妈,小昭叔叔最怕饿了,胆子也很小,他现在肯定很害怕。魔王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会把小昭叔叔救出来的,对不对?”
花晓芃抚了抚他的小脸蛋,要真是司马宏远自导自演,倒是不用担心小昭的安危,就怕真的是被绑架,那就糟糕了。
“小昭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他,把他救出来的。”
司马钰儿给马玉竹打了电话,两人直接冲到了马家,兴师问罪。
马玉梅刚好在。
马玉竹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妹妹脸上,“小贱蹄子,你竟然敢绑架我的儿子,我剥了你的皮!”
司马钰儿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另一边,她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失去了理智,也顾不上仪态了,“你赶紧把小昭放了,如果你让小昭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马玉梅两个脸颊火辣辣的痛,她快要气疯了,“司马小昭被人绑架了,你们不去报警,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疯?他被绑架了,关我什么事?”
“就是你干的,全龙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没钱了,这个时候还绑架勒索,不是脑子抽了吗?除非就是想要落井下石,想把我们家往死里整。马玉梅,我真没想到你们两口子为了争夺家产,连这么恶毒的事都做得出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她说完,趴在马老爷子腿上哭了起来,“爸,小昭可是我的心头肉,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马老爷子瞅了小女儿一眼,“玉梅,这件事真的跟你没关系?”
“爸,我对天发誓,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马玉梅信誓旦旦的说。
马玉竹低哼一声:“得了吧,之前你还对天发誓,说不会觊觎马家的产业,结果呢,你们两口子成天都在密谋争夺家产。你们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马玉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不要血口喷人,绑架司马小昭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为了争夺马氏的继承权,把你的儿子改姓了马。如果我也把小昭改了姓,你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你这么阴险狡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跟姓王的一合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小昭绑架。一来把我们榨的分文不剩,二来狠狠的打击我们,让我们一蹶不振。我看你根本就没打算让小昭活着回来了,你的心好狠啊,为了争夺家业,也亲情都不顾了。”马玉竹嚎啕大哭,凄凄惨惨戚戚。
马玉梅气坏了,头发丝都在冒烟,“爸,我冤枉啊,我简直比窦娥还冤,我什么都没做,马玉竹这是硬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啊。”
“行了。”马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你家里那口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跟你讲,这事要是跟他有关系,我不会放过他的。”
看样子,他是信了马玉竹的话,开始怀疑二女婿了。
马玉梅像被马蜂蛰了一下,嘴角歪到了耳朵根子,“爸,我看这就是马玉竹两口子的诡计,他们自编自导,贼喊捉贼,就是想要冤枉我。”
马玉竹失声痛哭,“你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爸,你看看,小昭好歹也是她的亲外甥,他出了事,她不但不闻不问,还在旁边说风凉话。她这么冷血,为了争夺家产,丧心病狂,一点亲情都不顾了,做出绑架的事情来很正常。”
司马钰儿冷哼一声:“小昭是我们司马家的独苗苗,谁敢让司马家绝后,我就让她断子绝孙。”
马玉梅咬了咬牙,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不会让马玉竹好过的。
司马小昭要真的死了,对她是最有利的。
她的儿子就是马家唯一的孙子了。
司马钰儿回来的时候,花晓芃正陪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下飞行棋。
司马宏远过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姐,这是绑匪送来的,我没敢打开。”
司马钰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颤颤抖抖的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只带血的耳朵!
“啊——”她尖叫一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盒子掉在地上,血淋淋的耳朵落在了草地上。
花晓芃赶紧遮住了孩子们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到血腥的东西。
司马钰儿走后,她仔细的想了想,这件事确实有可能是马玉梅夫妇做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要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