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也一样晦气,一具活体标本而已。”他深黑的冰眸里是极为幽讽的讥诮之色。
她嫁过来的不就是一副躯壳吗?
身体是别人碰过的。
灵魂是别人抽离的,
心也是别人夺走了的。
唯一能留给他的是仅供发泄的残体。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呢?我们和平分手,好聚好散。”她虚弱的声音,就像快要消失的一阵微风,幽幽的掠过他微敞的胸口,虽然很微渺,却激得他的胸口沉重的鼓动起来,就像里面隐藏着起伏的惊涛骇浪。
“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就一定让你得不到。”他咬着牙关,阴沉而硬冷的说。
她的眼角微微颤动了下,有一片湿意在慢慢的加重。
厌恶一个人就是这样吧。
她喜欢的,他排斥。
她想要的,他毁灭。
她的笑容,他的毒药。
她的泪水,他的蜜糖。
她和他永远都不会有调和的一天。
而花梦黎不一样,她是他喜欢的,是他的心头肉,只有她,才能有资格享受他的温柔和宠溺。
就连爱爱的时候,给她的前奏都会比她的长。
她是一个工具,被人用过,用脏的工具。
花梦黎是一个女人,纯洁的、干净的女人。
要她只是为了发泄。
要花梦黎是爱情的交融。
“等我死了,就不会惹你讨厌了。”她的眼前浮上了一层雾气,整个视线都模模糊糊了,他的脸在她眼前只剩下一片迷乱的、昏暗的影子。
即便是这样,她既然能感觉到那股阴鸷的戾气,像是随时都能将她撕成碎片。
“你死了,更讨厌。”他的手臂骤然收紧了,像是某种激动的情绪已经超脱了控制。
她瑟缩了一下,突然发现楼梯好长,竟然还没有到房间,“我一说话就会惹你生气,是不是?等我死了,你可以带着花梦黎和你们的孩子,到我的墓碑前,尽情的秀恩爱、嘲笑我,我肯定说不出一个气你的字来。”
“花晓芃!”他几乎是在咆哮,这个“死”字不停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像一颗颗炸弹在脑子里轰然炸响,把他的耳膜都快击碎了。
带着一种失控的、狂乱的暴躁,他俯首堵住了她的唇,不想再听到她说一个字。
她的唇超乎想象的冰凉,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温热,连气息都是微弱的,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一样。
他加重了力道,像是想要验证她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想要博同情。
她是个心机女,是个谎话连篇的家伙,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她一动未动,脖子朝后扬去,手忽然从身上垂落下来。
这个动作想了他一大跳,慌忙放开了她。
电视剧里,人死了,都是这样的一个动作。
“花晓芃!”他大吼一声,使劲的摇晃了一下她。
她呻吟了一声,但没有动。
他松了口气,随后就有些恼,一脚踢开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你还挺会装死。”
“睡一会。”她迷迷糊糊地发出了一点声音,她每天都在吃医生开得药,可是越吃越觉得累,越吃越觉得难受,就仿佛那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要杀死她的毒。
“我让你睡了吗?”陆谨言一把拉下了她的裙子,连带她里面单薄的遮蔽,这个动作让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她都快要死了,还不肯放过她吗?
难道在她闭眼的最后一刻,还要承受他的掠夺?
“不要……”她摇头,无奈又无力,连推开他的力气都已经使不出来了。
“由不得你。”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微凉的肌肤间粗暴的游走起来,不放过她任何一个敏感处。
“不要……求你……”她哀求,仿佛一只受伤的驯鹿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要装了,水淋淋的,说明你还不会死。”他嘲弄的冷笑,挺身而入,把她完全的占有,毫无怜惜之情,只有欲望的发泄。
她的闺房依然温暖如初,有适宜他荷尔蒙迸发的潮湿和柔软。
她别指望装死就能逃过他的攻击。
即便她真的快死了,在临死前,他也要把她残余的最后一丝价值榨干、榨尽。
她虚弱地抛着头,除了承受,还是承受。
他的影子在她的眼前晃动,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以免呼吸因为他过度的掠夺而衰竭。
这副表情,对于压在身上的人看来,像是兴奋的想要欢叫,却忍着没有叫出声。
她从来都是一声不吭的,像条硬邦邦的死鱼。
不过,今天软绵绵的,就像棉花团子,僵硬不起来了。
“你连叫都不会,要不要花梦黎教你?她可是很会叫,叫得很动听。”
她的心里一阵抽搐。
他不需要告诉她,她知道花梦黎很会讨他欢心。
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那么久,那么的响亮,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难道今晚……她还没有满足你吗?还要来……睡我?”她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的,虚弱的发出来。
“叫你去,是学习。现在,是巩固。”他薄唇划开邪魅而冷戾的弧度,阴黯的目光不断射向她。
“我是蠢女人,哪里学的会呢。”她自嘲一笑。
“确实蠢,还是死鱼样。你经验这么丰富,应该很会勾引男人才对,是故意藏着掖着吗?”
可能是担心动作太暴烈,真的会让她一命呜呼,他一直保持着轻缓的节奏,细水长流。
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从来没对蠢人抱过希望,无所谓失望。”他冷冷的嘲弄。
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她要做的是遵守本分,随时随地供他发泄使用。
不要动不动就装死,病恹恹的让他讨厌。
一次的释放之后,他没有再要第二次。
她感到庆幸,好在他在花梦黎那里释放过好几次,否则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我回去睡觉了。”她努力的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他没有让她睡在床上,她不敢多待。
他沉默未语,像是玩够之后,就懒得搭理她了。
看着她用一种放慢的两倍的速度,费力的、艰难的把自己的地铺搭好了。
刚一睡下来,她就感觉肚子里一阵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