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跑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报警闫家可能跟自己妹妹和父亲的死有关,并且把之前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警察。
于莉说的这些内容,最多只能说闫家有嫌疑。
更别说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她的主观猜测,根本不可能作为证据。
但杀人案是大案子,接到杀人报警,警察无论如何都是要前去调查一下的。
很快,派出所的警察就跟着于莉来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
闫埠贵之前听回来的闫解成说了跟于莉分手的情况,就感觉会坏事,但是没想到于莉这么快就把警察都找来了,不禁在心里暗骂闫解成这小子坏事儿。
找个对象找谁不好,偏偏找上这么个麻烦。
要是一开始看上别的姑娘,这时候说不定都上民政局扯证去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糟心事。
但现在警察来了,闫埠贵也不能在儿子身上发作,堆满笑脸走上前道:
“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警察还没开口,于莉立刻指着闫埠贵道:
“警察同志,他就是我说的闫埠贵。”
带头的警察看了闫埠贵一眼,说:
“闫埠贵同志是吧?我们接到这位于莉同志的举报,怀疑你害死了她的父亲和妹妹,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闫埠贵装出惊讶又慌张的样子,道:
“我们一家会杀人?这绝对是有人胡说八道,乱泼脏水!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听这个女人乱说啊!”
警察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不是有人泼脏水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
“哎哎,警察同志你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我一定配合。”
闫埠贵也不是没脑子的,他知道自己没杨文功那种本事,在警察面前,越是配合,越是容易得到警察的信任。
反正说到底于海棠他们确实不是他们闫家杀的,而是对门杨文功干的事。
只是这件事捅出来说不定会惹恼到杨文功,对闫埠贵来说,杨文功可能比警察还要危险。
因为警察办事儿还要讲程序,讲法律,杨文功却是纯粹乱来,根本不管这个,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闫埠贵也不想冒险。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位于莉同志的父亲于国邦和妹妹于海棠。”
闫埠贵矢口否认:“没有见过。”
“你撒谎!”
于莉见闫埠贵矢口否认,当时就忍不住了,指着闫埠贵喝道:“你要是没见过我妹妹,昨天听到我妹妹的名字的时候你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而且还突然跑出去了,你去哪里了!?”
闫埠贵昨天听到于海棠的名字的时候着急了,直接出门的行为确实突兀。
于莉现在已经对闫家抱有极大的怀疑,联系到闫埠贵昨天的奇怪举动,加上她昨天上门相亲,自然是不可能在窗户上扒着,盯着闫埠贵去哪里了。
所以于莉是没看到闫埠贵昨天就去了对门。
和对闫家的怀疑联系在一起,于莉还以为闫埠贵是杀了于海棠之后,把她的尸体埋了,结果昨天听到于海棠的名字之后,心里不安去查看埋尸的地点去了。
闫埠贵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我能去哪里?我就去对门串串门,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我去串门不行吗?”
于莉已经陷入了极深的怀疑,就好像疑人偷斧那样,对闫埠贵充满了怀疑,所以对他说的话那是一句都不信,当场反驳道:
“你胡说,昨天我来你家做客,本来聊得好好的,哪有放着上门的客人不管,突然跑去邻居那里串门的道理?”
警察也觉得奇怪,看着闫埠贵的眼神慢慢带了一些审视。
闫埠贵解释说:
“警察同志,你们别听她的。”
“我就直说了吧,这姑娘,昨天上门是跟我大儿子解成相亲来的,你说这相亲的,不光是要看看人怎么样,也得看看人的亲戚怎么样。”
“不然一个姑娘再好,却有一堆麻烦的亲戚,这媳妇儿娶进来,日子也不好过是不是?”
“她那妹妹于海棠,跟住我们家对门的小同志何雨水以前是高中同学,我就寻摸着找人打听一下这于海棠的人品怎么样,我想着这姐妹俩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当妹妹的要是是个好姑娘,那我也没话说,高高兴兴地给我大儿子安排娶媳妇儿,但要是这做妹妹的人品很差的话,这做姐姐的……”
闫埠贵最后拉长的音调,话虽然没说完,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于莉气得脸蛋通红,浑身发抖,这闫埠贵分明就是拐着弯骂她人品不好。
“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这女同志怎么说话的,这事儿去找对门问一问就马上知道真假,我在这儿撒这个谎干嘛啊?”
对门杨文功和何雨水正搁屋里听戏呢,一听突然扯到了这边,何雨水低声问道:
“文功哥,咋处理?”
“人确实不是老闫家杀的,当初老闫也教训过闫解成了,他没亏欠我什么,如今也没必要为了我杀的人坑了他们一家子,去给老闫做个证吧。”
杨文功对没招惹过自己的人一向是比较宽和的,一般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无辜的人。
就好像他一开始关照何雨水,也是因为自己引发的蝴蝶效应,导致何雨水的人生遭遇重大挫折。
如今杨文功也不想因为这点事亏欠闫埠贵一家。
“哎,我知道了。”
这时候警察过来敲门,何雨水上前开门,除了过来问话的警察之外,于莉和闫埠贵都站在不远处,以不同意义的期待目光看着她。
警察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询问道:“那位闫埠贵同志说昨天中午他来你家,向你询问关于于海棠的人品问题,有这回事吗?”
何雨水得到了杨文功的指示,配合着扯谎:
“哦,是有这么回事。就昨天中午我做中午饭的时候,因为要炖肉,我还看了一下时间呢,三大爷上门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半的功夫。”
一听这话,闫埠贵松了口气,而于莉则满脸失望。