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琛站在陆锦珊身旁,他们刚刚在花园里散了会步。
虽然知道他并不是阿聪,但看到这张脸,总能让花晓芃心潮澎湃,难以平静。
“新嫂子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要学的嘛!”陆初瑕撇撇嘴。
陆锦珊不想跟个小屁孩子一般见识,挽着秦如琛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今天爸爸和小妈刚回来,让晓芃给大家弹一首钢琴曲接风洗尘,怎么样?”
她笃定花晓芃不会弹钢琴,她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有钱供她学钢琴。
花晓芃确实不会,她尴尬的搓了搓手,“我不会弹钢琴。”
“我们这个圈子里,钢琴是入门的乐器,每个人都会。每周,我们还会有钢琴派对,你得赶紧学,不然以后出去,又要像上次一样被当成穷屌丝给撵出去了。”
陆锦珊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把语气一转,自说自话,“不过现在学也晚了,钢琴要从小学的,大人是学不好的。”
花晓芃看出来了,大姑子是故意给她找茬,想让她在公公面前丢脸。
“我虽然不会弹钢琴,但会点别的。”她跑上楼,拿出了自己的陶笛,“我吹一首曲子吧。”
她坐到椅子上,悠扬的笛声从空气中飘扬出来,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仙子在随风起舞,舞姿优雅而飘逸;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缓缓的绽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
陆谨言望着她,她吹出来的声音是那样的洁净,没有一丝杂质,只有心灵单纯无暇、无欲又无求的人,才能吹出如此洁净的声音。
可是,她明明就是个满身恶习、满腹心机的恶劣女人,和她的笛声多么不相配,充满了矛盾,还有讽刺。
秦如琛也在看着她。
那些乐符撞进了他的内心深处难以追寻的一片空白,撞进了他四分五裂的灵魂里。
好熟悉的曲子,好熟悉啊!
他一定在哪里听过,可是他想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好像被关在黑屋子里,明明前面有一扇门,推开就能获得自由,但怎么都推不开。
他忍不住的揉了揉太阳穴。
每当想要努力去回想什么事情的时候,头就会隐隐作痛。
当笛声停止的时候,大厅里还是一片静默的,然后陆初瑕拍起小手来,“嫂子,你吹得真好听,就像传说中的天籁之声。”
“切,一种不入流的小玩意。”陆锦珊轻蔑的撇撇嘴。
陶笛这种鬼东西,连正规的乐器都算不上,只有没钱的市井小民,才会去耍弄着玩。
“大姐,你会吗?”陆初瑕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我不屑学,我只喜欢弹钢琴。”陆锦珊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我要学,钢琴那么笨重,又不能随身携带,陶笛多轻巧啊,放进书包,什么时候都能拿出来吹。再说了大家都会弹钢琴,一点都不能显出我与众不同。”陆初瑕跑到了花晓芃身旁,握起她的手,“嫂子,你教我吹。”
“好呀。”花晓芃笑着点点头。
陆锦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花晓芃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一脚踩扁了,还能原地满血复活。
陆宇晗幽幽的瞟了女儿一眼,他何尝看不出来,女儿是在故意刁难花晓芃,“锦珊,你是长姐,关爱弟妹是你的本分,你最好记牢了。”
“锦珊是在开玩笑,想要活跃家里的气氛,都这么大人了,马上要出嫁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陆夫人赶忙替女儿开脱。
见未来的女婿在这里,陆宇晗也不好多说什么,摆摆手,“闹归闹,不要太过头。”
晚饭之后,花晓芃觉得自己有必要更深入的了解一下陆家了。
于是,偷偷找家里一个年长的佣人打听了一番。
当今这个社会,连娶老婆都是两极分化严重。
穷人家的儿子没房没车,娶不起媳妇,40岁还打光棍的比比皆是。
有权有势的人家,明里暗里都是妻妾成群,二奶小三不计其数,像香港的某明星,家里就公然养了一妻一妾。
小妈和公公是初恋。
至于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曲折爱情,那也不是佣人能知道的。
他们的关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在外,她是公公的助理,在内,就是小妾。
看陆夫人的架势,明显是心不甘情不愿,满心的怨恨,又不敢表露出来。
最关键的是,小妈并不年轻,她跟陆夫人一般大,既没她漂亮,也没她高贵,还不能生孩子。
陆初瑕是试管婴儿。
可她偏偏就得到了公公的心。
这就是初恋的魅力。
回到房间,她就被陆谨言壁咚在了墙角,“八卦完了?”
“没有八卦呀,就是和张嫂她们聊聊天,我跟她们比较有共同语言。”她呐呐的说。
“你应该当佣人,当少奶奶太大材小用了。”他嘲弄一笑。
“你说得对,我就是佣人命。”她吐吐舌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陆谨言知道她是装的,她天生反骨,野性难驯,从来没对他真正的屈服过。
“很好,马上来伺候你的主人。”他优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冷笑。
她花容失色,仓惶的从他的臂弯下钻了过去,唯恐他又兽性大发,把她生吞活剥。
“我特别困,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挺尸装死是最好的逃避办法。
她打开柜子,搬出了自己的地铺,铺好,躺到了上面,“晚安,魔王大人。”说完,拉上被子蒙住了头。
陆谨言深黑的冰眸里,寒光闪烁。
该死的心机女,又装死!
他抓起她的被子,一把掀开,动作相当的粗暴,“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不睡,你也不准睡!”
“为什么?”她惊悚。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他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气势汹汹,像个暴君,不容她有丝毫的违抗。
但她就是要不怕死的去反抗压迫,“你这是剥夺人权。”
他欺身而上,像座大山把她压在了下面,“在我这里,你只有义务,没有权利。”
他正想要撕开她的衣服,衣柜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小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同时吓了两人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